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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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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叫了两遍才回过味来。

商储勋神色一动,顺着商储函一整晚都盯着的方向的门后,有一少年作道士打扮,长相十分清秀俊逸,在一众仆役之中尤为突出。

商储勋皱皱眉头,正待仔细看,却见安远竟然跑过来跟那道士说话。两人明显十分熟络,而且安远态度很恭敬,不像是对待别的仆役。

商储勋心中吃了一惊,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坐在靠近主座处的淮安王,暗道:这……莫非就是子郢?再想仔细看,却见人已经消失了。

他悻悻地转向旁边,赫然发现商储函竟也消失了。商储勋顿了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暗暗一笑道:“这样的好戏,本王必不能错过。”

安远引了子郢,往殿外走去。穿过一道月亮门,迎面是一个小房子,只有一间,四周被树木掩映着,十分隐蔽。

安远推开门,就见誉承坐在里面。跟刚才战舞时模样一样,只着了战裤和战靴。

见子郢进来,便冷声道:“再不来,我要冷死了。”

子郢急忙将手中呵护着的官服展开来,过去给誉承披上。

安远将誉承的衣物放下,说了句:“小的去外面守着,小王爷和公子放心说话。”便带上门出去。

子郢想去拿衣服帮誉承穿上,却被誉承一把拉进怀里。子郢跌坐在誉承腿上,心里一慌,赶紧伸手推着誉承道:“你真是忒大胆,这儿距离懿荣殿不过十步。”

誉承不理会,紧紧搂住子郢,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这屋里没有火盆,太冷了,搂着你暖和些。”

子郢眼中滑过一丝心疼,不再挣扎。一只手搂住誉承的后背,将那件官服拉紧了,避免衣服滑下去。

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帕子,给誉承擦着头上的汗珠,口中道:“既然已经在这里,为何不让他们拿个炭盆?一身汗被冷风吹了,会生病。”

话说到这里,帕子已经擦拭完誉承面颊和颈子。子郢目光忍不住看向誉承身上那些结实的肌肉,看着上面的汗珠,有些不知所措。

“又不是第一次看,脸红什么。”誉承调侃着,斜眼看着子郢绯红的耳朵。

他总是这样,害羞的时候,两只耳朵就可爱地红的发烧。誉承将面颊贴上去,刚出过汗的肌肤蹭着火烧一般的耳朵,两人都感到了各自的舒适。

子郢咬住嘴唇,按捺住心中的狂跳,用帕子将剩余的汗珠一点点擦干净。然后轻声道:“好了,赶紧穿上衣服吧,小心真的着凉。”

誉承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你这么给我擦汗,我还能觉得冷么?”

子郢的心咯噔一下漏跳一拍,本就不想拿开的手指挂在那雕刻般的肌肉起伏上,偷偷地滑动着。安静的房间里,子郢激烈的心跳声,仿佛战鼓一样,咚咚响个不停,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誉承轻笑:“我的意思是,没了汗珠就不冷了。你这饱读诗书的脑子里,想什么呢?心跳的比我方才跳过战舞时候,还激烈。”

子郢伸手给了誉承一拳,挣扎着要下来,噘嘴道:“既然不冷了,就让我下去,仔细有人来。”

“休想,昨晚到今晚,整整一天,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逃走?”誉承说着,抱得更紧。

子郢只觉得身体仿佛被铁链箍住了一般,忍不住“嗯”了一声道:“喘不过气来了。”誉承急忙松了手,又调整了力度重新搂住道:“这样呢?”

子郢的脸埋在誉承的胸膛上,听着他跟自己一样的剧烈心跳,羞涩地抿珉嘴唇:“刚好。”

子郢的手搂上誉承的腰身,贪婪地感

受着那结实的肌肉,羞涩小声地道:“方才的舞蹈,真是惊煞我了。如此气势如虹,震惊四座的舞蹈,你是什么时候编排的?”

