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2）

发泄后的虚脱感让基拉短暂地失神，但传入耳中的呛咳声让他瞬间坐了起来。

「阿斯兰！」

基拉惊慌失措地伸手把对面弯着身的人拉过来，阿斯兰抬起脸，绿色的眸子中泛着水汽，

他用手擦拭嘴边的白色液体，冲基拉微微一笑。

「你……」吞下去了吗？后面的话问不出来，事实明摆在眼前，「抱歉、对不起！阿斯兰

……」

基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窘得不敢看对方的眼睛，道歉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基拉？」

阿斯兰没料到他这么大反应，抓住基拉挡住面孔的手臂，半哄半强迫地拉开，少年狼狈带泪的脸暴露在视线中。

今天是第几回见到基拉哭了？比这两年加起来的次数还多，应该说在回到大天使号之前的两年间，他再也没见基拉哭过一次。阿斯兰甚至产生了时光倒流的错觉。

明明是最怕基拉哭的，但此刻基拉的泪水，却让阿斯兰打从心底里觉得喜欢，简直想多看几眼。

原来我是这种家伙啊，阿斯兰苦笑着。

因为那份毫无保留的脆弱，是曾经只属于阿斯兰的宝物。

「基拉……」像哄孩子一样靠过去，「我没关系的。」

「可是……」

「……基拉，好可爱。」

「……！阿、阿斯…阿斯兰……！」

被突来的劲爆发言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基拉像煮熟的虾似的红透了脸。

「哈哈哈……」

阿斯兰忍不住笑出声。

「笨蛋！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

一向严肃正经的青梅竹马突然说出这种话，其威力不亚于一记阳电子炮，尤其还是那种刻意压低的犯规嗓音。

在基拉的怒目而视中，阿斯兰眯起翠色的眸，蹭上对方的鼻尖。

「不是玩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基拉的可爱，阿斯兰比谁都清楚。那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长久注视。

「阿斯兰……」

怀着羞赧和其他复杂的情绪，基拉凑上去，阿斯兰却对基拉贴过来的唇显得有些犹豫。

他嘴里还有刚才吞咽的精液残渣，但基拉毫不在意地卷住他的舌，舔过口腔和齿龈，更加地深入纠缠，原本带点苦味的吻变得甜腻起来。

温柔绵长的吻中，阿斯兰被基拉轻推着靠在床内侧的被褥上。

「基拉？」他不解地看着小心翼翼爬到自己身上的基拉。

褐发的少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手轻轻按在阿斯兰肩膀上，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这样的话你会比较轻松……」

在阿斯兰惊讶的注视下，基拉舔湿自己的手指，然后努力张开腿，手指慢慢地摸索到自己身后……他半闭着眼不敢看身下的人，但皮肤好像能感受到对面的视线烧灼似的。先前被阿斯兰探索时因干涩而疼痛的狭窄现在被自己湿润的手指耐心地扩张。

……好了吧？不行……再稍微……

基拉咬着唇，示众般的羞耻感甚至让他呼吸不畅。当他颤颤巍巍地抽出手指，心跳如雷地触碰到阿斯兰股间的热烫时，手腕却被抓住了。

「……基拉。」

阿斯兰握住他的手指，拉到自己唇边。

「已经足够了。」

这是违心话，还远远不够，阿斯兰只是无法再等下去了。

阿斯兰抱起基拉的臀，让对方以跨坐的姿态微微浮起腰。基拉霎时有点僵硬，但是很快就配合着姿势，环臂抱住阿斯兰的脖颈。

「……可以吗？」

「嗯…」

感受到阿斯兰抵上的硬挺，基拉不禁闭上眼。

阿斯兰鼓励似的吻上他的眼睑。

「基拉，放松身体。」

这一次，基拉连应声也做不到了，就在他轻微点头的同时，肉楔的顶端推入他的后穴——

「唔！」

想像以上的炙热和压迫感，以及撕裂般的痛，那是和手指相比完全不同的质量。基拉死死咬住唇，忍住嘴边的呻楚。即使经过润滑扩张，但狭窄的肠道还是难以容纳这般巨大的侵入。

「基拉……！」

眼见他痛到脸色发白，阿斯兰急忙停下来，用舌尖顶开对方紧咬嘴唇的牙齿，吻住基拉被虐待出血痕的唇。才刚进入一点就已经这样，阿斯兰不敢想象要是真的不顾一切硬上会是什么后果。

仿佛察觉到了阿斯兰的顾虑，基拉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恳求。

「阿斯兰，进来……继续吧……」

「基拉……」

「我想要阿斯兰……刻上更深的痕迹……」

阿斯兰的血骚乱了，刹那间甚至有落泪的冲动，简直就像一场梦，但紧紧包裹住他的湿热，靠在一起的体温，基拉热切的话语和吐息，都在告诉他这是眼前的现实。

几乎快要不正常了。

像要弄坏对方一般，阿斯兰用力贯穿了瘦弱的少年。

基拉的闷哼中混入了哭音，紧抓的手指陷入阿斯兰肩背的皮肤，在一片白皙中留下红痕。

基拉、基拉……

阿斯兰不清楚自己是否有喊出这个占据了整个灵魂的名字，泪眼朦胧中他只能抱紧怀中的人，将自己深入更加温暖之处，放任长久以来压抑的欲情。

已经无所谓了，就算是让彼此疼痛的啃噬和纠缠，也会甘之如饴地接受。

唯有如此他才能活下去。

【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