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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自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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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月在旻秧走后又吐了几口血。----更新快,无防盗上m.dizhu.org----

随后,她将嘴角的血擦干净,竭尽全力幻化出了一把寒冰剑,向着祭台走去。其间,遇人杀人,遇鬼杀鬼。一开始很吃力,但旻秧拔出弑神剑,整个南伽雪山的禁制消失了以后,胧月容易了不少。

胧月一路走到祭台,祭台那里皆是奴隶。

他们的主人将他们带到了这里,用他们的生命,换取自己升入九重天的机会。用韶沁宗的话来说,献祭的奴隶越多,他们在九重天的神籍神阶就越高贵。

不知道是遭受过怎样的迫害,这些奴隶蜷缩在祭台下,一个个神情麻木,似乎连苦色都不曾有。

韶沁宗存在了这么多年,他们又是一代又一代,一个又一个地出现在这里,苦难都似乎成为了自己的习惯。

胧月看着他们,觉得很累,觉得旻秧一定更累。

渡人,但这些似乎已经放弃人生的人,该怎么渡?

胧月看着这些芸芸众生的脸,一声长叹。

是不是苦到了一种极致,就以为不苦了。人握着茶杯,烫手了自会放开,那他们呢,最终得疼痛到何种地步才会自发地醒来?

突然,胧月在其间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画风跟这些奴隶很不一样的人。

那人靠着祭台边缘的柱子,抱着胸,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片奴隶,面无表情。她天生就长着一张阴沉的棺材脸,但奇怪的是,她的眼神温和淡然,带着笑意,甚至好像还带着一丝情意,气质冗杂,突兀得很。如果将她气质之中的笑意与情意抽去,违和感应该会降低不少,虽然这样会显得整张脸更臭。

奴隶面无表情是因为麻木,而她,则更像是一种见惯了生死的淡然。

奴隶皆是缩在地上,只有她身姿挺拔直立。看她一身丧气晦气的黑衣,也不像是韶沁宗的人。实在是像决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么想着,那人骤然之间,扭过了头,看到了胧月。

两人对视,然后那人愣了一下,就直接冲着胧月走了过来。

看着她走过来,胧月更是愣住了,因为这人就像是鬼魅一般,穿过了人群,来到了胧月面前,一路上踩到了人,却没有碰到他们。就好像这个人是透明的一般。

那人来到胧月的面前,也不说话,又重新靠着一个柱子,然后盯着胧月看。

被这人这样温和淡然,甚至有些多情的目光注视,胧月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于是,胧月先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人听到胧月这么问,吃了一惊:“你能看到我?”她现在在办公,施了咒,只有死人或者将死之人才能看到她。

“……”胧月懵了,见鬼了!

那人仔细打量着胧月,还拍着胧月的肩膀:“唉!这命不久矣的样子,怪不得能看到我!”

胧月:“……”

那人说着,从怀里掏出来几副手铐脚镣,显摆给胧月看:“来,正好现在有时间,你自己挑一副喜欢的吧。----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胧月:“这是要干嘛?”

“一会儿等你死了,我就用你自己挑选的手铐脚镣,拉你去十八层地狱。”

看那人的反应,好像还是一副“怎么样我这样执法很人性化吧”的样子。

胧月反应了过来:“你是地狱的人?黑白无常?”

那人指着奴隶:“这么多人我拉不过来,一会儿黑白无常就来了。”

“那你是?”

那人还作揖:“在下阎玉,小阎王!”

啧啧,名号都是小阎王!看来这是个不得了的角色啊!

胧月指着奴隶:“所以照你的意思,他们都得死?”

“嗯。”

“什么死法?献祭?”

“嗯。”

“他们做错了什么,要死得这么惨。”

“这是他们的命,生死簿上有写。”

“哼!生死簿!”胧月十分讨厌这种东西,她认为书写功过,把一个人的生平放在天秤上衡量都是对这个人的讽刺,书写生死就更是可笑至极了,“那种东西,还没有被人撕毁掉吗?”

阎玉腹诽生死簿的确没有被人撕毁过,倒是被人烧过。但这事儿太丢人了,虽然早就传遍了九天十地,但既然眼前这个人好像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那就往事不要重提了。毕竟丢人丢的是整个地府人的脸面。

胧月道:“那我今日不要他们死,他们会好好地活着!”

阎玉一愣。

“他们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受制于他人,韶沁宗不能困住他们,生死簿更不能!”

“嘿!”阎玉觉得好玩儿了,“那你想怎样,想跟我十八层地狱抗衡吗?你若抗衡不了,我会把你扔进血池!”

“哼!谁说我抗衡不了!”胧月觉得自己现在很有旻秧的风格,中二又暴躁,“想要他们死,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阎玉觉得好笑:“你一个将死之人了居然口出狂言!”

两人在祭台的角落里你一言我一语,“我能把你怎么怎么样!”、“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好啊你来呀!”、“好呀你等着”……光说不做,没完没了。

旻秧扛着自己的斩龙剑,一路跑到了祭台,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胧月在“发神经”。就好像自说自话,对着空气吵架一般。画面简直离奇到糟心。

旻秧大声喝道:“胧月!你还在磨蹭什么?”

胧月一愣,看向旻秧。不知道旻秧看到阎玉的存在没。

旻秧不管胧月了,一步蹬上祭台,斩龙剑狠狠向下一顿,敲打着祭台的地面。

——!

——!

斩龙剑的一声声震动巨响,似乎比南伽雪山的钟鸣之声还要振聋发聩。

看着祭台下的奴隶,待所有的奴隶都伸长了脖子,抬起了头,旻秧皱着眉头,环视这些奴隶一周,然后开口道:

“我听说,南伽雪山的贵族是世袭的。贵族之下,有羊有牛有地,更有人。这人,就是奴隶。”说罢,斩龙剑又是一声震动。

“……”被旻秧这么一震,所有奴隶都看向了旻秧,但神情并未怎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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