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奥德里奇心下漾起了一股微微的不爽感。

那个坐在首位的胖子有什么好看的？他想那双眸子重新落在自己身上。

于是，五秒钟之后，奥德里奇突然开口道：“是要联合之前五个黑匣子一起，进行重演吧。”

好的，他看过来了。

奥德里奇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小得意，接着道：“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能得到敌舰完整的行进路线，还有行动目的。”

元帅对他会打断自己的话有些惊讶，但似乎并不介意。他默默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底，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是的。这次的推演将由科斯特洛参谋长辅助完成。”

说完，在他的示意下，一旁的会议记录员将早已准备好的编译器拿了过去。

在科技发展到如今的情况下，人工智能已经能承担大部分的信息处理、计算和场景模拟工作，但是在面对一些人为设定的条件，或者多人参与的复杂活动时，智脑的处理程序依旧无法完美地进行拟合运算——而这个时候，拥有强大精神力的向导们的作用便被凸显出来。

在千万种可能中寻找到最合适的那一种情况，并借由编译器将其呈现。这一项工作，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毕竟在事情发生之前，没有人能准确预知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到底导向哪一种结局。

而精神力越强大的向导，做出预测的准确性往往也越贴近真实——这也是科斯特洛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位的凭仗之一。

编译器是一个类似头盔一般的装置，外连一个功能齐全的全息投影仪。头盔处以导线的形式伸出许多贴片，以便与向导们进行暂时性的精神连结。

奥德里奇在元帅话音落下的时候便提起了十分的注意力。

他再次看向了科斯特洛。

科斯特洛没有拒绝，他以一种默许的姿态接过了头盔，又略略调整了轮椅的朝向，以便于贴片的佩戴。

但奥德里奇注意到，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僵硬了许多。

奥德里奇不禁又死死地盯住了记录员手上的动作。

看这记录员动作笨拙的样子，肯定不是经常操作这种仪器。

建立精神连结的贴片又掉了。

他到底会不会？！

……

奥德里奇看着记录员磕磕绊绊的动作，双眉越皱越深。

终于，他忍无可忍一般，猛地站了起来。

椅子由于巨大的惯性向后滑去，最后撞到墙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

记录员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停下了动作。

承受一位能力超群的成熟哨兵的怒火是可怕的，更逞论起因是因为他的向导——即便这一对的关系并不和睦。

所幸，这个哨兵的情绪并没有失控。

“我来吧。”奥德里奇沉声道。

说着，不待得到任何回应，他径直绕过宽大的会议桌，走了过去，拿过——更确切地说，是一把夺过——记录员手中持着的编译器。

“我来吧。”奥德里奇低下头，对科斯特洛重复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