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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等着我就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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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祁声哭得发红的脸颊,突然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该这么逼着明明醉意未消的人答他一个无理取闹的问题,后悔他偏要任由自己的情绪随心所欲,把祁声拉进了屋里,才导致了这个无法收场的局面。

“……别哭了,”沈知文重重地喘了口气,嗓子微哑,凑到祁声侧颊处,吻去了对方未尽的泪意,“别哭。”

“……是,是我拿的,”祁声这会儿的理智不足以支撑让自己冷静,脑子被酒精折腾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一出口便是颤颤的尾音,飘忽着的,也不顾自己在说什么了。“是我拿的又怎么了!你凭什么那么护着那个……不过是,不过是一朵纸花而已!”

“不过是一朵纸花而已?”沈知文眼眸里的光顿时暗了下去,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祁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一朵纸花而已’?”

祁声气喘着,整个人被扣着不能动弹,只能用红了的眼瞪着沈知文,脸几乎都被泪意染湿了。

他刚才在自己房间里从沈知文的外套口袋里拿出那一朵纸玫瑰的时候,只觉得眼熟得很,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脑子纷乱,越想越复杂,轨迹愈偏,洗漱完了也冷静不下来,才意气用事地跑上了沈知文的房间。

“说话,”沈知文用手扳过祁声的下巴,让对方直视着自己,额上的青筋暴起,“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祁声自嘲地笑了一声,眼睫上沾了泪,看上去难过又生气。愤怒和难堪到达顶点,便全数涌了出来,“钟淮送给你的花你都能随身带在身上!你他妈的……”

他哭腔流落出来,无法抑制地在抽泣,脑袋垂下来:“沈知文你他妈的混账……”

“他早就喜欢你……他那么喜欢你,送给你的东西你都留着……所以你跟我分开了就可以去找他,那我呢?我能去找谁啊沈知文?我算什么啊......”

这会儿算是轮到沈知文愣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祁声会认为那朵纸花是钟淮送的,也根本没想过祁声会哭着同他说出这番话。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死了许久后又挣动着活了过来,他却不相信有了动静和活气。他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祁声,俊逸的面庞上甚至都不知道该表露出什么情绪:“祁声你……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钟淮送的?”

“不是他吗?”祁声觉得自己的心肺都要被憋坏了,撕尽了,疼得愈来愈想哭,“怎么可能不是他……你还贴身放着他送给你的东西,还陪着他一起出门……你还骗我干什么!”

沈知文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我骗你什么了?嗯?”

“你……”

“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谈,你不说;问你今晚到底为什么喝酒,你不说;问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做什么了,你也不愿意说清楚。”沈知文嘲讽地低头笑了,摇了摇头,“祁声,是你说我们结束了的,现在你喝了酒,就为了一朵纸花,为了钟淮跟我闹脾气……”

“祁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祁声,“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祁声被一连串的话砸过来,根本反应不及,也不再挣扎,只觉得心跳震得他快崩溃了,“我不知道……唔!”

尾音还飘在半空未落下,祁声便在刹那间感受到了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

那是个蛮横而毫不讲理的亲吻,不断碾磨,不断啃咬,咬得祁声只能细细地喘出声,哭腔都被抑在喉间,发也发不出来,抽着气儿。手脚都软了,腰被沈知文抱着,越是挣动,越是靠近。原本寒凉的的身体越来越热,滚烫的热,火势蔓延开了,几乎要收不住。

沈知文终于松开他的唇,他宽大的衣领滑落肩膀,白皙而瘦削的肩头,沈知文眼红了,一口咬上去,红晕落了一片,祁声便只能靠在他的身上,哭吟了一声。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沈知文掐着他的腰,向下游走,拿捏住了他的命脉,也扯开自己的衣裤,紧贴在一起,背德的愉悦齐齐涌来,像是在断崖边找寻最原始的欲,害怕月光落下。祁声脸皮薄得很,用力一分他也不敢叫,咬着牙,不肯让声音逸出。

“祁声,”沈知文粗喘着气,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吻上他的眉间,手里动作却不停,“声儿。”

祁声猛地浑身一颤,眼泪又落下了。

“不管你信不信,那确实不是钟淮送我的,”沈知文一下一下地吻着祁声潮湿的唇,“但有些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只有我记得。我也会难过的祁声。”

“不……”

“再叫我一次,好不好,”沈知文抱着他的力道越来越紧了,让祁声只能被迫环住他的脖子,“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祁声被沈知文磨得快到了顶点,眼睛浸在了池水里似的,明亮里含着情意,又害怕又抑制不住地想要接近的情绪杂糅在一起。他的指尖隔着衣服掐进了沈知文的背上,终于哭着叫道:“沈哥……”

这一声,犹如风雨中最狂烈的那一瞬,重重地砸在了沈知文的心上。

沈知文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恶劣地去吻他,撬开他的齿间,舔//舐他颤抖的小舌。津/液沾湿了祁声的嘴角,调不成调地哭着,风雨袭来,床单落下了阴影,他浑身都湿了。

到处都是潮的,落了水。

夜色昏沉,风声掠过,室内却氤氲着雨潮过后的暖意。

“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祁声,”沈知文不停地抚着祁声汗湿的鬓发,亲了亲祁声的侧脸,“我好像真的只拿你没办法。”

祁声的眼睛哭得红了,此时此刻靠在沈知文的怀里,没有力气躲避,也不想再躲避,反而越发地依赖着熟悉的温暖。他困顿极了,浑身黏湿,不想动,任由沈知文一遍一遍地抚着他的背。

良久,他才颤抖着闭上眼,将脑袋埋得更深:“……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语无伦次而毫无相关的回应,沈知文却没有再逼着他继续回答什么。他关了灯,抱着人躺下,揽入怀里,一副誓不松手的样子。

祁声靠着他坚厚的胸膛,听沉重而快速的心跳,一声一声,和他的心跳交叠。

“你不用知道,”沈知文在黑暗中微叹了口气,亲了亲祁声湿透了的额角,“你只需要等着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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