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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还是安静的，但她的手被抓住，紧接着，温热的感觉落到她手心里。

她被亲了一下。

程末瞬间清醒了。

原来背上的触感……是贺辞在亲她。

她刚要转身，贺辞就按住她：“别动。”

他的声音不如往常清冽，因着情·欲而显得有些喑哑，原本是不想闹她的，最初是被她小心的样子逗笑，总忍不住去逗她，后来……

后来她转过身，如瀑青丝映着雪白的脊背，肩骨精致优美有如蝶翼，那背上薄薄的一层肉，弧度优美的往下延伸，隐约可见下凹的腰窝，再往下……则没入看不清的阴影。

他忍了又忍，最后忍耐不住，俯身亲了她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

程末被他亲的头脑发晕，又烫又痒，哼哼着让他停下来。

贺辞当真停了下来，她赶紧裹紧被子，准备彻底装死，只不过下一秒，他一手搂住她腰，一手抓住她大腿，将她整个人拖了过来，手臂撑着身体，俯视着她：“想逃去哪儿呢？”

他在上方，昏黄的灯光洒落到他脸上，俊朗深邃的五官，专注温柔的眼神，以及男性的炽热气息……

程末感觉有点晕了，忍不住伸出手，触了触他的嘴唇。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想的吧。

她就是怕……

贺辞看出了她的害怕：“躲什么呢？怕我吃了你吗，贺太太？”

程末被他询问，最开始是忍着不想说的，可是被他温柔的注视着，她忽然哽咽一下，声调都变了：“疼。”

这一声哭的，贺辞什么想法都没敢有了，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压倒她了，赶紧平躺好，将她揽到怀里：“是哪里疼啊？”

程末忍住委屈，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就、就那晚……第一次啊，真的好疼。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疼的气坏了，一早就走了。”

贺辞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不疼才怪呢！

那时候她非要坚持在上面，他醉的厉害，甚至以为她很有经验，也就随了她。谁知道这丫头是第一次，后来还疼了一整晚……

女孩第一个美好的夜晚，都值得被美好的对待。一想想她又疼又怕的过了一整夜，他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他很生自己的气，当时怎么就没醉的那么厉害，完全没察觉呢。

他既生气又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在她发丝上啄吻了一下：“你啊……”

程末小声的控诉他：“你还怪我。”

贺辞说了生不：“我没有怪你。我只是……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末末。”

程末埋在他胸前，指尖戳了戳他：“是你让我疼的。”

贺辞捉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压抑：“别乱动了。我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末啊了一声，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像是有个硬东西戳住了她，她下意识的以为是空调遥控器，伸手就要去拿，才动手，就听见贺辞低低的闷哼声。

她脸一红，似是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又想起那次在贺辞公寓里发生的事情，有些羞恼，转过身不说话了。

贺辞低低的笑了一声，又将她抱了回来：“不许跑。你让我疼了，都不哄哄我吗？”

程末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贺辞以这种语调说话，她又心软了，只能任由他亲着……直到裸露的肌肤触碰到空气时一凉，她找回理智……可似乎已经晚了。

他的唇落得极尽温柔，手掌不知何时顺着她清瘦的脊背往下，滑到腰窝，才碰了一下，程末整个人都麻了，只是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叫他的名字：“贺辞……”

贺辞温柔的嗯了一声，无声的回应，却再也没有因为她的害羞而停下来。

他的小姑娘，曾经一个人疼了一晚上没睡，他气坏了，现在只想好好的疼疼她。

在意识模糊时，她却问出了一个很想问的问题：“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她的声音那么小，可贺辞听见了。

什么时候？

其实他也不知道的。

喜欢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微妙的东西，完全没什么道理可讲。

那时他不动声色的设下陷阱，慢条斯理的织网捕猎，却从没想过，自己早已深陷进去。

他声音落入她耳中：“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程末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一双好看的星眸里氤氲着水雾：“……不记得了。”

贺辞的吻又落了下来。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早已求证过，她当年那场车祸后，记忆受到一些影响。可她就这么完完全全忘了他啊……

程末隐隐约约间觉得，他的亲吻变得更凶了，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但她没舍得推开他，反而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不受控制的说出安抚的话：“……我也喜欢你的。”

她双眼隐含泪光，看不清贺辞神情，却感觉到，那亲吻复又变得缓柔。

温柔至极的缠绵，气息交缠的暧昧，肌肤相抵的触碰。

她再也无法思考，只感觉自己被无限的温柔包围，似是陷在温软的云朵里，又似在深海之底，有鱼儿撞来撞去，撞的她腿痒。

……而后海水一寸寸漫过她肌肤，她失去了意识，只愿意在这深海中无限的下坠，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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