誉承勾勾嘴角:“那原本就是在战场上鼓舞士气用的,今晚不过临时拿出来,并没提前排练。我誉承的兵,不管战场还是舞台,随时能上。”

誉承正了正面色道:“其实是今早收到你的信,信中你说起来那些使臣的事情,我突然想到前世曾经有同样的场面。当时我们没有任何准备,被那些使臣们耀武扬威一番。”

“这次既然提前知道了,我便临时召集兵士,给那些不知好歹的使臣们一个教训。却没曾想,居然还领了个荣威将军。”

说着低头看看子郢,眼神有些严肃地道:“知道吗?前世我并没有被敕封过荣威将军。有了你,今生什么都不一样了。”

“所以,我说忘了以前,咱们只有未来么。”子郢坐得直了点,将手勾住誉承的脖颈:“你方才想让我看的,就是那舞蹈吧。我真的很喜欢,有你这样的将军,真是我朝之幸。”

誉承却摇摇头:“不,想给你看的,只是跳战舞的我。”

子郢颔首,却笑得甜蜜:“嗯,我只看了你。整个懿荣殿,我只看了唯一属于我的人。”

誉承的心跳的快起来,伸手捧起子郢精致小巧的脸,火热眼神交融着,将嘴唇盖了上去。

这句“唯一属于我的人”,让誉承心潮澎湃。他恨不得将怀里这个人融进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合二为一,什么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这感觉奇妙又新鲜,誉承从来没有感受过,不管是前世今生。如此浓烈的感情,都是第一次。大概因为这毫无负担的爱恋,原本就是第一次吧。

子郢觉得自己变成了个面团一样,软绵绵的任由誉承随意揉搓着。心中却仿佛烧着了一个火盆,烤的身体从内往外发热。烤的誉承肌肤上,那些擦干的汗珠又渗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远处懿荣殿中的喧闹隐隐传来,普天同庆的繁华盛宴依然在继续。

比起那边的推杯换盏,跪拜恭贺,一阵阵的酒肉、香烛气息环绕。这安静的小房间就像是桃花源一般,静静地远离喧嚣,立在角落。房间只有那清冷的香气和热烈的氛围,相互纠缠、盘旋环绕,甜甜蜜蜜地充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许久,誉承放开子郢,看着他依然的沉醉面容,轻笑道:“要不今晚一直待在这里?”

子郢迷蒙地睁开眼睛,看着誉承那调谑的笑容,突然想到什么,慌慌张张地从誉承的怀里跳下来道:“夜宴,夜宴,我几乎忘了。”说着脸红红的赶紧将放在旁边的衣物拿过来,想给誉承穿上。

誉承看着子郢的忙碌的样子,有些纳闷地道:“是我搂着你太久了么?那九制香的味道,一直在。”

子郢笑的有些贼,指指自己腰间的荷包道:“是我方才放了些在你的官服上,这样你闻到了,就会觉得我在身边一样。不过你放心,只有九制香,没有掺别的东西。”

誉承听了故意遗憾地说:“有别的东西更好,我就有借口留在此处不走了。说起来,下次见了张景,得问他要那个迷香的配方,那个不错呢。”

子郢伸手捂住誉承的嘴巴:“你又胡说,快点穿好衣服,仔细皇上派人找你。”

子郢笨拙地拿过衣服来给誉承比划着,不过很快就证明他真的不擅长这个。虽然比他做饭好了些——至少衣服穿错不会害死人。

但是服侍人穿衣服的难度在于,若很笨,你便会将袖子穿反,衣物穿错,衣襟压的不对。

“这个,是这样么?还是……等等,这个纽子是哪里的,怎么多出来……”

誉承看着子郢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俊不禁地道:“好啦,还是将安远叫进来,你这样穿到明日早晨也穿不完。”

子郢难为情地吐吐舌头,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道:“安远……”话没说完,却立时顿住了。门口立着的人,竟是商储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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