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2）

“金花婆婆何处此言，我何罪之有，要无缘无故请师傅原谅？”周芷若这段时日也累得够呛，就算在密道里也是枕着宝剑，不敢睡实，生怕云军趁着黑夜攻进来，连火药都准备好了。一边要放火，一边要准备战斗，也就是仗着她年轻，内力深厚，方才敢如此折腾，若是换了个人，怕是早就倒下了。可即便如此，周芷若的脸上也多了些疲惫，眼底的青黑更是遮也遮不住。

“你邀我入峨眉一事就不必说了。必是先斩后奏，理应解释。而且，”金花婆婆摆了下袖子，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摇曳的烛火道，“你手刃张无忌，瞒天过海这些年，要是被人一朝捅出去，因此坏了峨眉与武当的关系，岂不是该好好请罪。”

周芷若怎么也没想到过去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她早以为能瞒天过海，再无人知晓的事情竟能在此时被金花婆婆这般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一时牙关紧咬，手也攥成了拳头，竟想不出半点应对之法。

毒杀张无忌，夺取九阳真经，是她在峨眉最初的立身之本，也是她最难以回首的一段往事。当年她杀人之后，常常夜晚惊醒，总梦到张无忌寻她索命，连眼睛都流出泪来。但是她从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要如此去做，也唯有如此，才能叫她有了立身之本，才能强大峨眉，才能叫她今日坐上掌门的位置，灭了明教总坛，再去图谋驱逐元庭。

“你要什么？”周芷若其实一想就知道金花婆婆是如何猜到她杀了张无忌的。朱武连环庄的朱长龄和武烈就是先后落在她手里，或死或失踪，在这其中必有严刑拷问。她周芷若说未曾见过张无忌的话，从未有过实证，但一个离派出走的普通弟子回去后竟能成为掌门的心腹爱徒，其中若无半点故事，确实也不可信。因此金花婆婆也只是诈她一诈而已。

周芷若是可以推脱，可推脱之后，金花婆婆一怒之下，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她便再也无法洗清嫌疑。最好就是现在这般，武当的人从未往那处想过，也就没有人去执意探寻。

“周掌门用什么哄骗老婆子来的，忘了？”金花婆婆手一伸，周芷若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早已抄好的乾坤大挪移，直接递给了她。说实话，周芷如倒不怕她拿了功法就走，若是她不去峨眉，早晚要被波斯明教寻到，没了替她做圣女的小昭，就算有乾坤大挪移的功法，她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再说，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个没事儿要掺和进武林纷争的人。继续神隐漂泊，也无碍她周芷若的大事。

“你倒是干脆。”金花婆婆没想到周芷若这般爽快就给了自己，展开一看，果然见上头的功法很是熟悉，微微动念，使气行走，果然和旧日所见的功法一般无二。不由点了点头，珍而重之，将其收入怀中。

“其实我也写了一份给殷离，不过她底子一般，又争强好胜，现在走火入魔，连手脚都动不了了。你若是先去看了眼她，自会得了功法，也不必特意来寻我的。”周芷若看书的时候也知道金花婆婆薄情，但没想到，殷离与她行了一路，她竟始终未去看过。

“殷离这小丫头左性，半点殷大哥的豪迈大度都没学到，行事尽往偏了去。见着个男人，就心心念念好几年，得了个破毒功，也半点不嫌弃，非要毁了容貌也要去练。如今这般，也算她活该。”金花婆婆这话说完，见周芷若的脸色冷了不少，不由冷笑一声，“你也不必在这儿替她说话，假做好人。你不知道她的性子，又何必把这功法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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