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理（2/2）

“我……我也不知道，我站在人群最外面，搭了帐篷的这一面。”

“好，你别动呀。”

“好……”

他在原地站着，听着人群尖叫，勉强辨认出他们在喊的名字，周陆然。

“你是穿着黑衣服背着包的那个么？”过了几分钟话筒弄里再次传来经纪人的声音。

“啊……是的……”他堵住没在听电话的耳朵，太吵了。

“好我@#$你%&*……”完全听不清。

“什么？”

“我*&……%￥#@！”

“我听不清……”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拍了下他的肩。

“我在你身后你往后转！”杨苏当着他面大声的喊，幸好周围的人没一个转头的。

“啊……抱歉太吵了……”

“又不是你吵，你抱什么歉？”

“……”

“来，这边。”她开始带路，边走边回头说：“他上了妆你一会儿别吓到。”

“嗯。”是说他上了妆比素颜还丑么？没有啊……

杨苏带着刘殇在现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突破了一层人，进到了楼里面，里面的人虽然和外面比差的远了但也不少，都在忙碌着，有的在检查道具，有的在调试设备，有的在给群演补妆，有的在看剧本，总之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连看他们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他在最里面那间。”经纪人指了一条两边都是休息室的小走廊。“我还有事就不送你进去了。”

“好的，谢谢。”

“客气什么？”杨苏从摆满矿泉水的桌子上拿了一瓶给他，就消失了。

敲门这种事情从来都让刘殇非常的焦虑，因为他总是在怀疑自己的记性和别人的智商，万一记听错了怎么办？万一她说错了怎么办？万一敲错了怎么办？他在门口站着，心脏砰砰砰的跳，始终不敢去敲门。纠结了个将近二十分钟，隔壁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蓝制服，长相非常让人心动的男人走了出来，是周陆然，对方看见了他露出了一个很标准的微笑，他也回了一个，然后对方就走掉了。第一次见到真人，嗯，是挺好看的，和荧幕上的样子几乎没区别，怪不得新剧播出第一天就爆火了。发了会儿呆他面前的门也开了，一个穿着破损黑白校服的漂亮女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大概是没想到门外站着人，他知道这是谁，是五指山工作室人气非常高的一位，叫婵宝，担任这部剧的女一号。果然……找错们了么……

“你……找谁？” 婵宝抬手把黑发别在了耳后。

“啊抱歉……我在等人……”

“等谁？”

“额……”刘殇感觉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摆脱不了鸡血小粉丝蹲偶像的形象了。

“弟弟？”屋内又传出另一个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他如释重负。

“找你的？”婵宝回头看从休息室内卫生间门后探出头的汪川何。

刘殇用眼睛寻找声音的源头，这一看可不得了，他拿着手机的胳膊一抖。声音的主人穿着的校服一看就是和婵宝一个学校的，同样也都像是刚从荆棘堆里爬出来，不同的是那人满脸满身的血，脸上和脖子上还有一大片是血肉模糊的。这种特效化妆其实在许多片子里都很常见，但毫无心理准备的刘殇还是被吓到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经纪人要特意提醒。

“我助理。”汪川何向他招手意思他进去。

“你什么时候有助理了？”

“前两天刚招的。”

“我先回去化妆了，一会儿见。”婵宝整理了下衣服，就转头进了走廊入口的一间房。

“你打算在外面站多久？”何季川边走出来，领口的扣子有两排没系，喉结和锁骨上挂着血浆，实在是非常符合刘殇的黑暗系审美，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然后又移开，这一系列反应全被何季川收进眼底，心底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本性被满足了。

“才第二天就这么重口的么？”他机械的坐到沙发上，努力改变话题缓解尴尬。

“是啊，第二天就拍领便当的戏份。”何季川鬼使神差的又解了一个扣子，但刘殇却不再看他了。

“我有什么能做的？”

“嗯……”何季川假装思考。“我有点累，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什么鬼要求。“我不会讲笑话。”

“那讲个故事？”

“我不会讲故事。”

“那我给你讲个？”

“……”

“陪我对一下剧本吧。”何季川不逗他了，把一叠纸递给他。

“我……不会演……”

“没事，你念一下台词和大概走一下位就行。”

“哦……我演谁？”

“咬死我的那个僵尸。”

“……”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