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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情浅缘深,一辈子怨偶(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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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这是什么意思?!把301租下来,等着看我狼狈回来的样子?你算准了我会回来!”

怒火攻上心头,聂铠冲到餐桌边,一扬手把蛋糕甩在地上。

奶油四溅开去,上头铺就的水果也滚得到处都是。

肖洱不阻不拦,看着他发酒疯。

事实上,从开门的那一刻起,肖洱的目光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一秒钟。

她低声说:“你还愿意到这里来,我很高兴。”

“肖洱!”

聂铠吼她,大跨步过去堵她的嘴。

他已经恼羞成怒,仿佛被剥光了供人品评。

他低下头,狠狠地咬她,咬那张总说出凉薄之语的嘴唇。

“我真恨不得活剐了你。”他尝到血腥味,低声恨恨道。

酒精烧脑,少年只凭着一股意气支配着行动。

他这么说了,好像就必须要这么做。

聂铠将肖洱压在客厅的墙壁上,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她没半点抗拒,明明完全是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聂铠却觉得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得意的张狂。

她似乎看透了他,知道他没法真的伤害自己。

不,不,他不能让她如意。

他动作粗鲁,几次用了蛮力对她。

肖洱咬着牙,半声也不吭,刺目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身子上很快被弄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没有亲吻,没做任何润滑,聂铠捞起她的一条腿,握着自己急急地冲了进去。

干涩、紧绷,刮擦的疼痛令肖洱浑身发颤。可他半点也没顾忌,紧紧捏着她的腰和腿根,发了狠地往里捅。

肖洱的后脑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她眼冒金星,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聂铠被那一声闷响惊得顿了顿,低声骂了一句,抬手将她整个人托抱起来。

肖洱从没试过,和他这么深地彼此嵌入。

这样的深度放大了所有感官的敏锐度,疼痛被无限放大,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两人深刻铭记。

比第一次痛百倍。

像刻在骨头里,这种痛,没人能忘记。

生理的反应令人避无可避,肖洱的眼角终究滑下泪。

无声的,温热的。

“肖洱,你的心呢?”

他咬在她的左胸,身下仍在不停地冲刺,嗫嚅着问她。

给你了啊。

她将他望着,艰难地抬臂,紧紧抱住他的身体。

夜的长度难被衡量,肖洱被他多番摆弄,从客厅到卧室。

最后在她耳边低吼着出来的时候,聂铠低声呢喃:“我怎么才能跟你两清,肖洱?”

我欠你的,还干净了,就两清了。

可是这世上最难决断的,莫过于如何还清人情债。

她张着眼,看卧室的天花板,老旧的屋顶漏水,天花板上残留着斑驳的痕迹。

明明早就难以维系,奈何苦苦支撑至今。

奈何。

谁也说不清。

天蒙蒙亮,聂铠先一步醒过来。

头疼欲裂,他抬手盖在脸上,注意到自己手背上贴着创可贴。聂铠怔愣了一会儿,昨夜发生的一切在一瞬间涌进脑中。

他移开手,往身边看去。

果不其然,看见蜷缩成一团,乖觉地睡在身边的肖洱。

她呼吸浅,面色微红,眉心轻轻皱着,是不舒服的模样。

聂铠探手去试她的体温,谁料一碰到她,后者便瑟缩了一下。

接着,惶惶然张开了眼。

她觉浅,睡得也不安生,眼里布满血丝。

聂铠和她对望一眼,脸就沉了下去,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言不发地穿衣服。

肖洱沉默地看着他。

“我昨天喝多了。”

“我知道。”

“肖洱,你别在这里待了。没意义,我不会因为你这样,就原谅你。”

“我知道。”

“昨天……”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说道,“以后我不会见你。我已经遇到合适的人了。”

肖洱微怔,似乎明白他刚刚提起“昨天”二字是想要说什么,于是轻声回答他:“昨天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聂铠捏着T恤的拳头紧了又松,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

就这样吧,时间长了就好了。

他匆匆套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被摔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肖洱恍若未闻,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雕塑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的手机接连响了几声——微信提示音。

肖洱恍惚了一会儿,伸手取手机过来。

聂铠发来红包。

肖洱瞳孔微缩,浑身坠入冰窖一般寒凉,只觉周身血液倒流。

她盯着微信红包上自带的“大吉大利,恭喜发财”那几个字,终于克制不住地伸手堵住嘴巴。

他把羞辱做到了极致。

他让她见识到,那个曾经以全部温柔待她的少年,一旦狠起来,也有往人伤口上大把撒盐的残忍。

……

聂铠和陶婉最终在一起的消息传来,已经是10月末。

肖洱在校医院实习的时候,听见几个女孩子讨论校级篮球赛。

她们说到外院主力聂铠,和他那个学霸女朋友。

陶婉,2015级金融系新生,开学典礼上代表新生发言的那个。

“学霸的爱情也是够拼的了,听说陶婉双修了聂铠的那个专业,去教务处跟他加上了一样的课,天天陪着呢。”

“可不是吗?形影不离跟老妈子似的,上课帮做笔记,期中考前帮忙整理复习资料,输给她反正我是没话说。”

“啧啧啧,聂铠除了帅点,会唱歌打篮球,有什么好啊。”

“姐们你要求够高的啊,这三样我未来男票但凡能占一样我就满足了。”

肖洱默不作声,坐在电脑后头帮忙做归档工作。

那帮姑娘走后,护士长林姐抬手揉揉太阳穴,叹道:“这些年轻小丫头,叽叽喳喳,麻雀似的。”

说完她们,不免把话题扯到同龄的肖洱身上。这姑娘稳重,林姐跟她处久了,说话也亲近许多:“小洱,你就没打算在大学谈个恋爱?”

肖洱轻笑,摇了摇头。

“我看那个经常来找你的小伙子就不错。清秀斯文,跟你还挺像。”

她说的是杨成恭。

经过那一次与聂铠闹得不愉快后,杨成恭消失了一段日子。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又开始来找肖洱了。

尽管肖洱几次跟他挑明,他也仍然是那副不进不退的模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肖洱遇上的,都是一帮死心眼的。

只不过杨成恭的死心眼,与聂铠当初不同。

聂铠像钻头,只知道盯着一个方向,“突突突”地使蛮力,撞上南墙也不晓得回头。

杨成恭却是清流,润物细无声,遇到阻碍就绕道,指望天长时久,水滴石穿。

见肖洱没什么反应,林姐笑了笑,不再拿她开涮。

今天工作做完得早,肖洱临走时,林姐递过来两包红糖姜茶。

“小洱,这个你拿着,我们这边发的,还多得很,给你两包。”林姐说,“这不月末了,我记得你生理期眼瞅要到了,你这小身板,多喝点补补。”

肖洱的身形顿了顿,从林姐手上接过东西来:“谢谢林姐。”

“跟我客气啥!”

肖洱把姜茶放进书包里,离开了。

从校医院出来,肖洱没有往宿舍走,而是径直出了学校南门。

南门一条街以外,是一家药房。

肖洱在药店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店员探头看她了,她才推门走进去。

“要点什么?”

穿白大褂店员语气亲切。

肖洱站在柜台跟前,声音不太稳:“请给我一支验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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