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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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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和夏渊在早市上转了一圈,凡人界的吃食虽比不上修真界那般灵气内蕴,但凡人界多得是钻研食材美味的人,皇城脚下好吃食自然不少。

顾南吃了个心满意足才让夏渊牵着回了平南王府,结果刚拐进花园走了没两步就看见了前方剑拔弩张气氛紧绷的觅疏与姜广君。

觅疏横剑抵在姜广君脖颈间,眼圈竟微微泛着红,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仿佛平日如臂而使的佩剑此事重逾千斤。

姜广君的神情却很镇定,镇定到冷漠,他毫不在意脖颈间的长剑,见到觅疏此时心神大乱的模样竟还笑着向觅疏逼近了前身,脖颈被锋利的长剑划过一道血口,因为觅疏即使的收手伤口并不深。

姜广君轻笑出声:“你看,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我又有什么可怕呢?”

“姜、广、君——你非要这样?”觅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质问,即使刀剑相向,他的眼中也只是愤怒居多,并无恨意与厌恶。

姜广君敛了笑,嵌住觅疏的下巴欺身上前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阿疏,听好了——姜广君现在就是这样的人,没心没肺,非善作恶,说不定明日你见他,他就是个魔修了。所以,别对他抱有那种可笑的怜悯,更别悲天悯人的想要去感化拯救他!你救不了他,那个叫姜广君佛子早就已经死了。”

“但明明那些事并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不解释?!”觅疏没有挣扎,近乎顺从的被姜广君钳制住,眼睛紧紧盯着姜广君的眸子,仿佛要从眼睛看到这个人的内心深处,“你明明在乎惠心门,在乎今天街上的那个小女孩,甚至你连凡人都不会去伤害针对,为什么一定要放任自己的心魔日益壮大?你根本就是在刻意养着你的心魔!你在自杀你明不明白?!”

“解释?”姜广君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管家和你说的什么?说王妃通奸被王爷抓获,与情夫慌乱之下意外杀了王爷,然后又鬼迷心窍杀了恰好前来的世子?”

“阿疏,你听过……魔心咒吗?”

姜广君的声音幽幽在觅疏身边漾开,却如同一条条游动的丝带紧紧缠绕得觅疏有些呼吸困难。

魔心咒严格来说并非魔修法决,却未必没有真正的魔修法决来的诡异,来的令人忌惮。

惠心门嫡传一脉修有佛心咒,有清明灵台唤醒迷失魂魄之能,有修习佛心咒根骨的佛修无一不是千年难遇的佛骨,从来红尘不染六根断绝。

然而倘若修习佛心咒之人决心入魔,催动全身灵气于经脉逆行,忍得住那断筋绝脉自毁根基之痛却清醒活下来的人,便将全身灵力化为魔力,是为魔心咒。

相传魔心咒于佛心咒相反,具有世上最强的蛊惑人心的能力,生灵听到用魔心咒发出的声音后,本身的负面情绪将被放大数百倍,直至被情绪驱动魔气蛊惑犯下滔天罪恶,当魔心咒魔气散去被施术者清醒后,下场无非引颈自刎与疯魔半生。

“我自幼修佛,以善待人,最终却无一人善待与我,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有放弃我的种种借口——父王有,母妃有,兄长有,你……亦有。”姜广君笑着笑着,眼眸逐渐被深处溢出的红色侵染,身周的魔气翻腾着,腕间的佛珠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微哀鸣声,“师门?那的确是一群老好人,但若我不是天生佛骨,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哪里又会看一眼当年被刺客刺伤奄奄一息的凡人孩童?”

姜广君凑近觅疏的耳畔,轻轻啃咬觅疏的耳尖,红色的眸低尽是餍足:“佛不渡我,我便入魔自渡,有错吗?”

姜广君:“若我还是那个佛子,今日怎能尝到如此滋味?阿书,你总有一天会完完全全变成属于我的。”

觅疏的唇微微颤抖着:“你对他们……用了……”

“是。我用了魔心咒。”姜广君承认的分外干脆,他的声音带着恨意与爽快,“在母妃与那奸夫杀了父王杀了兄长杀了父王后院的侧妃贵妾庶子庶女后,我解开了魔心咒,放进了官府的人,让我的好母妃崩溃之下当着官府众人的面杀了那个奸夫,然后自刎而死,这平南王府的一场好戏就落幕了。”

闻言,觅疏接受不了的开始挣扎,结果被姜广君的力道死死按在怀里,双手被姜广君单手钳制在身后动弹不得,只能崩溃的低声喃语,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悲哀:“他们是你的血脉亲人!他们并没有……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他而已。

“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姜广君抱着觅疏,脸颊埋在觅疏的发间,声音冷淡而漠然,“你死后,我曾经去质问母妃,却被兄长道破实情,后来皇帝重病,命不久矣,国师言天命如此不可强求并不出手救治皇帝。父王买通了国师的弟子得知用修真者的血给皇帝换血,非但可以使得皇帝病体痊愈,还很有可能获得修真者的长寿不衰。”

“我那位父王便找机会迷晕了毫无防备的我,将我送进皇宫的地牢交给了那位国师弟子。那弟子没什么根骨,野心胃口却大得很,与其说是给皇帝换血,不如说是他不知从哪学来了夺舍的法子,呵,就凭他那弱小的灵识也敢对我动手?”

“我重伤归家,我的那位好父王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了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那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姜广君的声音逐渐阴冷,“我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然而他们给出的答案就是再一次将我送到了皇帝的手里。这一次,他们首先关怀备至让我心神动摇,怀疑先前判断,之后我的那位好母妃亲自点了迷香,我的父王命我的嫡亲兄长挑断我的手筋脚筋,甚至为了让我乖乖听话,他们最后还给我灌下了毒药使得我口不能言,眼不能视,耳不能听,成了一个活着的死人。”

“那时候被铁链锁在在地牢里,我就在想,佛修不能与凡人动手,不能恨,只能爱,要普度众生,要以身渡人。可佛为什么不来渡一渡我呢?后来我明白了,这世上没有佛,但却有魔!魔修可以爱,可以恨,自由,肆意,自私自利,魔修甚至可以将那老皇帝抽筋薄皮,抽出魂魄日日夜夜置于熔岩中灼烧翻滚,尝尽折磨痛苦后才魂飞魄散,再也没有轮回,可以让恶臭如烂泥一般的平南王府一日死绝,消我心头只恨——”

“所以为何,我不去做一个魔修?”

……

顾南拉着夏渊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知道姜广君肯定意识到了他们两人,但却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

——此时的境遇也的确不容顾南与夏渊这两个外人插手。

顾南静静看着姜广君用灵力击晕了觅疏横抱起来,终于开口:“你想好了?”

姜广君殷红的眼眸对上顾南的黑眸,冷静的决然:“早在找到他的那一刻,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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