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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曹征立刻紧张起来。

苏软闭上眼睛，被子拉高到头顶，睡着了。但曹征睡不着，他反复想着她说的话，焦虑得无法入睡。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他把被子扯开，硬扒拉出她的脑袋。

“我已经连续工作了48个小时了，你要还不让我睡觉，那我现在就可以请辞了。”

“我没不让你睡觉。”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曹征既心疼又无奈，只好抱住她：“行，咱们明天再说，你先休息吧。”

第二天七点，苏软依旧准点上班，曹征则和他妈深入地交涉了一番。

“她不乐意你就不要强迫她嘛。”曹征皱眉，“她和我又不一样，我皮糙肉厚的你们怎么说都不碍事，苏软脸皮薄，你就不要啰嗦了。”

“我也是为了她好，你看看她的工作，昼夜颠倒多伤身体？”曹母拉着儿子坐下，循循善诱：“家里不是还有你吗，又不缺钱，何必出去这么辛苦？”

“苏软不是你们老一辈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

曹母不高兴了，皱眉：“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该以家庭为主，你和她都老大不小了，到底什么时候要孩子？”她缓和了下语气：“你以为妈妈为什么非得当这个坏人，还不是为了你！”

说着戳了曹征脑门儿一下：“你这一年到头见不着她几次，心里也想得慌吧？如果她能听妈的赶紧要孩子，赶紧换工作，那你不高兴？咱们家在斯坦福也不是没有影响力，她喜欢教书可以回加州去，干嘛非得一个人呆在波士顿呢？”

曹母观察儿子的眼色，又添油加醋：“况且妈妈说句不好听的，就算苏软清白端庄，可难保别人不长歪脑筋呀，这儿有那么多男同事男学生呢，你不在家的时候，可经常有男人过来找她。”

“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曹征皱眉：“苏软光明磊落，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什么为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曹母见他真动气了，突然啜泣起来：“好吧，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你要是烦我，我现在就回加州去，再也不管你们了。”

曹征最看不得女人哭，挠挠头，觉得麻烦极了。

苏软依旧住在酒店，曹征死皮赖脸跟着，撵也撵不走。

一开始她心里还是很气的，不过见他那么殷勤，也不好冲他发火。冤有头债有主，她还是清楚的。

“你别晃了，好晕啊。”苏软赶走他，坐回床上回邮件。

曹征挤上来：“明天周末，我们去放松一下，去罗科伯特玩玩儿？”

“周末我没空，宋阿姨要过来。”苏软前途刚接到电话，正好国内放春节，宋阿姨就定了机票。她还念念不忘上次苏软哭的事情，说什么都得过来瞧瞧。但宋叔叔是公职人员，不能出国，所以她就带上了娘家的兄弟。

“宋阿姨，你怎么没跟我说呀？”曹征有点方，“那宋叔叔来吗？”其实他最想问的是宋即远来吗？

“他不好出国，没过来。”

“唉，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这苏软就纳了闷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他们是来看我的，再说了你妈过来你也没跟我说呀。”

曹征皱眉，反问道：“我是你老公，她是我丈母娘，怎么就没关系了？”

苏软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可……她真没有两人已经成家了的感觉。

……

宋阿姨到了，大包小包带了好多东西。激动地抱住苏软，左一个宝贝儿，右一个受苦了，好不亲热。曹征刚想上前问候，却收获了一个白眼。

他挠挠头，满头雾水，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人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当得知曹征母亲还在波士顿，便说：“那正好，这一趟本来也是要见见亲家母的，她在这儿，也省得我们再跑一遍了。”

苏软皱眉：“见她干嘛，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

“傻孩子，我是来给你撑腰的！”宋阿姨不顾阻挠，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到曹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