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试探（1/2）

天气已经慢慢凉了下来，再不久就是中秋了。

一入中秋，很多人都会开始变得焦躁起来，日日盼着假期能早一点来。

等到来的那一天从宿舍到校门口的路满满的都是拖着行李箱兴致勃勃的人。

莫关山前一天已经收拾好了衣服，宿舍里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只有他是半下午的车。

早餐因为贺天直接回了家所以没有给他送，他一早爬起来吃早餐居然已经开始不习惯一个人吃早餐的日子。明明那时候都是他吃完了给人带过去，现在照样是一个人，却总觉得吃完了不再买一份哪里怪怪的。

所以当他提着另一份早餐结好了账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时，他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

但是既然车是下午发车，好歹要在学校吃了顿饭再走。现在多买了一份早餐，干脆就留着当作午餐好了。

今天的包子皮薄馅大，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做的最好的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厨师也开心可以回家了的缘故。

那家伙今天没吃到。想到这一点莫关山就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快感。

动车开起来的时候太阳正是最大的时候，但是却不热，周围甚至有穿着薄外套的人。

莫关山抱着自己的小包缩在座位的角落里，因为赶路没有午睡，现在有些昏沉。

他家在同省，回家却要花上三四个小时在路上，此时在动车上已经是最舒服的一段了。为了保存体力，他慢慢合上眼睛打算睡一觉。

车上小孩很多，不时有人过来检票，这一路莫关山睡得极不安稳。下车的时候他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都不太能站得稳。

坐了一辆公交车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车站往市中心驶去。这一路他不是要回家，而是另有去处。

医院这些年他来过无数次，轻车熟路。下了车他拿了行李就直接往住院部走，一路上甚至遇见了几个熟悉的医生护士和他打招呼。他一一点头示意，又直接离开去往病房。

病房的门是关着的，里面传来妈妈和一位姑娘聊天的声音。

莫关山打开门，谈话声立刻断了。护士小姐姐一边帮妈妈按摩一边和她聊天。这些年妈妈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还不能轻易下床。在床上躺久了得定期按摩，不然的话肌肉容易萎缩，很难再站起来。

妈妈见到是他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笑来：“小山回来了。”

莫关山轻轻应了一声，又俯**抱了抱她。妈妈以前是很瘦的，抱在身上只有骨头，一用力就硌人，现在她也被养了些肉出来，抱着也不会显得单薄了。

妈妈手轻轻拍他的背，又摸摸他的头。“是不是长高了？”

莫关山放开她，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长了一些，还想跟你说的，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护士小姐姐自觉退了出来，见他们聊得开心，自觉走了。

莫关山这些年也学了些按摩的技术，以前没钱的时候，妈妈没人给她按摩，莫关山就偷偷学来帮她按，渐渐地竟然掌握了些技巧，还有好心的护士小姐姐们专门腾出时间来教他按摩的技巧。如今莫关山的技巧比起专业的护工已经不差了。

妈妈偶尔问问他在学校里怎么样，莫关山就回答很好，还给她讲自己认识贺天还有见一的事情。至于和某些人的矛盾，不讲也罢。

妈妈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莫关山说着说着就笑了，他实在觉得庆幸。这么多年从来没和谁亲近过，遇见他们两个熟悉的人算是他的荣幸了。

妈妈自然也察觉到了莫关山讲到这两个人时，虽然是在吐槽，声音确是轻快的，便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大学没有受委屈。

她感叹说：“小山你有朋友了。”

莫关山顿了一下，本来想反驳他不需要朋友，却发现这些人他虽然总是觉得不好，其实已经不自觉地把他们列入了自己人的行列。所以他轻轻地笑了。

中秋假期贺天自然是被贺呈叫去一起过节。至于为什么连夜被送去贺呈家，贺天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想。

如果莫关山是他哥派来的，那自然会了解到一些关于他的腿的事情，之前没有质问他肯定就是因为没时间，现在既然是中秋，做哥哥的肯定会腾出一些时间出来处理这件事。

虽然是中秋，他哥也并没有时间接来他。

贺天空着手走到校门口，丘哥坐在一辆车里，神情淡漠地等着他，丝毫没有之前的带给莫关山亲昵的错觉的行为。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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