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公主（2/2）
沈乾云：！！！
他低下头去一看，那动刚刚好就是一只眼睛爬上去能看到的状态，而且这个洞正对着隔壁的床。
然而一眼望去根本没有看到人，因此他只能够又把耳朵贴了上去。
等到自动通了，隔壁的谈话声才清晰的传了过来：“你先稳着他，多多和他再交流几次，丁班的那群学生身份特殊，也许还真的有用得到的时候，总归是一个还不错的棋子。”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
“我知道，但是他好像有点搞不定丁班。”张林生说道。
另外一个人语气从刚刚的平静变得有些不屑：“虽说是意甲第5名，但是年纪轻，想来是根本镇不住那群学生。可惜了，我们接触的人里只有这一个人想进太学。”
一阵手指敲在桌上的嘟嘟声响起：“你让他把事情和你说清楚，你给他出出主意，看看要怎样才能够把那群学生降服。不说真当了夫子，好歹要和他们打好关系，这样以后我们的计划才好实施一些。”
“殿下放心，我把徐留山调走，就是为了给他腾位子，一定会帮他完成这一项任务。”
殿下？
沈乾云皱眉思考，不知道是哪一位殿下。
“嗯。希望不会让我失望。”那位殿下说道。随后又传来他一声嗤笑：“太子可能不知道，他费尽心思，招揽了这么多官员，其中一大半都被我们给截胡了吧。”
听到这位殿下说这样的话，张林生也跟着笑道：“多亏了殿下，这才让太子信任我，将我放了进去，不然的话，恐怕还没有办法这么做。”
“哼，我那大哥，自从做了太子之位之后，向来心大了，根本不会再多加查验。恐怕不止是你，其他几位都应该对他的势力出手了，再加上父皇现在……”说到这里，那人隐去这段话没有再接下去说了。
张林生：“圣上现在都让太子监国，奏折根本不怎么看。想来，不会发现什么不对的，只是殿下还需要再耐心等等，我们还有许多时间要准备。”
“我自然知道。”
接下来就是一阵9月入杯的声音，那位殿下莫说话了，沈乾云听到，大概是酒杯搁在桌上的声音。
“殿下，我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该走了。”
“嗯，退下吧，千万别让我那好大哥的人发现了。”
沈乾云这才把耳朵拿下来，又换了用眼睛去看，然后便看到，张林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弯腰拱手对着屏风里，说道：“那下次殿下在放暗号约我出来，我这就回去了。”
沈乾云仔细的盯着那个评分，看到后面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挥了挥手，然后，张林生便退下了。
沈乾云又等了等，屏风后面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再动，一直只是在喝酒。
就在他爬累了不想再看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酒杯摔裂的声音。随后他就见到屏风后面那模糊的人影站了起来，愤恨的说道：“时间！时间！准备！准备！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时间！？”
他踏着大步子在房间里走了走：“要不是父皇偏心！要不是！”
沈乾云等了又等，也始终没有等来“要不是”后面的下一句。反倒是在这个过程中，因为那位殿下在愤恨的走来走去，倒是出了屏风，让沈乾云看到了一张侧脸。
在记忆中细细的搜索了一番，沈乾云忽然想到了，这人是四皇子！
就在他还想继续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自己房间里有推门而入的声音。
沈乾云立马将刚刚那根棍子塞进了那个合适的洞里，然后又把被子盖了上去，堵住了那个洞，防止这边的声音传过去。
等到做好之后，他才问道：“是姑娘吗？”
门被关起的声音响起，刚刚那个花娘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怎么开门没见着小公子呢，原来是喝醉了，已经躺上床了？”
“没、我没喝醉。”
花娘靠近那垂落下的烟霞一般的幔帐：“没喝醉那小公子为何去床上呢？难道……是为了等奴家？”
花娘心中想着：她就说呢，来千金阁的人必定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刚刚那样拒绝了她，想来现在又是后悔了吧！
她想到这里，声音更揉了蜜一样喜滋滋说道：“小公子不是要换衣裳吗？我这已经取了衣裳来，让奴来上床帮你换，好不好？”
花娘伸出手去，刚想把那幔帐给掀开，就见一个手的形状抓紧了那幔帐让她无法掀开，随后一双赤白的右手伸了出来。
