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科斯特洛先生？”

“我觉得你可能忘记了，上次答应过我什么。”与精神连结中感知到的情绪不同，科斯特洛的声音显得很平静。

奥德里奇疑惑道：“我答应过什么？”

说完，他就后悔了。

那时，喘息与心跳声交织，重叠的身躯，几近于低喃的呓语……

“我只有一个要求，珍惜你自己的生命。我不想疯。”

“好，我答应你。”

“不要送死。”

“绝对不会！以琼斯家的荣耀起誓！如果我这么做了，任由你处置。”

……

事实证明，男人在那种时候做出的承诺都是不可信的。

奥德里奇想起了自己作出誓言时的信誓旦旦，神情顿时变得精彩无比，他甚至想给自己两个巴掌，让自己收回刚才那句愚蠢的问话。

其实他更想让自己收回那时候的承诺。

“我……”奥德里奇语塞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整理着措辞，“我没有送死，范德里安第七舰队陷入包围，确实是需要有人打开突破口，一旦第七舰队防线被破，整个战局都将被颠覆。”

科斯特洛看向他的视线冷静至极，“但是不需要你去。”

“除了我，没有人能连续做七个霍伊尔空间跳跃！”奥德里奇辩驳道。

“打开突破口不需要七个霍伊尔空间跳跃。”科斯特洛的语气更加冰冷，“只需要有人让粒子光束把自己扎个对穿。”

科斯特洛：“所以你去了。”

奥德里奇沉默了。任何借口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是拙劣的，论战术，没有人能比科斯特洛更精通。

更何况科斯特洛没说错，什么打开突破口，什么大无畏精神为国捐躯，全都是狗屁，这一套都是面对其他人的说辞，部下、副手甚至连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这个说法。

然而实际上，当他驾着机甲从母舰中冲出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大概那时是以为，这样就能解脱了吧。

奥德里奇移开了目光，只兀自解释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宛如空气被抽成真空，所有的声响淡去，只剩下轻微的耳鸣。等奥德里奇再次抬起眼时，科斯特洛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

这个宛如天神般俊美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自己。

奥德里奇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心中有一块地方蠢蠢欲动。

“把衣服脱了。”科斯特洛说。

像是跨越了光年的距离，那声音才传入自己的耳朵里。奥德里奇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惊讶地睁大了眼。

甚至还有一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窘迫。

“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不，不需要。”奥德里奇感觉自己声音都在颤抖。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快地将自己扒光，只剩下一条底裤，然后直挺挺地站在了那里。

**硬的发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