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2/2）

做好准备之后，王向东就弄来了两只小母鸡：“先养几天，要是能活下来也能下蛋，我再去抓几只。”这都是他用钱买来的，价钱倒是不贵，但架不住他本钱也就十块钱，做任何投资都得小心谨慎些。

“两只小母鸡多少钱啊？”

“刚出壳的小鸡便宜，一毛就能拿走。养到这么大不容易，再过一个来月就能下蛋了，一只管我要了五毛钱。应该没有宰我，我问了好几家。”

“没人问你买小母鸡干啥？”

“还能干啥，我说嘴馋想吃肉，手里又没那么多钱。他们还劝我买小公鸡，可以便宜一毛钱卖给我。我偏不要，说就喜欢吃小母鸡。”

两人蹲在坑边，仿佛一对慈父慈母似的望着坑底两只小母鸡，随口聊着家常话。要是有第三个人在，估计会被这段和老夫老妻没啥差别的日常对话吓住。可两位当事人浑然不觉——又或许，已经有人察觉了不对劲，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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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养鸡不可能拿粮食去喂，只能想办法弄点米糠和豆粕什么的。米糠家家都有，舂了精白米之后，剩下的米糠谁家都舍不得扔。王向东动员几个小弟从家里拿点儿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人发现。豆粕则不太容易找，因为本地豆子一般不榨油，都是在没成熟的时候摘下来做成菜吃的。只有极少数人家才会等豆子成熟之后磨成豆腐来卖，豆渣也不会给别人，留着自家养鸡或者堆肥。

除了米糠之外，乔曦还觉得应该给小母鸡补充点儿蛋白质。于是她给毛孩子们分派了一项任务：拿鸡能吃的虫子和她换野果或者野菜什么的。毛孩子们平时就爱玩虫子，听说能拿虫子换吃的，热情非常高涨，拿着玩死的虫子就直接过来了，最终的结果是严重地供大于求。

养了几天，两只小母鸡生长得很茁壮，乔曦和王向东才微微松了口气。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养殖事业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只有等到两只鸡开始下蛋，才能说明他们这步棋没有走错。

这几天里，两人又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去了一趟黑市，把陆陆续续搜集来的精白米和生蛋都卖了出去。县城里的买家对生蛋非常执着，有几个老主顾一直围着乔曦问，她能不能定期过来卖生蛋。

“妹子，我家人口多，上有生病的老人，下有刚不到一岁的娃，婆娘身体也不好。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得每天吃一个蛋才能保证营养。买十个蛋，两三天就能吃完。你看，我这种长期都需要买蛋的，能不能在你这儿预定啊？”

“妹子啊，我家也缺不了生蛋。家里大崽刚上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婆娘又刚怀上老二，没啥能吃的，只能每天都吃鸡蛋。唉，我家也不容易啊。你要是有生蛋可以预定，千万别忘了我啊！”

“妹子，还有我！还有我！我一直在你家买生蛋，从来不跟你讲价！大家都是爽快人，做起买卖来也舒心，你说是不是？”

乔曦有些无奈：“我也没办法，都是散养的鸡，我也不能保证它们能下多少个蛋啊。这不得攒上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攒够几十个生蛋过来一趟嘛。”

听她这么说，众人都有些失望。但所有人也能够理解，毕竟这是自家养的鸡，好不容易攒出一些生蛋出来卖，怎么可能像供销社一样长期稳定地提供呢？见大家的表情有些失落，乔曦清了清嗓子：“鸡蛋是挺有营养的，可要想补身体也不一定非得吃鸡蛋嘛。”

“猪肉也紧俏，不容易买到啊。”

“是啊，是啊，哪个村子里宰猪民兵队都知道。能拿出十斤二十斤肉偷偷过来卖已经不容易了，每次只要晚来一会儿，猪肉都会被抢光。唉，猪肉也不是能天天都吃得起的。”

“鱼肉呢？”乔曦眨了眨眼睛，“我听村里的知青说，鱼肉也是大补的好东西。你们想不想买点儿鱼回去？熬个鱼汤，做个红烧鱼、清蒸鱼什么的，保证家里老人孩子都能补营养。怀了娃可能会有点不喜欢荤腥气，多放点儿姜去腥就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是异口同声：“当然想买！！”他们能不想吃鱼吗？可这吃鱼也不容易啊，供销社里几乎不怎么卖活鱼，黑市里也不是每次都能遇见有人卖鱼。要是有人长期卖鱼，那还用说嘛，肯定都争着抢着要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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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虫完毕，抚摸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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