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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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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身上重新包扎好好的一些伤,笑道:“看着是重,可现在已经过去了,过不了多久,肯定就能恢复了?”

“你确定?”梵音有些怀疑的扫了他一眼,他伤成什么样,她是最清楚的。

周斐仁双手一摊,无奈:“你要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梵音抿抿唇,没和他继续计较,只道:“那行吧,你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就好好休息,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才成,现在我们在夏伯家里,安全着呢。”

遂将他昏迷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周斐仁闻言后点点头,赞同道:“事后定要重谢。”

又微微蹙眉:“没想到,我们居然到了大漠的边界。”

大漠与大宁相接他们都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近,这也太意外了。

周斐仁沉默着,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梵音见状,没再多说。

说实话,之前大夫很直白的对她们说过,周斐仁的这个情况,能不能救回来就是个问题。

后面他三天两头的发烧,大夫更是直摇头。

虽然没再说什么,可意思梵音很明白,但是她没有放弃,一直细心照顾他,熬药喂他。

如今他醒来,比什么都好,证明她的辛苦和坚持没有白费。

只要他好起来,梵音相信,以周斐仁的手段,他们回到大宁只是时间问题。

她又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嘱咐他不能多想多运动,暂时以修养为主:“外边儿还熬着药呢,你歇息着,我去看看。”

周斐仁颔首,依言顺着她的话躺下了,梵音见状,这才放心的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周斐仁却将她叫住了。

她回首,看着他,窗户照进亮光,灰尘在里面肆意飞扬,视线跟着模糊了。

他的声音却坚定的在屋子里传进她的耳朵:“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梵音愣了愣,眼眸突然热了起来,她赶紧扯了扯唇,不在意似得:“别说这样的话,你应该清楚,我救你是为了什么。”

她开门,出去了。

周斐仁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被门板隔离,屋子里安静下来。

他扭头看着窗外,岁月静好。

梵音不在乎时间,他却是最在乎的。

不管是南下,还是朝堂,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出最合理的答案。

他看见梵音出去后靠在门墙上,捂着胸口,不知道站那儿在做什么。

他看见那个叫三娘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跑到她跟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看见,她跺脚模样似嗔似恼的离开。

他看见……

闭上眼,看见了她的所有。

…………

陵城,南王府,南王周庭甩了逗弄的鸟儿,火烧屁股的跑书房去了。

李昌正拢着手站书桌前呢,一见周庭,忙要见礼。

“废话少说!”周庭大手一挥,一阵风儿似得入了桌案后坐下,抬着下巴问他:“消息怎么传着的?”

李昌也没客气,站那儿道:“听说齐王和止王的人下了崖,派出了竹卫和冷卫,在下面找着周斐仁他们的消息了。”

“竹卫冷卫?”周庭一愣,而后冷哼道:“这两个家伙倒是舍得出手,这是不管不顾要准备撕破脸不成?连亲卫队都出去了。”

李昌面色凝重的点头:“怕是如此。”又小心翼翼的觑了周庭一眼:“不过,为了这次的消息送出来,咱们安插在那边的人手也折损了不少。”

周庭面色如天上乌云暗沉:“这两个狗东西!呸!给本王等着,这笔账,老子迟早找回来!”

李昌闻言,心中松了口气,暗道幸好没找自己麻烦。

刚这样想呢,就见周庭眼一斜,冷冷的睨着他。

李昌浑身一个激灵,苦笑道:“王爷,这事儿……”

他以为周庭想找麻烦,周庭大手一挥,不耐烦问道:“损失了这么多兄弟,别的不用跟我废话,你作何准备?”

李昌一愣,明白过来,这是问自己的应对措施呢。

他稍一沉吟,拱手道:“属下已经派出阿绝出去了。”

周庭脸色微微一变,阿绝是他身边隐藏的高手之一,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尤其是此人还会域外的奇功,一旦施展出来,便是自己都难是对手。

随即一想,又满意的点点头:“做的不错,既然他们不给情面,我们也没必要藏着掩着了。”

李昌微汗,抹了抹额头,点头,您说的都是。

又道:“那边还在跟进的兄弟,除了留守接应阿绝的,其他的都已经撤了回来。齐王和止王那处,损失的人手,也在想办法填补进去。”

周庭却是没有立刻回话,站起来背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儿,给了李昌很大的压力。

半响,他道:“那边的事情,你看着办。如今这个情况,估计那边是安生不下来了。”

李昌领命,又和他商量了一些事情,说起朝中大臣的情况来,周庭冷笑连连:“一群酒酿饭袋,不足为虑,你且等着,若周斐仁此次命大回朝,等到时机成熟,就是一锅端的时候。”

李昌跟着点头,又不禁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不得不说,站队是个很严肃又很风险的事情。

自家主子多年前就站皇党,后来那群人意图谋反搞事被压下,自家主子被老皇帝派出来制衡,不仅封地是最好的南边儿,某些便利也是其他几位没有的。

如今这老皇帝去了,这位倒是会看实事,连他这个心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新帝牵扯在一起了。

这次周斐仁出事,这位暗中可没少出力。

否则,只怕那位新帝只怕没那么好运还能有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周庭却是不知他想的什么,两人略商量一番,李昌急急忙忙的又出门去了。

周庭坐在书房,沉静下来,半响,从袖笼中摸出一块儿玉佩,看着窗外,目有忧色。

喃喃的叹了口气。

…………

一连修养了十天左右,周斐仁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了血色,也逐渐开始下地行走了。

这日吃饭的时候,还一起和夏同光一家人一起吃了饭。

饭桌上,周斐仁与夏同光谈笑风生,夏同光虽然是乡下人,可年轻的时候,也是读书人,中了举人的。

后来回到乡下做了教书先生,一来二去,威望重大,又担任起这村子里的村长。

这村子看起来和大宁接壤似乎很近,可实则却是隔着一道崖,谁也不知道谁,天差地别。

席间你来我往的说了说各自的风土人情,都觉得大有收获。

饭后,夏同光要出门,周斐仁却拜托了他一件事情,梵音隔得远,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等到饭后,周斐仁叫梵音带上了三娘一起出去逛了逛,周斐仁早前的衣服破破烂烂,如今穿着的就是夏同光的一袭灰衣袍子。

可就是如此,也遮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气,走在路上,谁都要瞅两眼。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村长家这两天来了两个外地人,都好奇,但碍着身份都没有贸然上前,只远远儿的瞧着。

一边儿的三娘也与有荣焉似得抬起小脑袋,别提多高兴了。

梵音心下无语,但也没开口扫兴。

倒是周斐仁自己走的长了,道:“我们走偏一点儿的路吧,瞧瞧这大漠国土的风情。”

梵音却是知道,他这是不想招摇,避开了其他人。

她是没什么意见,三娘有些失望,但也没反对,带着两人走到偏僻些的小路去了。

路上,周斐仁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走走停停,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路上,梵音也听见村里有许多人在谈,村儿里最近不太平,还多了许多外地人。

回去的路上,明显周斐仁的脸色有些凝重,梵音看的心中紧张,但也不好在小丫头的面前问什么。

一回到屋里,梵音急忙关上门问他:“你今天出去东走西走的,不仅仅是为了逛逛吧?”

周斐仁眼眸一闪,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是逛逛,还能是什么?你别多想,没有什么事。”

梵音蹙眉:“真的?”

他点头,见他这般肯定,梵音不好追问,可心头始终觉得有些疑云重重。

但是他不说,她也没办法逼问。

只是点了一句:“你可要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翻了谁都不好过。”

他风轻云淡的:“真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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