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阿碧（2/2）

苏逸赶到之时，苏慕凡拖着阿碧，取了怀中伤药止住了她狂流不止的血，两人躲在一片极深的草丛里。

玉山一役后，苏慕凡整个人都变了，经常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不说话。

阿碧养好伤，还是每日给她送饭，在夜深人静时，立在她门边哼唱苏夫人教的童谣，伴她入眠。苏慕凡对阿碧的态度有了很深的改变，她母亲说得没错，阿碧是个没用的，但她的确衷心护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苏慕凡低沉了一段时间，开始让阿碧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偶尔还会在夜晚害怕之时，抱住阿碧缺了一只胳膊的瘦小身体默声流泪。

她是从那时候开始恋上阿碧的，在那个大战赤嘴妖的夜晚，阿碧伸手护住她的那一刻，成为了她心中最坚定的保护伞。

守孝三年，阿碧天天陪伴，到后来，一天让她见不着阿碧，她心中就惶惶不安。这日阿碧去厨房给她取食盒，苏慕凡坐在房中绣花，绣着绣着就扎了手，指尖生疼，她“啊”了一声。门口的人丢下食盒急急往她跑来。

“小姐！你受伤了！”阿碧一脸急切，将苏慕凡受伤的那根手指捉住立马送入了自己口中，少女皮肤黝黑，身上花香轻浮，苏慕凡指尖传来一阵麻痒，抬头看着阿碧一下慌了神。

“我去取药来。”阿碧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欲起身去拿药，苏慕凡一把将她拉住，两人双双滚到地上。

苏慕凡压在阿碧柔软的身上，两眼放光，她从来没发现阿碧生得这样好看，不如一般女子的五官小巧，脸上线条轮廓偏硬，有一些英气隐在眉间。苏慕凡伸手抚上她的柳叶眉，指尖划过她挺巧的鼻梁，指腹摩擦着她鲜红的嘴唇。

“小姐？”阿碧疑惑出声，苏慕凡双指按住她的唇，不允她说话。

“阿碧，阿碧……”苏慕凡口中念着她的名字：“我竟不知你能让人如此神魂颠倒……”说着拿开覆住她唇的双指，埋头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阿碧在她身下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力不如她大，也不能将她推开，她压住阿碧，吻了良久，直到感觉到阿碧心口狂跳不止，呼吸急促，似快要被她吻得晕了，才将其放开。

等她起身后，阿碧像见了鬼一样转身跑了。临出门前还喊了一句：“饭在食盒里！”

苏慕凡眼中含笑，既然阿碧没有推开她，那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若是换作旁人，在那种境地里，找就奋力反抗了，而阿碧，却一定动作没有，还回吻了她。那个吻甜甜地，久久荡漾在她心间。

下次不能让她逃了，苏慕凡心想，一面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被阿碧允过的手指，情自心中起，一番涟漪，苏慕凡觉得自己身上燥热，某处更是黏腻难受。从地上爬起来，心情大好，取了食盒吃饭，连菜的味道都似乎变甜了呢。将两盘菜一扫而空，她取出帕子擦了擦嘴，望着门边默默说了句：“好吃。”

这天夜里，下了场大雨，雷声大作，轰隆隆似要掀破天一样。苏慕凡睡不着，等了许久，门外出现一个人影，正是阿碧，站在她的老位置上，轻启薄唇开始哼唱歌谣。

苏慕凡从床上坐起，套了件薄衫，倚在床头听阿碧唱歌。一曲唱完，苏慕凡开口唤她：“阿碧，你进来。”

门外的人犹疑了一阵，终是开了门入内。

阿碧换了一身浅紫交领短打，低头不敢看她，苏慕凡勾起嘴角笑言：“我还能吃了你吗？过来。”

“是。”阿碧听话地走到她身边蹲在床前。

“不过，我的确想吃了你。”苏慕凡一脸坏笑，说话间，伸手一把将阿碧拉起来，拽到了床上，翻过去又将她压在身下。

阿碧双目睁大，紧紧盯着她摇头：“小姐，我们，我们这样不行地……”

没有什么不行，她喜欢她，是喜欢她这个人，沉稳的性子，忠诚的内心，与旁的再无关系。她什么都不想顾及，只想要她。

“你本来就是我的。”苏慕凡不等她反驳，在她眉心郑重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