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阿福从开车开始，就没松开过油门，一路上不管红灯绿灯直接冲过去，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手放在车门的把手上，全身蓄力，要到了，晚一秒老爷就危险一秒，要到了！

韦恩大厦已有一部分变成废墟，整个大楼一角往下陷，阿福一举冲进地下车库，有四五个拿枪的人正在寻找什么，阿福冷冷的“呵”了一声，一个漂亮的漂移，直接撞飞两个。

车一停，我就冲了出去，从系统那抓来一个棒球棍，麻利的将剩余的几个人一棍子抡倒，棍棍咬牙切齿的hang在头上。

然后和阿福一起扒废墟，空气静的可怕，我手抖的厉害，和阿福一起推开一块儿裂开的水泥板，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黑色布料。

【苏菲，有记者要进来了。】

我急忙告诉阿福，动作加快，我们费力的将蝙蝠侠挖出来，才看到他身下还护了一位穿着工作服的青年，青年随着拉动悠悠转醒，眼看要睁开眼睛，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把他打晕，打完后手隐隐作痛，太用劲了。

老爷被抬到了车的后座上，我接着也上了后座，蹲在那里，车转了个头，从另一个出口奔出。

【初步扫描，肩处两颗子弹，肋骨断掉两根，腰侧几处被划开，小腿骨折，头部受到撞击，身体受到挤压，可能有内出血状况。】系统很严肃，连语速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我尽量放平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药……】老爷穿一身黑，也瞧不出什么血迹，不过，有浓浓的血腥味已经在车里蔓延了。

【手贴蝙蝠侠的皮肤。】

我看了看，也不管什么了，直接把手贴在老爷的下巴上，手心开始湿漉漉的，我在他下巴上揉着，把药水揉开。

阿福好像无视了我的动作，一手点了点耳朵上的装置，“卢修斯……是的……快……”

“阿福，等会儿要脱掉蝙蝠装吗？”我没做任何掩饰。

“是的。”

“可以直接划开吗？”

“可以。”阿福没有迟疑。

我同系统兑换了一把特制小刀，与系统的扫描结合，尽量避开蝙蝠侠的伤口，撕开了蝙蝠装，腰上的刀口蝙蝠侠已经简单做过包扎，我没敢动，他整个上半身都是血迹，我已经很小心了，但布鲁斯还是紧皱着眉头，我抑制不住的抖动，眼里的泪转了转，又压了下去。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阿福一直在看着。默不作声。

最后我把碎布全部装进围裙里，卷在一起塞到座位下面。

【苏菲，布鲁斯已没有生命危险。】

【嗯。】我把还有些抖的手揣进怀里，一脸淡定。忽略掉刚刚想抱着老爷大哭的冲动。

然后保持着这个动作缩在手术室门口。

在手术室门口，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看起来和阿福一样年纪，穿一身工作西装，应该是卢修斯，他低声同阿福说了什么，然后看了我一眼，阿福点了点头。

【有药水的原因，只需要半个小时。】系统好像见我有点情绪失常，不断出声安慰我。

我有点浑浑噩噩的看老爷被推出，又送到病房，在病房外面等待着可以进去看的时间，手上还沾着老爷的血，已经干了。

“苏菲，他已经安全了。”阿福也在这儿守了一夜，他并没有问我关于我怎么知道布鲁斯的事。一丁点儿都没问。

我僵硬的点点头，我看起来就那么丧吗？

终于等到可以探视的时间了，在阿福的示意下，我很平静很平静的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