“衣服给我吧，我已经脱了在床上，等姑娘你拿衣服过来好久了。”沈乾云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抱怨，“刚刚那杯酒把我里面的衣裳也给浸湿了，中衣都没法穿，只能够全套全换了。我觉得难受的很，就全脱光了跑床上，只是怕姑娘你进来时冲撞了姑娘，才躲起来的。原以为姑娘你会很快进来，没想到这么久。”
花娘听到沈乾云的话，刚刚伸出握着幔帐的手紧紧抓紧。
这人怎么这样，真的是一点风情都不懂！
“衣服在这，给你拿去！”把衣服递到那只手上后，花娘抱怨道，“你那小厮难找的很，加上穿灰衣的人多了，我可是找了许久才找到那么一个叫九九的小厮！”
偏偏那小厮也跟这小公子一样不解风情，围着她盘问了许久，才终于愿意把衣裳给她。还说怕自己被拐走，硬是不肯跟着花娘一起上来！
这一个两个的，她又不是什么丑婆娘，至于吗！
花娘郁闷的离开了那张床，不去听里面淅淅索索换衣服的声音，找到了客房里的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又照。
她虽然只是千金阁用来侍奉客人的侍女，但是姿色比之外面普通的馆，也是很好的！
偏偏今天在这自己有点心动的小公子受到了打击！
床上的沈乾云迅速的换了衣服，等到全身都整清楚之后，这才掀开幔帐走了下来。
“多谢姑娘帮忙，现在换完衣服之后，我感觉好多了。”用洁癖之症做借口的沈乾云说道。
花娘没好气的转过身来：“小公子既然换好了衣裳，那就跟我出去吧，这客房，之后还有人要用呢！”
“哦哦，好的。”沈乾云与手忙脚乱的回身，把床上的幔帐重新勾起，又把自己脏了的衣服随意团了一团，装进包袱皮里，接着就跟着现在对他已经有些没好气的花娘走了。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原来的位置时，张林生已经坐在那里了。
沈乾云对着花娘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麻烦姑娘了。下次……”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娘打断：“小公子还是和友人好好喝酒吧，别有下次了！”
沈乾云抬头，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她。
花娘看着他的表情，喜欢他的颜色，却又心里暗恨，这小公子半点不解风情。于是转身和自己的姐妹换了个地方，决定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花娘离开，沈乾云抱着包袱皮坐回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从刚刚两人回来时，就一直在看的张林生有些怀疑的眯着眼睛凑过来：“你刚刚怎么更衣去了？”他刚刚才见了四皇子，这人就和他一个方向出来了，让张林生不得不心中警惕一下。
沈乾云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对……不对，啊，不是，对！就是更衣去了！”
“更衣，你看这是我换下来的脏衣服。”沈乾云把手中的包袱皮拎起来，向他示意了一下。
嗯？我又没问你是不是更衣去了，怎么反应这么大？
张林生仔细看了看他的面色：“你真的更衣去了？”
沈乾云眼神游移。
想着刚刚沈乾云过来的方向，张林生心中一凛，
但是故作不做声色的说道：“更衣就更衣吧，怎么反应这么大？？还有，沈兄为什么你脸这么红？”
沈乾云眼神偷偷的往刚刚花娘离开的方向瞟了一下，随后又像是怕被发现似的收了回来。
“没，没什么，大概是热的吧。”
“这四月的天，还是晚上，哪热了？”张林生打量他一下，随后冲他挤眉弄眼，语气暧昧的说道：“刚刚那个花娘带你去客房更衣的，是吗？”
“是啊……”沈乾云眼神游移。
张云生看他这个态度，眼睛转了转： “千金阁的花娘对客人态度都挺好的，她怎么回来就甩你脸子？这伺候人的态度也太差了，我要去投诉她。”
他作势要起身离去，立马就被沈乾云拉住了：“别，别去投诉她，是我的错。”
张林生故作生气的说道：“不行，一定要给这小娘皮一个教训！再说，对沈兄你甩脸子，那不就是对我甩脸子吗！？必须要教训一下！”
“不，不要去！”沈乾云连忙把他按在位置上，“我……其实都是我的错！他……他虽带我去更衣了，但是嫌我太……太慢了。”
沈乾云现在面色通红，又低垂着头，手中抱着那个包袱皮，脸上好像还有一点点压出的红痕。张林生眼珠一转，心里明白了，这是去实行了千金阁另一个“更衣”服务。
他放下心来，调笑道：“沈兄去更衣的时间好像不长，真的是因为太慢了才惹得花娘生气吗？”
若真是实行了那个“更衣”，那这个无法镇压丁班，还沉迷女色的沈云，他可得在心中重新评估一下了。
