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可关键是，鹤小仙的文戏虽然确实是有，但到了武戏就还差那么几分火候，这也是原本卫肆让青雀唱大轴的原因。

现在陆靖民请来的这些托儿，一个一个“好”，也不论时机地喊出来，便让人觉得有些可笑。

那边陆靖安就在笑他，和乔峻岭玩味地说道:“你说这陆靖民哪寻摸的这么一群外行？”

“他自个儿都是外行，还能寻摸到内行不成？”

相比于陆靖安他们在台下还有心思调侃，台上的鹤小仙就有那么点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好几次词都唱串了。得亏叫好声够大，应该是没几人听见。

等演到白娘子腹部中击，败走金山的时候，鹤小仙在这折子戏里，就可以退场了。随着鹤小仙的退场，陆靖民请来的那些个托儿全都离席走了。

这也是捧角儿的手段，讲究的是“忠贞如烈女，别的角儿一眼都不能看”，旨在让戏班子的老板知道，他们的角儿有多叫座。

卫肆在后台哭笑不得，却也没说什么，反正票钱他已经收了。

刚刚下台的鹤小仙也是略感尴尬，但尴尬中还有着几分欢喜得意。

看人都走了，陆靖安还跟乔峻岭打趣儿呢:“可算走了，让人能安安静静听会子戏。”偏他打算监视的陆靖民一早就追到后台去了。

陆靖民先是给鹤小仙送了一捧玫瑰花，转而又向卫肆约鹤小仙出去喝喝茶。

卫肆当然是想要拒绝的，他推说鹤小仙唱完了大轴累得慌，需要休息。

哪料到陆靖民还没说什么，鹤小仙自个儿跳出来说她精神好的很，无需休息。

卫肆没有办法，只得让她去了。

待两人走远，卫肆喊来刚刚卸完妆的青雀，说道:“这出戏你先帮我看着点，小仙那丫头不晓事，我怕她被那陆公子骗了，得跟过去瞧瞧。”

说完，还不待青雀答应，就快步走出去了。

乔峻岭正磕着瓜子听戏呢，忽的见卫肆急冲冲地往外走，便捅咕了陆靖安两下:“这戏还没演完呢，那卫老板急着去哪？”

陆靖安也是皱眉，猛地想起上次自己约鹤小仙出去，那卫老板躲在角落里的事，灵光一闪。拎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就走。

“起来，陆靖安和那鹤小仙估计已经出去约会了。”

闻言乔峻岭也是面色一紧，赶忙跟上。

卫肆想要跟着陆靖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家有车，而他没有。索性他知道目的地，叫了辆黄包车往茶楼赶去。

但陆靖民并不是直接往茶楼去的，他先带鹤小仙到裁缝铺子里卸了妆，买了衣裳。

这样一来，卫肆到茶楼时，鹤小仙他们还没到。他便向服务生打听陆靖民订了哪个包厢，就订了紧挨着的一间。

陆靖安倒是一直开车跟着陆靖民的，只是跟着到了茶楼，却没有合适的包厢了。

他暗骂了一句:“要不是那老头子多事，把近卫队给裁了，我用得着自己做这种事情！”

转头又和乔峻岭商量，找个挨着的包厢，多给里面的客人些钱，总之要搞个一间来。

两人随意找了一间推开门来。

却见卫肆撅着屁股趴在墙上，耳朵贴紧了墙面偷听。

三人六目相对，一时尴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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