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的咸猪手（2/2）

黄铭赶紧往后退两步低头给婷婷捡鞋，被两边人群一夹，黄铭感到胸部一痛，明明白白被人袭胸还拧了一下。幸好他，一把抓住那只贼爪子，抬头一看，一个细长眼的姑娘甩开黄铭的手，扭过头欲躲。

女贼？黄铭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个，赶紧摸了下裤兜里的手机和钱包，还好都在。

被挤在一边，只看到局部动作的殷扬迟疑地问道：“怎么了，有小偷？”

“没丢东西。”黄铭讪讪地，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方才屁股后面也被摸了好几把，所以他才往前移，以至挤掉了婷婷的鞋。是这个女贼在找自己短裤后兜和前胸口袋么？黄铭琢磨着，但那手法怎么觉得太重太流连了些呢，和轻拿轻放的贼的作风仿佛并不一致，和淫贼的作风倒是挺像的。

这时只听见“啪”地一声，黄铭边上一位T恤帅哥抬手就给了那个细长眼女贼一耳光。

“流氓，”T恤帅哥怒吼，“动手动脚。”

“干嘛干嘛，神经病。”细长眼姑娘一脸惊慌，想挪走，但人群实在太挤，便抬胳膊欲将那帅哥指着自己的手指打开。

T恤帅哥边上的两位女孩看来和T恤男是一路的，她俩伸手扯住那细长眼姑娘，一言不合便呼了她两巴掌，看得黄铭、老张、殷扬三人直傻愣眼，暗道：乖乖，这儿的姑娘实在太猛，还没吵两句就开始动手撕逼了。

细长眼面对众怒，负隅顽抗：“谁动手动脚了，被挤的不小心碰到了，我还说你有意碰我呢。”

T恤男愤愤不平，指着黄铭：“刚你摸他胸，还被他抓住了。”

证据确凿，方才那一幕瞧见的人不少，细长眼见抵赖不掉，调转口风：“看他那骚样，裤子那么短，奶都敞开了让人摸。”

群众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黄铭，顺便光顾了同样衣着不检点的老张。

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来：“是不太检点”“也难怪引得人家不规矩”“肯定不是干正经工作的”……

情况不对，这不是T恤帅哥和细长眼姑娘杠上了么，怎么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了？黄铭有些懵逼，一脸茫然。

方才不动声色将黄铭和细长眼隔开的一位陌生姑娘，举手将胳膊里搭着的外套往黄铭身上一披：“到站了，要下车么？”说着便挤开人群往后门开路。

这一站是大站，大半的乘客都在这儿下车转地铁，方才的T恤帅哥以及两位撕逼的女护法也不例外。

“刚才那人碰到你了么？”撕逼女护法之一在下车之后，极其小声地问T恤帅哥。

“我感觉到了，”T恤帅哥还在恼火，“不过我挡住了，她一直在摸那个没穿胸罩的男的，摸了屁股又摸胸。”

走在T恤帅哥后面的黄铭、老张、殷扬晴天霹雳一般愣住，“男的”“穿胸罩”？三人都不笨，随即恍然大悟，难道方才等公交车的时候，围观群众口中的那位“也没穿胸罩的抱小孩的”是指老张么？黄铭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陌生人的外套；老张也默默地由单手抱娃换成双手，将女儿牢牢挡在胸前；只有衣着相对齐整的殷扬，可以无畏地昂首阔步，享受着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的女性目光的集中沐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早上，你小舅问我们怎么穿这么少。”老张醒悟道。

殷扬也彻底明白了：“估计你们在小舅眼里，大概就类似于以前街上那些吊带短裤女生。”

黄铭又紧了紧身上的陌生外套，悲催地补了句：“而且还是真空上阵那种。”

这时那位捐出外套的姑娘，早就已经不见踪影，黄铭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沓子名片：“天姚，”黄铭抬头瞅了瞅两位难兄难弟，“那位无名热心女叫天姚，难道我被勾搭了？这是算艳遇？我觉得那女的长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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