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2）

父亲？

陆衍突然抓住蒋执秋千一边的链子，急转的反作用力使秋千连带着他骤然减速，改变原来的运动轨迹向一边转去。

“操。”

蒋执赶紧将双脚落地，稳住了身形，对着沙堆的冲击使鞋子里进了不少碎沙，膈脚还难受，蒋执只能认命地把鞋给脱掉，将里面的沙倒出来。

“怎么了？”突然来这么一下。

“我有个猜测。”陆衍死死盯着他，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什么？”蒋执被他这么严肃的表情给吓到了，鞋子里的沙也忘了倒了，摆正姿势等他的下文。

“我，”陆衍单手握拳，大拇指弯向自己，“姑且算个孤儿。”

“你……也是。”虽然这两个字有些难听，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还有那个小女孩。”

编号，孤儿。

“然后？”蒋执显然也想到了这个。

“我们会不会是什么实验体？”陆衍想起他最近看的一本书，讲得神乎其神的，动物再测试怎么无法完全取代人类来达到想要的效果，为了研究某些东西，只能拿活生生的人来做实验。

蒋执沉默半晌，开口道：“那你爹肯定知情。”

陆衍是他儿子，蒋执是他带大的，那人又是EARTH的铠，这样看来，他不可能不知情。

既然他是知情的，那他很有可能也是默许的，陆衍被丢在小鹿岛恐怕也和这个可能存在的“实验”有关。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下来，一阵风过，秋千旁的老树扑簌簌地抖落下叶子，在空中打了几个卷，平稳落地。

“他……还活着吗？”陆衍咬了咬拇指指尖，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蒋执，如今换了个场景，什么东西迫使着他更加确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知道。”蒋执拾起一片落叶，秋天的枯叶黄了个彻底，脆生生的，手一捻就碎成了粉末。

“不过像他那样的人，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秋千吱呀吱呀地小幅度摆动，两个人的心也吱呀吱呀地上下起伏。

“你看了其他人的编号吗？”陆衍突然又拽住了蒋执的秋千链子，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随着相互作用，自个的秋千也往蒋执那边倾了倾。

“只看了她下铺和左边的……”蒋执秒懂他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起身往房间里赶。

这个福利院肯定有问题，要是还有其他类似编号的孩子，而且不止一个的话，这问题可就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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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衡量还在哄孩子，显然效果没有陆衡的好。

“不那么撑了。”蒋执随口糊弄他。

“回来了过来帮忙。”陆衡将好不容易肯上床的小祖宗掖好被子，转而去哄另一个小祖宗。

两人也乐意帮忙。

打了个眼神暗示后，一人走向左边的铺子，一人走向右边的铺子，借着找没睡觉孩子的借口眼神飞快扫过那一排排编号。

有了。

******

“怎么样？”蒋执反锁厕所的门，小小的空间里挤着两个人，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有一个75，你那边呢？”陆衍靠在墙上，用嘴巴呼吸，双手背在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墙灰。

这福利院装修得一般，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墙角爬着些深深浅浅的霉点，厕所天花板的那盏灯昏得可怕。

“两个，56和64。”蒋执也靠在墙上，用手比了个“2”。

“我看了其他的编号，也都是七位字母加数字，没什么规律，也有重复的字母，估计是拿来打马虎的。”

“要不……等他们醒了找个问问？”

这个“他们”指的当然是那群小孩。要是拿着编号去问这儿的工作人员，保不准就有守着等他们的人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太冒险了。

“问豆豆吧。”

那个一直黏着他们的小女孩。

蒋执比了个“OK”的手势，没什么异议，他们现在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些了。

情报汇合完成，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厕所味儿可不好闻。蒋执离门近，顺手搭上了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扭开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搭在把手上的手一滞，转而附上嘴唇，比了个“嘘”的手势。陆衍点点头，显然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也许只是来上厕所的人，但是这会儿两人的神经都紧绷着，一点动静都没办法忽视。

“他在哪儿？”是陆衡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一丝震惊过后的喜悦。

“这个不能告诉你。”是花姐的声音，甜甜的，说话像是在撒娇。

“那那张纸条……”

“纸条的事我不太清楚，和这边没关系，不知道是不是那边给的，他让你注意着点。”

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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