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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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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

□□的肌肤贴在一起,韩非在片刻后才意识到场面的尴尬,只是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有放开。

他轻声道:“留下来吧,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她沉默了许久,而后抬手环住他的腰,开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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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孤男寡女赤身裸体贴在一起,搁中世纪也没办法说是什么纯洁的艺术活动。韩非觉得周围蒸腾的水汽像假的,或者是汤池下加了一把大火,否则为什么他觉得周围的温度高得过分,还烧得他口干舌燥的。

甚至还起了某些微妙的反应。

宁昭同感受到了这种奇特的变化,推开他,叹一口气:“大王啊,您在人家家里搞鸳鸯浴这种声色活动也就罢了,总不能真跟带小情人出门度假一样。咱这出门也没带证件,被扫/黄打/非了多尴尬是吧。”

韩非不明白什么叫声色活动和扫/黄打/非,但是这不影响他了解大意,于是又羞又怒地瞪她一眼:“洗完就出去!”

她笑了好一会,抬手搭在他肩上:“为谢大王这一番开解,臣来给您搓澡吧。”

韩非轻哂一声,转过身去,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她拿过澡巾,从他的颌线细细往下擦拭,奈何韩非的脖子敏感得要命,一碰他就笑得要扶着边沿才不至于扑到水里去。然而这样他还是下意识地猛烈挣扎,宁昭同纠正了几次实在烦了,十分暴力地把他按在池壁上,动作粗鲁地刷洗,韩非一边疼得轻叫一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种总是哼哼唧唧的动物。

不过韩非的疼痛没有持续太久,她看着他肩上红得过分的皮肤,意识到一件事情。

“你以前不搓澡的?”

韩非眼里蕴着一点疼出来的泪光,揉揉鼻子:“不曾。说起来我一直有些疑惑,究竟是有多脏才需要用澡巾搓洗?”

宁昭同纳闷了,韩非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个北方人啊,怎么这口吻和南方人一样。

出于某种调侃的心思,她补上了另一种观点:“别人看来没准还嫌你不爱干净,洗澡不搓跟沾沾水又什么区别。”

韩非忍不住道:“可是,很疼啊。”

这回换她不太好意思了,举起澡巾,诚恳道:“是臣思虑不周,用刷洗自己的力道来为您服务了。未曾想过臣皮糙肉厚的,不能和大王细皮嫩肉的相比。”

又是这种让他听起来非常愤怒的用词,韩非扶着池沿转身横她一眼:“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拿我当女子视之。”

“嘿嘿,”她笑得特别不正经,“不是这个道理,您不能把这些其实是中性的词一味贴上女性的标签嘛。”

“你自来有理,我不与你辩,”韩非拿过澡巾,对着她比划了两下,“我来试试?”

“别!”她举起双手,“我错了,您饶了我。”宁同学虽说在硕士生涯中学会了搓澡的基本技艺,但还算是个根正苗红的南方人,没有这个习惯,今日也就是看着旁边有澡巾顺水推舟罢了。

韩非闻言失笑,把澡巾扔到一旁:“己所不欲却施于人,真是小人行径。”

“我是小人我是小人,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来改进一下技术。”宁昭同连忙认怂,而后把罪恶的手伸向了大王白里透红的一身漂亮肌肤,指尖轻轻摩擦细致地洗起来。

此时资源不丰,所以洗浴是很麻烦的事情。但是中国又自古有爱洁净的传统,故而时人将沐浴一事看得极重,甚至将法定的休假称为“休沐”。

不过宁昭同是每天锻炼要洗澡的,韩非也被她带着习惯睡前要简单沐浴,此时虽是洗得仔细,却实在洗不出成果,倒是手下的触感让她不由思绪纷飞心猿意马。

平日里觉得他基本上不怎么锻炼,没想到竟然不是很瘦,合度的肌肉包裹在骨头上,让她意识到韩非说自己当年弓马娴熟剑法绝伦应当不是吹的——可是,你一个锻炼得还不错的大男人,为什么皮肤那么好?!

宁昭同幽幽念道:“冬寒赐浴梅雪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韩非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绝对!不是他!多心!

“同同,”韩非转过头,语重心长,“虽然,你英姿飒爽,不输男儿,但你也不能一心想着要把我变成女子啊。”

她眨眨眼装傻:“那我变成男人?”

韩非一噎。

她心里偷笑。

韩非看着她。

她笑到了面上。

韩非叹了口气。

她笑得逐渐猖狂——然后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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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灯。

五蠹:指当时社会上的五种人:(一)学者,(二)言谈者,(三)带剑者,(四)患御者,(五)工商之民。(百度)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法兰克福学派阿多诺《棱镜》,我的理解是如果知晓这世上曾有奥斯维辛的灾难存在过,再去歌颂这个世界遍地美好就是不合理的野蛮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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