张林生面上在笑，但眼中却没带多少笑意，他看着沈乾云有些紧张的说道：“我这是第一次来千金阁，也是第一次更衣，第一次，没经验，就……慢了些……”
“希望……希望花娘不要再生气了。”
此时的沈云，紧张又害羞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当时和张林生在小楼上攀谈时的样子。
胸无大志。
沈云不愿意做官，只想当一个夫子，真的是多少橘子都无法理解的愿望。
贪花好色。
千金阁里一个姿色平平的花娘带去更衣，居然也能够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真是不知让人该怎么说才好。
张林生嗤笑一声：“沈兄不必担心，这里的美人都看着客人的好，指不定下回你‘慢’了，她就喜欢了。”
就这么一个愿望和性格，真的是对不起沈云他的脸，对不起他的学问。要不是因为刚好差这么一个职位的旗子，加上这人一看就好摆弄，张林生也不会明里向太子举荐他。
要是没去举荐他，沈云这人现在根本不能入太学，指不定就是随便一个抄写的小官就打发了。
“那些不开心的事就别想了，”张林生拉住频频往后看的沈乾云，“放心吧，花娘不会跑的！下回来你还能见得着，忘掉那些不愉快，我们再接着喝！”
张林生端起酒杯来喝的时候，心里想着，不过这人有这样的爱好难也好拿捏。想来上一回在小楼里，沈云能够从第一层里坚持下去，也许是刚好没有碰到他爱的那一款。现在来了千金阁里，应有尽有，可不就是放纵自己吗。
想来下回要他干什么的时候，可以让妗妗姑娘出马，铁定被迷得神魂颠倒！
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很快就被收起，张林生招呼了沈乾云一下，又低头去看楼下的表演了。
也因此他没有发现，在他仰起头想心里事的那瞬间，沈乾云酒杯里的酒液全都被倒在了放在腿上的包袱上。
张林生和他谈话，又转头去看表演的时候，那点子花茶已经被包袱以及包袱里的衣服全都给吸收了，一道水渍停留在暗色的包袱皮上，并不显眼。
沈乾云一直维持着自己此时该有的表情和语气等过了许久才缓和起来，然后就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退场了。
张林生心里鄙夷，见他要走，于是便让花娘把人送走，连自己亲身下去送人的想法都没有。
等到离开了张林生的视线，沈乾云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他找到了一楼角落的九九，领着人走出了千金阁。
身后的千金阁歌舞笙箫齐鸣，正是晚上进入不夜城的时候。然而沈乾云和九九已经抛下了身后的纸醉金迷，走进了略带寒凉的漆黑的小巷子里。
“少爷，千金阁里脂粉味好重啊，我都打了好多个喷嚏了！”九九揉着鼻子不满的说道。
“那你下回去的时候，自己缝个口罩自己带着。”
揪揪瞪大眼睛：“什么？还有下回啊？我们还要去？”
沈乾云点头：“当然，张林生要在这里和人碰面，我们也就只能在这里偷听了。”
九九小声嘀咕道：“我刚刚看到千金阁那群人消费可高了，还动不动就往台上撒银子。还好，少爷你不是付账的那个，要不然，我们可就得把宅子又在卖了。”
沈乾云笑了笑：“要你拿的东西你拿了吗？”
“当然。”九九伸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方手帕，“那个莺莺姑娘是第五个上台表演的，丢了两和手帕下来。我好不容易才抢到了这一个！差点没给那群人给踩扁在地上！”
沈乾云伸手把那方手帕接了过来：“银子都在听松那里，你也有，你要想吃糖葫芦，就去买。”
九九眉开眼笑：“这可是你让我买的，不是我自己想吃的！”
沈乾云不理她，任由她在旁边自己哼歌。他仔细的把手中的手帕看了看，看到那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上面的‘莺莺’两字，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那手帕塞进了怀里。
这方手帕，它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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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虾米你们都不留评了呢嘤嘤嘤
折一朵花，开始揪花瓣：还爱我（开心）…不爱我（QAQ）…还爱我（开心）…不爱我（QAQ）…还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