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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并不正常,”蒙哥的声音里带了点懊恼,“自从它第一次变成这样,我就一直害怕被你发现。”
“我试过许多方法,可我没有办法控制它,蒙查。”
控制什么?我的脑海里被蒙哥的心跳闹得一片嘈杂,无法思考。
是在说心跳吗?但心脏一旦停止跳动,人就会死吧?所以,偶尔心跳得过快,哪怕是对着不应该的对象,也应该被原谅,不是吗。
“我知道没有部落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这样,” 蒙哥见我并没有太过反感,他略略伏低了自己,“可当面对你,我没有办法控制它想你。”
半身与半身相抵,蒙哥,与我的。
两个因为彼此贴近而亢奋,躁动的半身,第一次不可控制地,出现在了我癔症以外的现实中。
我整个人呆若木鸡。我肯定我的病已然大好,可我怎么也没法简单定论,这火热的相抵,又仅仅是我的臆想作祟太真。
我没有试过跳进每晚部落为了烧熟猎物而燃起的巨大篝火,它总是又快又好地,把能够满足整个部落人们胃口的猎物烧熟。我从前一直认为,它是最烫人的东西。
但我敢断定,哪怕是跳进了去,也不会感受到比此刻更灼烧我的温度。
我的脸皮烧得滚烫,已经没办法感知到自我的存在。
我猜,我要被烧熟了,在名为爱欲的篝火中。
在我的视线里,蒙哥也被烧得通红的脸庞,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大到我的视线里,只有他的存在,没有其它。
如同我小小的心里,也满满只有一个他那样。
有温暖而柔软的触感,轻轻贴在我的额头。
我不敢伸手去摸那片细小心形的区域,我怕在蒙哥的双唇离开后,它会燃尽成灰。
虽然我从未有过一个女人,我也从未观看过一个男人如何亲密对待他的女人,但我知道,部落里的大家会用他们的双唇吃下食物,喝下水生存;大家会用他们的双唇说出热烈的情话,去追求自己想要与之生崽的对象。
当然,大家还会用他们的双唇在某个人身上各处,竭尽所能地亲近讨好。
经过夜晚茂密的树丛,经过成年男人们的洞穴,我总忍不住想,当情话说尽后,在胸膛中翻滚奔腾的爱浪,是怎么被宣泄于口的。就这么一双小小**,它们是如何烙印在另一个人身上,属于唇瓣主人的痕迹。
我也会有这么一天吗?从我爱的人那里,得到一个专属于他的烙印。
原谅我的厚颜无耻吧。
尽管是在我的额头上,我也要这么定义的,并且,一定要这么定义的。
这是我从我爱的人那里,得到的第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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