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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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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四叔过失杀掉的人,是他老公的弟弟,傅时禹另一个舅舅。

傅时禹今天来,纯粹是凑个热闹。一听当事人姓宋,还跟宋谈书一个姓,他就屁颠屁颠跟着舅舅舅妈跑来了。

谁知,误打误撞碰到了宋谈书,傅时禹觉得这趟来得真值。

“酒驾撞了人就算了,人还没有死你不送医院,硬是掐死再次撞击,你说你安得什么心?”

傅舅妈的声音刻薄冷漠,字字诛心,宋老爷子本就了解事情经过,可这么再一听,仍然心里难受。

“你们宋家有那么点儿钱,可我们时家也不差,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人死怎么能复生?” 一直未开口的傅舅舅出声,话里话外都有点让宋四叔赔命的意思。

宋母心里赞同,臭小子早该死了,宋父握紧了她的手。

宋谈书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件事,那个男人说的时家,难不成,傅时禹的名字是父母结合吗?

宋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颤抖,狠狠敲了敲跪地的人,将视线转向宋谈书一家,宋父是他的大儿子,念着弟弟,总能开口求求情吧。

宋父张了张嘴想说话,手就被宋母握住,然后,她开口:“爸,这种事,我们只能商量怎么给他减刑。

求着让他完好无损继续混下去,我们可做不到。”

“真是祸害遗千年,自己作死自己承担,要我看,一命换一命喽。”

宋母对宋四叔其实没什么仇恨,都是一家人,过年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他错就错在,不该对自己的儿子伸手。

说他无意也好不小心也罢,她儿子足足医院住了半个月,还落下病根,这种事谁来可怜她?谁来可怜泡在冰水里脸蛋发紫的宋谈书?

要不是她那些年调理的好,宋谈书可不就成病美人了。

呸,死了都活该。

宋谈书握住情绪激动的宋母,宋母的手冰冰凉凉,他便用两只手裹住。

傅舅妈赞声:“这话说到我心了,我们可以让他不死,但是这牢是要蹲的吧?

总不能杀了人我们还让他继续浪?”

傅舅舅也开口应和:“念在老爷子您年事已高,我们也干不出断子绝孙的事,您儿子就蹲个十几二十年吧。”

宋老爷子因为宋四叔这件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郁疾成结,他凝着浑浊的眸子望着在座所有人,半晌,缓声道:“小辈都出去吧,剩下的我们再谈谈。”

在场小辈只有傅时禹和宋谈书两个人,知道这话是对他们说的,两个人也不抗拒,各自长辈拉着嘱咐几句,就出了客厅,离开别墅。

别墅四周很静,茂盛的杂草生长在院里,还有一个秋千竖立在这里。

傅时禹出了门就没刚才正襟危坐的样子,踢了踢地面上的碎石子,双手放在脑后,懒散地开口:“原来你爷爷就是新京宋家啊?”

宋谈书看着傅时禹折断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模样很是散漫,他点头,“对啊。”

傅时禹一副见了大款的表情,贱兮兮的,“这么说你家好有钱啊,这么有钱,早点都不给买一个。”

宋谈书顿时黑线,“这有什么关系吗?”

“哪里没关系啊?你有钱了,不就可以天天给亲亲同桌带早点,然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傅时禹眼神掠过宋谈书因为无语抿着的嘴唇,嬉笑道。

真是个逻辑天才,宋谈书心里想,他不打算理这个逻辑带学家,抬腿往秋千的位置走,傅时禹见了,叼着草也跟了过去。

宋谈书没抢过傅时禹,傅时禹一屁股蹲坐在秋千上,陈旧的秋千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傅时禹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压垮这个秋千,他用裤子布料扒灰似得,在秋千上扭来扭去。

宋谈书瞧着他蛆虫上身的动作,噗嗤笑出声,他睨着傅时禹,傅时禹扒了好一会儿,直到黑色裤子上沾满了灰尘才停下动作。

宋谈书不解地看他,傅时禹仰头望他,孔雀开屏炫耀似得绽放笑容,

“怎么样?我擦灰擦得干净吧?” 他伸手扯了扯宋谈书宽松的休闲裤,“你老爱穿这种裤子,脏东西染上很难洗掉的。”

傅时禹跟个老妈子一样,教育起宋谈书要注意卫生,还让他以后多穿耐脏的,跟他们校服裤子差不多,席地而坐都没问题。

宋谈书听着傅时禹,叽里呱啦倒豆子似得话,眼神不由自主落在,更容易脏的黑色裤子上面。

就为了让自己坐干净的秋千,裤子上面沾满了灰尘都不介意吗?

片刻,他又抬眼,视线与傅时禹相撞,“为什么。”

宋谈书长久未开口,嗓子黏糊,声音沙哑,他问:“为什么?这种事情多此一举。”

为什么总是对他这么好?

好到他差点信了,信傅时禹会喜欢自己。

傅时禹听了他这话,不回答,只是笑。

他往右边挪了点位置,秋千座位立刻空出一大片,就像他为宋谈书让小绵羊的座位那般。

为什么啊...傅时禹舌尖抵住上颚牙床转了几下,他仰头,眼睛盯着晴空无云的蓝天,不说话。

宋谈书也固执的不开口,就站在傅时禹的面前看着他。

两个人彼此沉默,许久,傅时禹突然坐直身子,懒洋洋道:“还能为什么啊,因为你是我的亲亲好同桌啊。

而且我们刚从有因果关系的房子里出来。”

“帮宋小少爷擦擦秋千,我很开心~”

这个答案,不是宋谈书想要的。

宋谈书静静地望着傅时禹,傅时禹第一次,第一次没有和他对上眼神。

傅时禹偏头在盯脚边的杂草,宋谈书就那么站着看他,好一会儿,宋谈书鼻子突然有些酸,眼眶不受控的湿润,深呼吸平复心情,他冷声问道:“只是好同桌吗?”

“对呀,你可是我最好的一个同桌了。”

傅时禹没抬头,自然错过,宋谈书红了眼睛的场面,他只听见宋谈书说了一个“好”字。

他低头还在思考,思考宋谈书语气怎么那么差,等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赶紧起身,可院里空无一人,哪里有宋谈书的影子。

傅时禹心底察觉到了点什么,但那个念头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他觉得,不可能,宋谈书怎么会对他有意思,肯定是自己说错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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