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2/2）

“疼……”齐蕴璟皱眉，小声说，“你轻些。”

俞予焕没好气：“现在知道疼，怎么之前不知道注意点？不准动，伤口这么深，只喝那些草药不顶用，不上药怕是要发炎。”

齐蕴璟被满身是血抬回府上的时候，俞予焕刚好下马，一路上忙着赶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伸手切脉更慌神。齐蕴璟想着还没进府怕露馅，也不好解释，等送走几个大夫后才慢慢给俞予焕解释。

俞予焕听到暗卫没守着齐蕴璟后想罚人，齐蕴璟连忙道：“是我让他不跟的，你要罚还不如罚我。”

“罚你？脑子已经这么不好使了，再罚我怕你下次就直接跑去祁琰家去喊着让他打你了。”俞予焕上好药，替他把衣服穿好，“这药用了好得快，只是有些疼，忍着。”

齐蕴璟受不住疼，脸色又有些发白，额头也开始沁出冷汗，抓着俞予焕的手不自觉用力：“嗯。祁琰应该知道我受伤的消息了，皇帝很快也会知道，虽然不可能凭这件事直接扳到他，但、嘶——”

太疼了，齐蕴璟咬牙，要不是知道这药的作用，他几乎以为俞予焕是故意要让他长些记性。

“也算是一处切入点。”俞予焕替他补充完，说，“疼就和我说会儿话，分散注意力。知道自己耐不住疼还捅那么深，想体会被做成烧烤的快乐？”

“去你的吧。”齐蕴璟一边深呼吸一边说，“这药太疼了，我再也不要用了。”

“由不得你，得连着用三天才行，下手这么狠也不怕砍错手臂以后再也不能拿剑？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既然祁琰有问题那早晚会被查出来，你那便宜爹也没说明天就要翘辫子传皇位，就你非要赶着自残，我这么几天没看着你就要翻天是吧？”

“不能再拖着了。”齐蕴璟被药折磨的有些迷糊，说，“都十二年了……”

俞予焕愣了愣：“什么十二年？”

齐蕴璟喃喃：“伯父、乌什散……予焕……我怕、”

俞予焕怕他醒着疼，在刚才喝的药里加了些催眠的东西，这会儿看齐蕴璟已经迷迷瞪瞪的了，便替他盖上被子，哄了几句劝他入睡，还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

祁琰有问题齐蕴璟早知道了，俞予焕也知道他在皇城安排的眼线都精明着，说不定连着睿安王府也有他的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齐蕴璟还未在皇城站稳，还未能找到朝内大臣愿意追随，就这样贸然对祁琰动手，是为了他。

怕齐蕴璟睡不好压着伤口，俞予焕便一直陪着，看他睡着的时候也还是微微笑着的唇走神。

“教主。”檀铭进门轻声说，“璇王殿下派人来说，他还有云杳煦云大人和小少爷云杳卿想来看看公子。”

“你告诉他们璟儿刚刚睡下，下回再来吧。”

“属下也是这样说的，可璇王殿下说是奉命来的，回头还得入宫将情况告知皇上。”

俞予焕叹气，让檀铭把人带来，半跪在床边拍拍齐蕴璟：“小璟，醒醒，祁瑾和云杳煦，还有云杳卿来看你了。”

“唔……”

齐蕴璟才刚睡下也没多久，俞予焕倒了杯茶给他，又拿来热帕子让他醒醒神，齐蕴璟揉着眼睛，问是不是皇帝派他们来的。

“是。”俞予焕道，“你尽可能装的虚弱些吧。”

齐蕴璟眼下也不怎么需要装，他虽然常年习武，可天生身体谈不上多好，所以还是偏瘦，这会儿因为失血和疼痛脸上毫无血色，还带着些淤青。

祁瑾没多久就进来房中，除了云家两兄弟，还带着个小厮。云杳煦没有见过俞予焕，看打扮也不像是仆人，看着祁瑾有些疑惑，祁瑾解释：“这是四哥的江湖朋友，姓俞，最近在京城游玩，你也是来探望四哥的？”

俞予焕点头。

云杳煦十分客气，自我介绍到：“在下云杳煦。”

俞予焕简短道：“俞阳。几位随我来吧。”

祁瑾带头走进卧房，齐蕴璟靠着床坐着，看见他笑了笑，虚弱道：“小五……云大人也来了？还有云小公子，许久、咳咳，许久不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