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刚才还和高骇一起走的二十几个人，现在起码有近一半的人在提刀追赶高骇，护着高骇的侍卫渐渐变少。又一个侍卫因为替他挡刀，死在高骇身面前，高骇被溅了一身血，顺着红色的官服渗透进去，吓得他大叫一声。

高骇被吓得半死，整个人狼狈不堪。

褚洄观察了一会，发现确实不对劲——反杀的这些人像是没有痛感的机器，除非把头砍下，否则就算是砍下他们的手也仍然有很强的攻击力。

褚洄这边的人也觉得有些奇怪，都不敢冒然上前。他们的将军扔下两个字“砍头”，就提枪奔向高骇。剩下的人也跟着过去。

褚洄一个挽了一个漂亮的枪花，把高骇从一把大刀下救出。高骇还没顺一口气，一个被枪捅穿的脑袋就出现在他面前，里面的脑浆顺着枪头滴在他的脸上。

高骇当场就忍不住侧开脸就开始吐。

没错，褚洄就是故意的。

褚洄把这具尸体挑开，又用同样的方法在高骇面前杀了几个人，挑开尸体的时候故意把血和脑浆往他身上甩。

果然高骇吐得天昏地暗。

尽管褚洄作为将军心理素质过硬，能够面无表情的杀死对手。可是对于手下的人来说，明明昨天还在一起训练玩笑的战友，今天却要拿刀互砍成为敌人，对于大部分的士兵来说，心里这个槛是过不去的。

战场是残酷的，无论战役的大小，都会有牺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由于部分士兵的不忍，明明只有十几个敌人，褚洄这里的伤亡却有二十个左右。对褚洄来说，这算是比较大的伤亡了。

另一边，高骇吐得差不多了，褚洄骑马到他面前，黑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军医从后面出来，挨个看了一下被砍得七零八碎的尸体。

高骇有些不好意思仰视他，只能低着头回道：“我们刚刚在前面，闻到了一股异香，一回头他们就这样了。”

褚洄骑马向前几步，马头快碰到高骇的脸了，吓得他后退几步。

“还有呢？”

“没、没了呀。”

“呵。”褚洄冷笑道，“同样的香味为什么你没事？”

不光是高骇没事，还有一半的侍卫也没事。而没事的那十几个人刚好是高骇带出去的那几个，这么说来……

褚洄脸色一变，立马调转马头，大声道：“全军原路返回！马上撤离！”

褚洄看了一眼老军医，老军医脸色有些凝重。老军医上前道：“这倒有些像华阳的噬心，不过已经失传多年了，我也不敢保证。”

褚洄一听到华阳就知道这一出多半是出自那个人的手。问道：“可有解？”

老军医摇摇头：“现在时间紧迫，没法子解，只能杀掉。”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如刚才那位大人所言，这噬心应该是早就埋伏在他们的体中，那一股异香就应该是诱因。”

褚洄不知道军中到底有多少人体内有噬心，吩咐所有人用湿布捂住口鼻。

但全军有近五千人，即使命令再快，传播到后面的时候，那股异香已经在后面蔓延开来。

杀戮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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