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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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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男人摸着他的脸,真心实意地困惑,“好烫。”他的触碰令他心跳得飞快,那副天真无邪的神情让他甘心做他的奴隶。他的视线落在他精致秀气的锁骨上,男人一旦动起来,白皙的肌肤会露出更多。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注视他,以免无法自拔,可男人突然吃吃地笑起来,眉梢眼角狡黠灵动:“你是不是……?”

他不做声,男人轻叹道:“可惜此刻没有美人作陪。”他轻声询问:“我帮你?”

“你醉了。”他镇定道。

“好了,没关系的。”男人不以为意,摸了摸他的侧颈,凑近握住了他的要处,与他几乎额头相抵。

“你对……你对你其他的朋友也这样?”杨凌风虚虚地搂着他,他知道自己该拒绝,否则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可是他没有办法拒绝面前的人,他就算要他去死,他难道不会心甘情愿?

醉酒的人思考能力有限,蹙眉想了片刻,轻若耳语:“你不一样。”

他压抑着呼吸,尽管男人的服侍令他血脉偾张,尽量随意地说:“我想要你。”

男人轻轻一笑:“随便吧。”

雪浪尖锐地撞上礁石,水沫纷飞,就像汹涌而易逝的激情。

那一夜他有几次到了极乐的巅峰,甚至想就此死在永恒的梦中。他不记得自己到底亲吻了身下的人多少次,可是多少次都不够,他恨不得把他揉入自己的血肉中。那个人的呼吸是韵律、□□是韵律,念他的名字更是宛如天籁,他还清晰地记得他的指甲划过背部是怎样的痛感。那是他第一次与男人欢好,此后无论与多少男人水乳相融,都无法和那一夜的销魂滋味媲美。

他翻来覆去亲吻男人的指尖,那个人脸上汗涔涔的,乏力地笑着小声抱怨:“痒。”他仍是我行我素。他也记不清他对着那个人说了多少次他深埋在心里,不敢让清醒时候的他听到的话,那个人醉得厉害,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孩子气地笑,教他又爱又恨。

在男人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他耳畔边哄诱道:“说‘我爱你’。”

男人空虚得厉害,目光哀怨又乞求,不得不顺从地说:“我爱你。”

他一生蔑视礼法,肆意妄为,唯独在晏星河面前却成了那个红尘中放不开的人,他不屑牵绊,可对象若是晏星河,无论怎样他都愿意。

他应当拒绝那一夜的鸩酒,否则日后的怨恨也不会来得那般彻骨。

·

女人怀抱血肉模糊的婴儿,厉声尖叫:“晏星河,你看看!这是你女儿的尸首!你还对这魔头留有旧情?!”

男人目光沉郁,嘴角犹带鲜血,悲恸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凌风,你……你我恩怨,不该牵连幼子。”

他冷笑:“你我相交多年,我是什么本性,你还不了解?”

男人沉默良久,哑声道:“我不杀你,我还欠你的命。”

这一句话令他脸上血色顿失:他也欠他的命,如今已是这些也要作为债来清算吗?

女人见他神情恍惚,以为时机恰好,纵身飞扑而上,长剑匹练也似刺出,男人喝道:“秋羽,不可!”话未止,剑气已至,女人与他功力相差甚远,长剑脱手,当啷落地。

“晏星河,你——”

他已回过神,眼中杀气蔓延,火麟剑化为一道虚影,顷刻间就要取女人性命。

男人胸口一点点渗出血来,像极了冰天雪地里飘落的红梅。

“你……你……”他说不出话来,明明被刺中的是晏星河,他却觉得自己的是自己的心脏被洞穿,疼痛感如此鲜明而真实,他几乎要晕厥。

女人顾不得恩怨,扶住丈夫,茫然地看着他被刺中的地方。

晏星河倦怠道:“还不走么?”

他仰天长笑:“好好好,晏星河,你情愿死在我的剑下也要护住这个女人。”他发泄似的拔出长剑,晏星河踉跄退后数步,捂住胸口。

晏星河静静闭上眼,低声道:“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他冷冷笑了起来,目光冰冷刺骨:“除非我们中一人死去,否则永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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