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桀（4.对不起失约了）（1/2）
黑暗中突然传来电灯开关声音，眼前骤然一亮，卓释然一下子适应不了，眯起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白晓桀就站在他身前，表情无奈得看着他。
“杀什么人？灭什么口？”
卓释然战战兢兢得回复：“因为我撞破了你的秘密，虽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晓桀：“笨蛋啊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啊？”
卓释然：“那、那你为什么要锁门？”
白晓桀：“我怕你受到惊吓，跑出去我找不到你。”
卓释然：“可吓我的人明明是你……”
白晓桀指着床上躺着的人说道：“既然都看到了，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吧，这房间住着的是我的爷爷。”
此时在灯光下，卓释然终于看清床上人的容貌，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他不忍心多看，回头对白晓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保留逝者的躯体毫无意义。”
白晓桀一听，皱起了眉头：“别乱说，什么叫人死不能复生，我爷爷还活着。”怕卓释然不相信，便把他拉到床边。“你看，我爷爷是有呼吸的。他只是腿脚不便，所以一直卧病在床，他现在正在睡觉……”
仔细一看，胸口有轻微的起伏，的确有呼吸！
但越看越奇怪，突然，卓释然想到了什么。猛得抬头，看了看白晓桀的身后，又看了眼从开灯后就躲到墙角的灵。
果然！果然是同一人！
一直缠在白晓桀肩膀处的灵，今夜走了下来，并引着卓释然来到了他的躯体旁。这个灵原来就是白晓桀的爷爷！如果说是因为思念家人而久久不愿离去，这就说得通了。
但是！这一切却又矛盾万分，因为白晓桀的爷爷还活着，根本没死。一个还活着的人怎么可能长期灵魂出窍，附身在另一个活人身边！
“这怎么可能”卓释然脱口而出的质疑，白晓桀听了也不生气。
他踱步在房间里查看了一圈，些许庆幸得说：“还好，破坏的不算严重。不然又得花费我好多血。”
卓释然猜他指的是地上用鲜血写下的符咒图案，“地上的是……你的血？”
白晓桀挑眉道：“自然了，不然我还哪里去找人血？你不会仍觉得我干了啥坏事吧？”
卓释然看白晓桀仍旧平时的语气态度，胆子稍大了些：“这图腾……有点邪门，你这也不像是干了好事的样子。”
“这是我从一个玄学高手那里学来的。我爷爷去年生了场大病……”
从白晓桀的口中得知，去年他爷爷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治疗无望在家里弥留之际。结识了一个叫苏鑫的灵媒。
白晓桀花费了所有的积蓄求他绘制了这个咒符图案。苏鑫再三询问过考虑清楚没。因为一旦咒符成型，献出鲜血的人将会把自己的生命共享给被献祭的人。
卓释然：“所以……你把自己的寿命分给了你爷爷？”
白晓桀：“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心甘情愿。”
卓释然“不，你这样做是违背天理轮回的。你爷爷已经死了啊！”
白晓桀：“够了，我都说我爷爷还活着，你没看到他在呼吸吗？”
卓释然“他是在呼吸，但他早就已经没有灵识了，比植物人还不如。而且就算你天天用自己的血补绘血咒，迟早有一天你爷爷的身体还是会腐化的。”
“那又怎么样？你让我见死不救吗？让他自生自灭吗？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白晓桀痛苦得握紧拳头。即使知道爷爷的身体在一天天衰败，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此时，老人
的灵出现在了两人身边。他艰难得开口：“我……离开……痛……苦”
卓释然回过头去问道：“你也不希望他这样做对吧？”老人点头。“你……是想解脱吗？”老人再次点头，并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肉身。
白晓桀看到卓释然对着空气说话，疑惑道“你在跟谁说话？”
“你爷爷。”
“你在开始什么玩笑！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想知道第一次见面时，我为什么一直盯着你看吗？我现在告诉你。”卓释然深吸一口气，准备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因为我能看到死者的灵魂，我看到你爷爷一直在你的肩膀上。”
白晓桀听了脸色惨白“怎……怎么可能，他还活着，怎么可能灵魂出窍。”
“你所谓的活着，只是肉身没有死，但也迟早会腐败的。你爷爷的灵识早已经不在。”
“不可能，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有阴阳眼，从小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事物。你爷爷的灵现在就在旁边。他也在看着你。”卓释然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他……看起来很痛苦。”
“怎么可能……你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你爷爷想要解脱，却被血咒困在了这里。而且……他也很担心你。你付出鲜血想逆天改命是要付出报应的。”卓释然翻译了白爷爷的话。
“呵呵，报应？！我爷爷是个大好人，勤勤恳恳了大半辈子，宁愿自己省吃俭用也要帮老家的穷亲戚们。但后来呢？他病重时那些人呢？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哪来的什么报应可言，最该遭报应的是他们！！”
白爷爷的灵轻轻得拥抱住白晓桀，想安慰他。可惜白晓桀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你用自己寿命与他共生，却改变不了你爷爷再也醒不过来的事实！”
“那又怎么样，至少他现在还活着，还在我身边……在这世上就他一个亲人了……”
“所以你就困住了他，让他在世上残喘不安？”
“不是的！我只是舍不得！”
“晓桀，你爷爷托我告诉你，放他解脱吧，也放你自己解脱吧……”
白晓桀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他看着床上的老人，原本面貌慈祥的老人如今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爷爷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是的，他希望你以后能为自己而活。”
“是嘛……我……”
………………………………
十天后
白晓桀请了半个月的假，来给白爷爷准备后事。共生的血咒被擦去后不久，老人就咽了气。
卓释然这几天都陪在白晓桀身边奔波，本身白家没什么亲戚了，但该走的流程还是一样不能少，要风光体面得给白爷爷下葬。
再这短短十天里，t大发生了第三起剥皮杀人案。这已经引起警方高度重视了。并且这次凶手作案时留下了极大破绽。警方沿着线索已经锁定了一名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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