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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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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平反而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你岳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那就是一个文人在苦闷时期的一点小幻想。万恶淫为首,论行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她单身那么多年,我要真对她势在必得,便不会有宋喜德什么事。”

覃平这话说的虽然平淡却霸气十足,但覃骁知道这就是事实,男人之间的对话,就是这么赤/裸/裸。

别说郁瑾和前夫早早离婚,真要有心,以覃平的能力、心机、地位和个人魅力,硬拆一对恩爱夫妻都不是没有胜算。

覃平没有那么做,绝对不是道德标准过高,说白了只是没那么想要而已。

换做现在的自己,如果姜棠还和她那个小男友在一起没有分手,覃骁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去当什么道德标兵正人君子。

“另外一个理由是糖糖怀孕之后我才想通的。”覃骁很快便不再纠结郁瑾的事,接着往下说“作为一个女人,生孩子真的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但当我出生以后,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你带着我离开,一走就是很多年,这真不是一个爱她的男人应该做的事。”

覃平低垂着眼皮静静地听他讲完,许久之后才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说的对,当时我不该那么做。”

叹了口气,覃平才接着道:“我不想为自己多做辩解,但事实上,我那时比你现在还小几岁,忙着自己的博士论文,并没有太多时间陪她,你母亲怀孕后脾气很不好,想着她有很多佣人照顾,肖家还有家庭医生,为了避免她看见我心烦,我对她是能躲就躲。”

“后来你出生之后,我们都是第一次为人父母,全无任何经验,她自幼娇生惯养,自己分明都还不成熟,又添了个孩子,加上你外公的去世,还有对我的不满,多方面因素导致了她的抑郁。但我当时并不了解那是产后抑郁症,以为她是嫌弃我,连带着也嫌弃和我生的孩子,便负气带你离开。”覃平慢慢回忆着,将往事娓娓道来。

杯子已经空了,覃骁拿起茶壶给两人续上水,只听覃平接着又道:“现在想想,当时我若多一些耐心,认真向医生了解她的病情,并将论文的事放下多陪陪她,说不定不会有这么多年的分离。”

“那后来呢?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事情缓解你们的关系?”覃骁再次类比自己和姜棠,那女人睡完就跑,还睡了一次又一次,怎么都不想负责任,要不是他厚着脸皮死缠烂打,恐怕现在还没能抱得美人归。

覃平又笑了:“所以说和你相比,爸爸并不是一个好丈夫。我清高,要面子,外界又传言我要攀龙附凤妄图吞并肖家财产,我便堵着一口气不肯低头。”

“偏偏你母亲也强势又骄傲,不仅不低头,还出了昏招,我一气之下主动提出支援西部。”

西部是覃平事业的起点,也是在那里认识了他的伯乐,也就是现在的领导,当时领导还不是海内第一人,而是西部Z省的省委书记。

当时的Z省又穷又苦,还很不太平,两人在战斗中结下了旁人不能取代的交情,后来领导一飞冲天,而覃平也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一步步成长为他的心腹和接班人。

但他和从小长在富贵温暖南方的妻子,却越走越远了。

“她出了什么昏招?”覃骁有不好的预感,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和她一个青梅竹马的发小传绯闻,当众亲吻拍下照片,被媒体发在报纸上。”

覃骁:……

覃平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自幼和他朝夕相处的覃骁却看出来他内心绝对不像外表这般平静,对母亲清奇的行为咋舌之余,反而有些放下心来。

似乎怕覃骁误会,覃平说完立刻解释:“其实后来我都弄清楚了,当时她和一帮一起长大的朋友聚会,并不是和那人单独在一起,而且那个照片是被众人起哄后以刁钻的角度拍出来的,你母亲其实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不对立刻就推开他还甩了他一巴掌。”

这倒是像肖岚会做出来的事情。

覃骁仍有些难以理解:“所以你们就因为这些狗屁倒灶的误会,耽误了这么多年?”

娶了老婆的覃少表示:一天不搂着老婆睡觉他都不踏实,一天看不见她都会感到不开心。

而他父母在最美好的年华不用来谈情说爱养娃娃,一个献身国家事业,一个埋头家族企业,再回首已年过半百青春耗尽,他们真是他的亲生父母吗?

这智商这情商怎么这么叫人着急呢!

被自己一向被称为“蠢直男”的儿子鄙视,覃书记也表示很无奈,试着用学院派的风格和他解释:“我们这一代人,和你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你们从小接触的信息多,接纳性强,勇于表达,头脑也灵活。”

“但我们那一代人是含蓄的、委婉的,而每个人又多少有些自尊过剩。”

“你母亲算是走在时代前端的时髦女郎,但她那个时候也不会去主动表达,尤其是被你外公强压着嫁给我,逆反心理作祟,她心底越是爱我,便越要压制这种爱意,故意和我作对,而以我当时的智慧,也没能看懂她这种压抑,反而陷入到自怜自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和她就像两个刺猬一样,越靠近越伤害,只能远离。”

覃骁有些不服或者说故意抬杠“她搞那么多事出来,你又是怎么看出来她爱你呢?”

又是男明星又是青梅竹马的,母亲这边很热闹啊,恐怕外人眼里他爹这头上的颜色早就很鲜艳了吧?

覃平再次笑了,他一贯含蓄自持,很少笑得这么频繁,只见他微微低头抿了口茶水,才缓缓道:“你妈妈是个热情又怕寂寞的人,明里暗里追求者无数,当年嫁我虽是你外公的意思,但她真不愿意也无法成事。”

“既然那些传闻都是子虚乌有,和我分开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再去找别人,一听见我有再娶之意就杀上门来讨伐我。”

“这种表现,如果不是恨我入骨,那就是爱我至深了,不管是哪一种,既然我耽误了她半辈子的青春,都要负责到底。”

覃平看着覃骁微微翘起唇角:“阿骁,我虽然是你父亲,但也是个男人,固然有些男人的劣根性和弱点,但男人该承担的责任一样不会推脱。”

“你已经成家立业,马上还要做父亲,你只需令你的妻儿幸福便可,至于你母亲,她是我的女人,爱她护她让她无忧这种事,自然由我来做,你无需怀疑也不必担心。”

覃骁:……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把狗粮是怎么回事?!

不行,他必须马上找糖糖亲亲抱抱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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