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2/2)
他总是个很有希望的人,虽然大多数时候失望总是大于希望,never expect anything,hope,disappointment当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新的一天总要有不同的风景。
日光懒散夏日长。
到晚上谢榕他妈傅红终于回来做晚饭了,在饭桌上问集训怎么样啊开学到底分哪个班要不要找人打听一通啰嗦,谢榕和谢杨很沉默地吃着寡淡无味的有机蔬菜,心里欢呼傅红今晚夜宿医院。
这么想是不对的,说到底小孩也都是些没良心的白眼狼。谢榕看着他妈眼角疲惫的皱纹,真心实意地感叹着。
傅红吃完饭就急匆匆地赶去了医院,他俩为着谁洗碗的事吵,最后谢杨企图建立新秩序夺取政权失败,洗碗去了。
“出去散步吗?”谢榕朝厨房喊。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老年人爱好了?”谢杨有气无力的回答,小男孩没做过家务事,洗个碗就唉声叹气的。
“散步对身体好的,眼睛也不行了唉 。”谢榕把黑框眼镜取下来换上隐形的,边很认真地说。
这次谢榕带了棋盒。夜风沁凉,暮色渐近。
还没到那个昨天下棋的湖心老年人下棋专用区,谢榕就看见那人在教昨天的小姑娘滑滑板。
……抢我生意?谢榕莫名其妙地想。
他坐到旁边的长椅上,那人滑得很嗨,转头一看见他,表情挺惊讶。
也是闲得没事做了。
有理想的高中生都在干什么?反正不是每天蹲着点抢着教小姑娘滑滑板。
“那是你弟啊?”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谢榕有点迷惑,“是啊。”
谢杨又蹲到他脚边玩手机了,他赶紧敲了一下他弟脑袋,“一出门就玩手机,我带你出来是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的,给我起来!”
“哎呀,我就要玩!”谢杨咕哝地站起来瞪了他一眼,眼神重新恢复迷茫。
“你认识我弟弟?”谢榕挑眉。
“不认识,但是他住我姥姥楼上。”他回了一声,“我怎么没看到过你?”
谢榕:“……”
靠!谢榕觉得事情的发展实在有些迷惑,他脱口而出:“你是周稚吗?”
周稚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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