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我收回手机时，不小心碰到了石小艺的指尖，一片冰凉。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吗？还是痛？”

“不要紧呀，我就是这样子的，身上总也热不起来，病房里又开着空调。”

“那我去给你接杯热水，你拿手里暖着。”

我起身去拿水瓶，石小艺忽然拉住我：

“不要了呀。”

“怎么？”

“袁远的手就好暖，帮我捂一下，好伐？”

我深深看了石小艺一眼，他还是那般笑着，眉黛含春，几乎不像刚经历过手术的人。最终我重新坐下，拉过石小艺两只手，熨帖地拢在自己手心里。

“这样就好了……”石小艺低声喃喃自语，仿佛安心一般闭起眼睛，重新睡过去。

我一直在医院守到第二天中午，也不见于铭来。午饭时我给石小艺买了一碗粥，他忽然不要吃，对我撒起娇来。

“好烫呀。”

“那放凉再喝。”

石小艺笑着摇头，扶着碗说：“别放下呀，你就好人当到底嘛。”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感觉自己心情也稍稍开朗起来，有意跟他开玩笑，说：“你为难我。”边说边舀了一勺粥，放到嘴边吹凉，又喂给石小艺。

石小艺也不同我客气，小巧的嘴巴含住勺子，把粥细细咽下后，问我：“哪里为难你啦？”

“你要我当好人，还得当到底，可不就是为难。”

“这就算为难了呀？”于铭哧哧地笑，看着我新舀的一勺粥说：“舀太多啦，不要那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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