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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眼前这个，正在拿着相机看的人。

“来了？”低着头看相机的男生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过来。

白望没说话，插着裤兜看他。

“你也看到图片了吧，其实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男生把相机反转，把里面的照片一张张划过。

都是鹿青元和他的照片，不多，但足够亲密得让人联想到什么。

画室外的、教室里的、街道上的。

每一张，都足以判他们为死刑，不能以这种关系存在世界上的死刑。

“拍得挺好看的。”白望眯了眯眼，对他笑着说。

“你不问我怎么拍到的？”

“哦，你怎么拍到的？”白望的语气很淡，脸上没有一丝紧张的意味。

“只能说你们也太嚣张了，我就在你们经常去的画室对面。本来我也没想做什么，但没想到这么有缘，总是让我抓拍到你们。”

男生收起相机，抬起下巴看过来，脸上浮出鄙视轻蔑的神情。

“真是恶心。跟你一起那个，叫鹿青元是吗？理科经常年级第一那个？妈的，真没想到，成绩好还不是个喜欢男人的货，估计以后出来也得靠男人。”

白望自然垂下的手动了动，扫过他手里拿着的相机，又转回他的脸，眼神很平淡，有些聚焦不了似的，仿佛眼前是一团空气，他问：“你想要什么？”

“最近缺钱，你给我四千，我就把这些照片都删了。”

“可以，微信吧。”

男生大概没想到他这么成功就能讹到钱，有些意外的打开二维码收款。

“你倒是挺爽快。”

白望按下指纹码，付款成功。

他嗤笑一声，“是吗？”

男生低头一看页面，上面显示——Bw向你付款1元。

“草，你什么意思？”

刚抬起头，一道有力的拳风朝他脸上而来，他被打得猝不及防，脚还没站稳又被一脚踢向脚踝，整个人往身后的平地摔去。

手里的相机跟着他往地上一摔，滚了一圈停在他的不远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望又抓紧他的衣领，握紧拳头，一拳往他肚子招去。拳头打在胃上，痛感还没反射过来，接连的拳头又落下来，打在他的肋骨上、胸口上。痛感瞬即爆发，胃部收缩，一声作呕未止，肋骨便被死死地用膝盖压着，刚被打了一拳，现在又被骨头死死往下压，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脸色瞬间残白，颤抖着手想要反抗。

“施舍你一块钱，拿去看看脑子。”

“本来以为是个能打，没想到这么弱。”

男生一听脸上便是愤怒，握紧拳头也想着往白望身上招。

白望直接加大力度往下压他的肋骨，握住他半路减弱力度的拳头，反手一扭。

“啊——”

“草**，你个卖**的这么嚣张。”

白望见他还有力气骂人，抬起膝盖，直接往刚才压着的肋骨处又来了一拳。

“嘴这么臭，要不帮你治治？”

男生痛得说不出话，一阵眩晕，眼前冒点，还没缓过神来又是一个拳头落在嘴边。

他咳了一声，随着加速的呼吸，胃部一阵阵收缩，忍不住干呕出来。

唾液带着血丝流到地面，他吐出了被打断的牙齿碎块。

“你他妈…疯子…”带着血丝的嘴唇泛白着颤抖，男生看见白望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死物。

“是吗？”白望又问了一遍。

他站起来捡起不远处躺着的相机，扬手用力砸向倒在地上的男生脸侧，砰的一声，相机裂开几条缝，镜头脱落裸机，弹起来，落地，滚向躺着的人的脸旁。

“哦？这么抗摔？”

他向前跨一步，踩在男生的手臂旁，捡起相机裸机，看着躺着不停发抖的人。

“想好怎么死没有？”

男生的瞳孔开始收缩，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撑起上半身，手抖得脱力往后倒下，又再次撑起来不停往后缩。

白望扬起手，日落的光线穿过巷子的墙壁顶端，照在了白望的身上，该是暖意一片，此刻收进男生眼里的他却宛若杀人犯，看向他的眼神冷得没有质感。

“啊——妈的，我知错…我知错，求你…”他闭上眼，不断颤抖的下半身，有什么液体透过校裤渗透出来，流出一滩。

白望嫌恶的看他一眼，把相机存储卡取出来，随手把裸机往他身上一扔。

“手机，有保存相片吗？”

男生睁开眼，语气抖索：“没…没有。”

“是吗？”

又是这样的问题。

“没有！真的没有！”男生吓得喊破嗓子。

白望看了一眼躺在尿液里的手机，一脸恶心地避开几步，“最好是。”

“如果再从你口中说出关于鹿青元的一句话，或者说是惹他、报复他，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没被我弄死，我不怕跟你一起坐牢，然后再在牢房弄死你。”白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说完后定定地盯着他，再笑了起来。

“所以你，最好是记得我说的话。”他笑得很是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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