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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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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你说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个阴阳怪气的,饭都没吃好,难受死我了!”

“老张啊,不是我说你,除了吃你也关注下场合嘛,那四个人聚一起,能有好事?没撕破脸算不错了,也就我俩关系处这了,要不我都怀疑你这么大家业怎么置办起来的,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啊你。”

“那我做餐饮,不就图个吃嘛。再说,就这些个人,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底呀!当年那事,算个屁呀!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没良心的海了去,不照样大富大贵,吃香喝辣!过了这么多年谁还整天惦记着找不自在?你说,记着又怎么样?就冲人家今天这身家、这地位,不是上赶着得罪人吗,就图个心里痛快?能落个啥好?”

“好不好的另说。当年,他们几个确实要好,后来为了个李李,闹成这样,可惜了。不然,以他们今天的成就,拧成一股绳,那可不得了!”

“话不能这么说,人都死了,心里有疙瘩不正常吗,沈谦牧没来那会儿,孙厚朴追的多起劲儿,赵见山我看也不是没那层意思,加上个钱进,人家那四个才真的是要好着呢!这不,后来多了个沈谦牧,怪他长得太好了呗,李李一眼把他给瞅上了,要死要活非得是他,才有这后来一摊子事。谁想到到头来,人没了,命也丢了。”

哎!

“也是,说来也不能全怪人沈谦牧身上,人家本来自身条件就好,眼光自然也高,那李李再好,也是个村姑,要不是她爹有点用,那沈谦牧能瞧得上她?我看再是上赶着也是白搭!结局不好是必然嘛,坏就坏在她自己想不开,白白丢了性命,这又怪得了谁?”

“那你说!怪谁?”突然,一道声音插进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压抑不住的愤怒。

谈话的两人一惊,转头一看,是孙厚朴和钱进。刚可能是门没关严,自己稀开了,两人就站在半开的门口处,也不知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要命!

赶紧起身,两人忙不迭的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嘴欠,你们聊,我们有事先走哈。”边说边拉扯着向外奔去。

“你们……”擦身而过时孙厚朴伸手去拉人,想把人留下质问。

钱进阻止他,嘴里劝道:“算了,算了……”

看着二人逃似的出门而去,孙厚朴气得一把拂开钱进,愤然道:“你拉着我干什么?我不能问吗?我不该问吗?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么说她?”接着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哦,我明白了,就像他们说的‘过了这么多年谁还整天惦记着找不自在’,沈谦牧今时不同往日,高高在上,得罪不起,所以这得罪人的事,你是不愿意干了?”

孙厚朴情绪异常激动,眼睛瞪得像铜铃,颤抖着手指着门外,咄咄逼人:“所以,你就任由他们这么说她!”

“老孙,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下来!!”孙厚朴声音一下拔高,冲着钱进吼道,片刻后又低落下来,“这么多年了,你们让我忍,忍到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人了,我不想再忍了,我要当面问问他,当年他为什么没回来,问问他,他良心何在?是不是被狗吃了。”

一番话说得钱进无言以对,几度张嘴,想到什么又算了,满脸只剩无奈。倒也没往心里去,知道这是好友走不出的心结,久劝无用,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哎!

拉着孙厚朴进屋坐下,钱进还是没忍住,再次劝道:“老孙,何必呢?你啊,该放下了!”

“放下?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孙厚朴稍稍平缓的心境又开始松动,有愈演愈烈之势,“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她死去的那一幕!夜夜梦回,鲜红一片,都是她流的血!忘不了的,怎么敢忘啊?”说道最后,声音近乎呢喃,孙厚朴摇着头,魔怔了一般。

钱进从未听他说过这一段,心里疑惑,难道李李的死还有什么隐情?

当年,沈谦牧和赵见山第一批考走,他没考上,老孙倒是考上了,说什么不是他理想中的大学,便没去,留下来和他一起第二年才又考走的。这期间,李李跳河的事他也是经历了的。因他老家在东北,考的学校也在东北,便提前动身,打算去学校报到前先回家看看家人。

回去坐的火车要过平京,李建功找了他,麻烦他转趟车,先到平京停一下再回东北去,介绍信和花销都包了,目的嘛,自然是麻烦他给沈谦牧带个信,让他回来一趟,处理点事。至于是什么事,李建功没说,他也明白,前前后后都看在眼里呢。当时是想,不说李家往日待他的好,就冲他么几个的情谊,这个忙他也得帮!

他转道平京,到学校去找的沈谦牧,费尽周折才见到人,记不清当时有多愤怒了,没说话先上的拳头,反正是结结实实打了一场,险胜,说来也是丢脸,他一壮实的东北汉子尽然差点没干赢那看着弱不禁风的小子,当然,沈谦牧也没捞着好就是了,后面话是带到了,又怕他不回去,但也没办法,终究不能亲自押着他回去,撂下几句狠话,也就作罢。

适逢时代的大幕徐徐拉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他们各自天南海北,忙忙碌碌,加之交通不便,渐渐的断了联系。等得多年后相聚,才从老孙那得知,果不其然,沈谦牧根本没回去,而李李后来也死了。这其间种种,老孙不愿多提,他们也就没多问。时光冲淡了他们曾经的一切,况且是那样艰辛不愿提及的岁月,总想把它掩藏、遗忘,连带里面的是是非非,音容笑貌都变得模糊。

后来,因为老孙的念念不忘,沈谦牧陈世美的标签在他们心里烙了印。只是随着人家越走越高,和他们全没了交集,这份记恨的心也就淡了,说到底,和他又有多大关系呢?老孙的耿耿于怀,也只当是情难自己,意难平罢了。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分分秒秒间,钱进回忆了很多,猜测了无数,最后还是问道:“她究竟怎么死的,当年发生了什么?”

听他这么一问,孙厚朴看着他蓦地笑了,笑里的讽刺意味再明显不过;“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问,都给忘的一干二净!”

钱进听他这语气,竟是怨着他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吗?

“你……”

没等他说完,孙厚朴打断道:“当年我们几个感情多好,因着李李,李家待我们三个不薄,乡里日子虽苦,总还不至于绝了盼头,人也好好的活下来了,后来大家更是上了大学,出人头地。可你们愣是再没回去过,一次都没有,哪怕是捎个信也不曾,你们是有多绝情,沈谦牧是,你们…也是。”

“赵见山有权利了还知道去调查一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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