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我知道，润玉只是不忍朋友世世早逝。”攸宁并没有给润玉说下去的机会，从刚刚短短的交流润玉给她一种卑微感觉好似十分怕她误会什么。然而她观润玉却又不该是这样，他应该是个能遨游天下的仙人才对。

“若是看着朋友世世早逝却不得其解，我若是润玉怕也要忍不住出手探查了。但是润玉命数本无定，也许这也是我历劫中的一环呢？死亡于我而言从不值得惧怕更何况这只不过是一场历劫呢？若是有一天重归天界这于我来说不过红尘梦一场，既然是梦又何必强求结果呢。”

“是润玉执着了，那润玉就在璇玑宫泡好茶静待穗禾公主归来。”听到后润玉微微一笑，举起茶杯示意攸宁。

攸宁亦是举起茶杯，两人颇有以茶代酒之式。

一壶茶尽，润玉也起身离开了。

后来润玉再一次来到岘匿迷谷时，却只有一个人以及一座坟。那个坟前竖了一块碑，无刻字。攸宁终究还是没有能过的了二十五岁这个坎。药师站在坟前抽着烟，那拿烟斗的手有点抖。润玉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声的离开了。

然后润玉还是找到了攸宁的转世，他虽然答应了攸宁不在插手历劫之事。但是他也答应过隐雀照看她不被天后及其爪牙发现，因此每世都会暗中观察。但是说来也很奇怪之后的历劫显示的命格却和前几世截然不同。前几世皆是亲缘寡淡，英年早逝之命，这后几年穗禾却能一直父母皆在，承欢膝下。虽然过得平淡却也算幸福美满。

终于十世历劫都完了，只见一只白孔雀自凡间一飞冲天所带之势极为凌厉。只是那白孔雀的翅膀上竟然似乎泛着绿色！孔雀飞天所带之势没多久似是被遮掩，孔雀虽然还是直冲天际却没有刚刚那么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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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雀在攸宁前去历劫五百后终于再一次见到穗禾，急忙赶来。

“族长，历劫如何，瓶颈可有所突破。。。。。。”隐雀刚进大殿就连忙关心，但是见到大殿里站的人却慢慢消了音。那大殿里的人还是五百年前的容貌，装扮，手上亦是持的雀羽扇。明明什么都没有变，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不同了。五百年前的族长一身气度极为柔和让人如沐春风，而如今族长虽然还有这种感觉但却大大减少了取而代之是凌厉让人心生敬畏却难以亲近。

“这五百年鸟族诸事皆是仰仗隐雀长老，有劳了。穗禾刚刚历劫回来还需调息修炼，还劳烦隐雀长老不辞辛劳。”一开口还是曾经的感觉，隐雀只能当是历劫磨心一时间穗禾还难以平复。因此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还请族长放心。

穗禾重回到自己的宫殿，布下结界，就开始打坐调息。神源内的攸宁拿着润玉在凡间打入自己神魂的逆鳞一时有些头痛，想她因为害怕沾上因果才拒绝了润玉。可是谁能想到自己感应到离体的契机去凡间走了一遭，润玉居然也追过去了，这下因果结大了。

“攸宁！”这边攸宁还在思考，那边穗禾的神魂已经过来了。之前穗禾虽然清醒了但是神魂一直不稳没有办法独立掌控自己的身体，因此攸宁一直没有把控制权还回去。可是穗禾在凡间历了一回劫后神魂就没有问题了，加上历劫前攸宁一直再教导着穗禾，自己如何处理鸟族事也没有避开过，所以这次回来后攸宁便直接待在神源中让穗禾自行处理鸟族之事了。

穗禾刚到神源内就看见了攸宁手上的龙鳞，不知为何却直觉不喜。

“攸宁，这是什么？”

攸宁反手将龙鳞收好“没什么，一个。。。。。。朋友之物，日后要还回去的。好了刚刚历劫回来稳定神魂才是最要紧的事。”

穗禾见攸宁不愿说，在攸宁的微笑下也只能专心稳定神魂了。哼，那个气息明明就是璇玑宫中的那个夜神的，穗禾前尘尽忘但是对润玉却莫名的不喜欢。原先攸宁在省经阁和润玉交流读书心得的时候就经常独自一人碎碎念。若不是自己不喜欢看佛经哪里轮得到他在攸宁面前献殷勤，哼！后来佑宁实在是不慎其烦，每次和润玉在一起时都封了神源才得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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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一直都记得攸宁在凡间之语，在攸宁历劫回来之后，便每天都泡一壶茶在璇玑宫等待。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那个承诺的人却从没出现，润玉的心也越来越凉。

“她会来的对吗？”润玉坐在院子里，轻轻摸了摸魇兽，似是再问魇兽又似是在自问。良久后轻叹一声，起身回到屋内开始泡今天的茶，茶刚泡好就见到穗禾走了进来。

欣喜一笑道：“穗禾公主到是赶巧，润玉的茶刚泡好，快请坐！”

攸宁坐在茶几前，见到润玉提壶倒着茶说：“润玉仙说，是真心想和穗禾公主做朋友，若我不是穗禾呢？”

润玉倒茶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