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一顿臭骂，高个像霜打的茄子焉几几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时，矮个却急忙上前双手抱拳深深弯腰笑着说：“原来是唐僧的高徒。失敬，失敬。碰巧了，家父一个多月前突患疾病，吃药打针仍不见好转，整日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仙家说是中了邪气。于是，我们四处烧香求佛仍不见轻。听说你们法力高强，一路降妖除魔无数。今特请你们前去给家父做做法、驱驱魔使他老人家脱离苦海早日康复。”说着上前拉起猪八戒、沙和尚就走。临出门，矮个向跟在后面的高个使了个神秘的眼色。高个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转身急匆匆的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高个和矮个是远近闻名的赌棍，经常拢场聚赌。他们把自己的赌博场地美其名曰为娱乐厅，另外还自立了一个规矩，凡是到他们娱乐厅的人，无论你是否赌钱，都发好烟一盒，吃饭免费，还给你二百贯钱。施行这样的优惠政策就是为了招来更多的赌徒前来参战，进而获得更大的收益。他们还四处打听谁有钱了，于是，三番五次登门动员，千方百计把你或是你的儿子勾引到赌场，开始先让你赢几回钱尝点甜头，待你上钩后，你就会大把大把地把钱输掉，直到输得血本无归。

钱输了有些人不想干了，他们又主动上门前去鼓动如簧巧舌规劝：“你运气还能老背？总有旺运的时候，再去捞捞。”人们经不住再三蛊惑，再一个也心疼输掉的那些钱财于是就去捞钱翻本，结果往往是越捞越深，最后使你债台高筑，彻底烂包。上他们当的人不计其数，老五的弟兄几个就是这样烂包的。起先他们曾多次去勾引富可敌国的沈万三，但万三就是不上他们的船。后来，他们就改变策略去勾引沈万三在驿站当差的儿子。结果万三的儿子把沈万三输的是倾家荡产，一贫如洗，还丢掉了工作。还有一个人开饭店多年有了一定积储的老板，他们听说后就到城里去动员他前来赌钱，那老板不干，他们就三番五次地前去捣乱，一气之下，老板就关了门，停做生意了。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

这两人时常还拿一些银两去禁赌局，上下打点。禁赌局对他们拢赌的事，挣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充当了他们的保护伞。遇到外地的陌生人，他们想方设法将之骗到赌场，然后给禁赌局报信，引来禁卒将陌生人拘住，最后罚重金了事。这种配合默契的勾当也不知干多少回了。今天，来了几个整日游手好闲以赌博为生出手阔绰的大腿儿，指名道姓要与老五再战一场，以报前一段时间赌博时老五搓了他们五万的一箭之仇。因老五一家十分憎恨他们，他们不敢一人前往，于是两人结伴而行。这回虽没找来老五赌牌，却带回了两个外地的和尚，矮个心里喜滋滋的。

矮个家的堂屋正间，许多鸟男女正围着许多张麻将桌在赌牌。其中一些人围着一张桌子正在推牌九，赌徒们鼓着刀子似的双眼全神贯注的望着桩家，那桩家扫一眼赌棍们面前下注的一叠叠钱币，把骰子拢在两手之间，“哗，哗。”来回摇了几下说了句：“吃，撑。”然后，往桌子上轻轻地一抛，骰子“碰”的一下骨碌碌滚到了一边，接着桩家按骰子的点数依次发牌。那些赌棍们接过桩家发的俩张牌，各自心情忐忑地悄悄观看自己起的点数。桩家把桌上的两张牌往手里一抓叠在一起，再翻过来，两眼倾力注视着慢慢此开两牌显出的点数。然后，迅速伸出右手依次把赌棍们面前下的赌注全抓了过来，众人正在疑惑时，桩家左手把牌往桌上一放，说了声：“猴王”众人惊的目瞪口呆。

这个不服地说：“我起了个对子呀！”

那个不甘心嘟囔着说：“我起了个天杠。”接着小声自语：“妈的，两万没了。”

矮个径直把沙和尚和猪八戒带向一边的偏室。绕过那些鸟男女，来到东间。

矮个让他们坐下，他又亲自到伙房端来了斋饭，往桌上一放说：“请两位慢用。”然后，转身来到正间看起赌牌来。

不大一会，矮个腰里的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高个在电话里报信说：“禁卒快到了。”

矮个回了声:“知道了。”随即挂断了电话。然后他对屋里的众赌徒说：“赶紧收场，禁卒马上就到了，大家跟我从后门走，快！”说毕，众赌徒慌忙拾起桌上的钱币紧随着矮个急忙从后门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