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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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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官职越做越大,责任越来越多,归家越来越晚。他还记得第二次父亲醉倒,母亲给他下属打电话询问地点时的样子,那时自己的母亲拉着自己的手寻到了那家富丽堂皇的酒店,直接推开了包厢的门二话不说的打翻了正在向某位领导敬酒的父亲的酒杯。

当时的情景他记得不真切,只记得眼前只有纷扰的议论声,母亲的哭声,还有父亲的那一声“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带上孩子”。

他有时候觉得父亲一点也不醉,反而是他醉了,自己的父亲不抽烟也只有应酬时喝酒,在家从不碰酒,好吃的好喝的也从不亏待了自己。但父母两个人就好像是拗上了,那次之后父亲没有再给母亲去饭局上找他的机会,但这是母亲自愿不去找的。

因为父亲为了给那位被得罪了雅兴的领导道歉而毕恭毕敬的道歉送礼。母亲也知要给他面子,而且也不是他乐意的,这喝酒的事便再也没有提起。父亲文绉绉清秀的感觉也因为啤酒肚而幻灭,不过一家人倒也是和和气气,除去了那些应酬的夜晚,父亲一身酒气归家时母亲眼中的隐忍。

母亲在完全成为家庭主妇后便变得有些奇怪,她会给父亲更多他都觉得奇怪和压迫感的吹捧,他不知那算不算吹捧。她会说家里的狗只对父亲好,对她和自己都没有那么亲,还会把自己和父亲哪哪像挂在嘴边,又或是经常说些自己这不舒服那儿疼了的话,一次两次父亲还会应答或是关系。

而后便不在理会,他替母亲悲哀,母亲需要用这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来换得父亲的关注。他替父亲悲哀,因为父亲要如同看跳梁小丑般忍受母亲一再夸张的强调。他们还会在母亲生日的时候去下馆子吃阳春面,但那家老面馆关门了,而阳春面也不是什么新鲜的面,无非是冠上了好听名字的清汤面条。

之后的好几年,父亲总是会在母亲生日这一天在顺路的一家馆子停下来带他们去吃面,雷打不动,但是每个餐馆的味道做出来的都不同,简单的阳春面做的有咸有淡,却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味道了。

父母在长辈和外人面前都是和和气气的,回家后却让他感觉异常的尴尬,他不知为何会这样。但随着他从初二升到了初三开始面临初中升高中时矛盾却再次出现了。

母亲好像发现了每次再吵他的时候,父亲的关注点总能被她拉住,有时会跟着她一起吵自己,于是他与母亲爆发的口角次数便日益增多,当时初中的他本来就成绩上跟不上自己着急,父母的不理解和同学有意无意的孤立让他一时处在崩溃的边缘,自己也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对自己的疯狂否定也变为了常态,甚至他偷偷的还尝试过用刀片割自己手腕。他当时都可恨自己对自己下不去狠手,说白了就是不敢,只划了一个小口流了些血珠,他便止住了,随后也只敢偷偷的蒙着被子哭。

这种情况到了上高中时这种病态的恶性循环才出现了些许的转机,他住了校认识了那个照进他灰败生活的白月光——陈沛安。

一切好像都有了转机,但随后他的隐秘被揭露,父母的手伸到了学校,他想藏住的心底那一块干净的地方对父母来说都不值一提。

他也偶然知晓了每每他以为自己考上的学校,自己争取的分班其实都有父母的关系,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开始重燃对自己的信心的时候,父母总能想方设法的浇灭它,并声称是为了他好。

最终父母向他妥协让他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特长,走专业考大学,可能在他们的眼里自己除了是个废物外还加上了变态的标签。他们断然不会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其中又有他们怎样的功劳的。可为了那所谓的亲情还要表面做戏,彼此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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