第 17 章(1/2)
王翠华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口。
李李看着直发懵。
讲真,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当着面这么数落过。而且,她尽然没有反驳的余地!
别人讲的都是事实,她拿什么反驳?想到这,李李泄气。
怪谁?说这是前头李李造的孽,她后头来的,不背这锅?
可能吗?
穿越的事又不能说,这口锅铁定得生她背上,这乌龟她是不装也得装,不认也得认。
一堆烂摊子!
李李没来由的有些丧气,呼吸都重起来,牵扯着肚子又不舒服,心情更烦躁。
晌午的阳光正烈,从窗外透进来,照在李李身上,多了丝闷热。李李拿手挡住眼睛,心情越发的难耐,像被困的囚徒,生出无路可逃的荒谬感。
当指缝里不再漏出金黄,李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阳光被阻断了。
好一会,李李才拿开手,不出所料,还是沈谦牧。李家众人向来都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
想到这,李李忍不住打个失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适应的这么良好了。
沈谦牧看她阴晴不定的,一会好一会歹,这突然又笑了。饶是见多识广,也摸不清这是什么路数。
都说女人心思难猜,果不其然。
沈谦牧正待说话,不想李李抢了先。
“你什么时候走?”
???
“你什么意思?”沈谦牧把不好的猜测摁下,状似不解的问道。
李李玩味的看着他,反问道:“你说呢?”
沈谦牧脸拉下来,眼帘低垂,遮住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下来,有光从侧面打来,留下小片阴影,阴郁又美丽。
李李不禁感叹,老天爷真是不公,长得好看的人连生气都是一道风景。
可惜有毒。
沈谦牧不知在想什么,半天不回话。
李李也不急,这种时候,谁沉不住气谁就落了下风。再则,相较于平凡,世人对一切美好的事物的容忍度总要高出许多,更别说李李这种资深颜控。
她乐意让人慢慢的想,细细的想。想明白了,想通了,正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一等有些久。
李李也没恼,说来今个儿一天,他们见了三次面,相处短暂,三言两语间,状况频发。可她莫名的竟有些习惯了他们之间相处时以沉默为主打,夹杂不多言谈的这个画风。
想来大家都是听别人说的多自己懒得说的人,或者说多说所措,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
李李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之下只得研究起了手相。别说,这双手形状意外的好看,有粗浅保养过的痕迹。李李心里一墨,知晓由来。别看原主一个村姑,地里灶间就没她啥事,说懒倒也算不上,主要是家里有人惯着,早年读书,活是真没干过多少,这基本条件具备了。后来又遇上沈谦牧,女为悦己者容,保养这意识也就无师自通的跟着起来了。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对此李李还算满意,要真给她一双劳动人民的手,光荣是光荣了,这会估计得哭死。
李李想着些有的没的,思绪飞的有些远,突然间一道声音在耳边乍响,又把她拉回来。
“就因为跳河的事?”沈谦牧不知何时已抬起头来,掀起眼帘,一双眼里情绪纷杂,有讥讽,有怀疑,有不解,更有难以置信,唯独少了歉意,少了愧疚。
“就?”这字眼李李听得皱眉,她好整以暇的把手放下,齐整的交叠在圆滚的肚子上,姿态优雅。抬眼冷冷的打量沈谦牧一番,从头到脚,像是要重新认识他一般,眼含轻蔑,很是不礼貌。最后,哼声嗤笑道,“我没淹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不等沈谦牧回话,李李继续道:“你不好奇,我跳河的真正原因吗?”
沈谦牧沉着一张脸,无动于衷。
“你肯定在想‘哼!还能有什么原因,盼我盼的呗,等得焦急无望了,拿死来要挟。’是不是挺合情合理的?”李李演得惟妙惟肖,好一通嘲讽,说完瞥向沈谦牧,假假的感叹上一句,“花痴女子为花死,你脸挺大的啊!”她说的随意,像讲的不是她自己的事一般。
沈谦牧任她说,只当她在撒气,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挺沉得住气,不错!她都有点欣赏这个渣男。
沈谦牧不接招,李李接着说:“你就没想过,会是其他原因。比方说,受了什么刺激——还是你一手制造的刺激。”她盯着沈谦牧不错眼,添把柴火,“你说,我要是把实情告诉外面的人,事情会变成怎样?他们还会站在你那边吗?”
沈谦牧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问:“你什么意思?”
李李提示道:“信。”
沈谦牧满脸疑惑,像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一般。
落在李李眼中,那就是妥妥的实力派,这演技也是没谁了,奥斯卡都得颁给他一座小金人。
沈谦牧也是冤枉。二十来年了,谁还清楚记得这些琐碎小事。再一个,他压根就不会给李李写信,何谈留信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你混在一堆书和稿纸里的那封信。”李李懒得和他兜圈子,直白道,“写了什么就不用我一一赘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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