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职业(2/2)
蝈蝈用力点头。
落座,调椅,邀请,开局,盲选。
巧了,两个戏命师,蓝方蝈蝈,红方阿婆。
胥洱拔了耳机开了外扩,等兵线时间回头看一群兴奋的脸,再看对面阿婆愤恨的目光,笑笑,说:“请多指教。”
嘿!指教!?
是指教,灵魂持续升天的那种教。
三分钟,红方戏命师残血回家,兵线到塔底下,四分钟一塔剩半血,蓝方草丛回家回来点掉塔下兵线。五分四十秒,红方戏命师二次残血回家,带了兵线推进,蓝方戏命师悠悠前来,左右晃荡着点掉兵线,W抛出经过E禁锢Q给到闪现进草丛架起七十五度死亡角,两枪带走蓝方戏命师,原地回城。
六分三十秒,蓝方戏命师塔后开R,三枪逼得红方交闪磕血包回城,在第四枪打断红方回城后逼近,红方同样开R狙击,草丛一蹲踩到蓝方陷阱放风筝把红方放死。
七分二十秒,红方变乖,学着蓝方蹲塔后开R,七十五度角刚刚收起来准备补兵,往前没到三步,被对面gg,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阿婆退出房间,又来一个邀请,听见对面笑着说:“三局两胜?”态度一如说solo时候诚恳。
咬牙,接受。
第二局,蓝方蝈蝈还是戏命师,红方阿婆拿了亚索,大概是觉得肉比较耐打,只要一套技能甩出来秒不掉,戏命师就只有死的份。这不失为一种好的打法,至少有保命不死的可能。
但是这一局,蓝方做了一场残酷的教学,告诉可爱的小同志们,ADC与肉的碰撞只存在于超过两人的团战里,在单人solo的局里面,你连ADC都脚指头都够不着。
戏命师根本不跟你碰,你点兵我躲草丛里也点兵,你推进我蹲塔后给陷阱给□□,任你血再厚也扛不住塔与ADC双攻击,就要你压不进来。
这一局很慢,因为戏命师的走位很猥琐也很风骚,亚索带线也很猥琐,直到九分钟戏命师一场放风筝放死亚索,随后很轻松拿下一塔,紧接着二血三血game over。
胥洱一波天秀操作闪瞎二十四只狗眼,但是很平静很淡然,整个人都不带大喘气的,对对面微笑着说:“五局三胜。”
第三局还是蝈蝈还是戏命师,站到红方,蓝方阿婆换了女警,结果是感受了另外三种死法。阿婆面色惨白瘫倒在椅子上,十七岁的年轻脸上全然挫败,萎靡不振。
好在,在秀完戏命师杀人之“十二种手法”之后,heaven没有要求“七局四胜”,面带微笑跟蝈蝈说谢谢,拿了酸奶慢悠悠晃上楼梯,轻轻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半晌,十二个少年背后冷汗湿衣衫,没忍住打了个哆嗦,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摸一把不知道因为空调温度太低还是什么原因起来的鸡皮疙瘩,窜回自个儿座位上不敢抬头。
再然后,就是现在这种模式,少年们见着同龄的heaven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胆子小的可怜,能躲多远躲多远。
华一清看着胥洱和他手里的酸奶,心说老子真饿了看到酸奶都有流口水,暗戳戳琢磨难不成冤家路窄,为什么到哪都能碰到。
“你怎么在这里?”肯定不是参观游玩,这种随意从冰箱里拿东西的熟悉,说这里是他家华一清都信。看着酸奶,肚子咕咕叫,想了想还是问:“有吃的吗?”
胥洱微笑,转身一手掐起两盒酸奶,扬了扬说:“只有这个。”从兜里摸出手机,问:“想吃什么?一起?”跟华一清一起默契地往客厅沙发那里走,揭开塑料盖插上吸管递给华一清。
华一清接过,狠狠一口吸进肚子里,感觉自己活了,有空追问拿手机叫外卖的胥洱:“我说耳朵,你为什么在这里?”
“工作。”胥洱手长是不用多说的,能一手掐起来两盒三百克的酸奶,不仅仅是大,还很灵活,三两下已经完成下单。“红烧排骨,糖醋里脊,花菜,凉拌木耳。”
“工作?”
“嗯。”
华一清想,在HYQ基地工作除了家政就是她这种想打比赛的,试探着问:“职业电竞?”
“嗯。”平静无波。
这厢平静,华一清炸了,屁股上装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蹦起来指着胥洱,脑子里闪过HYQ现役队员教练经纪人以及新来的heaven,瞬间将直播的声音跟眼前这只声音对上号,憋了半晌憋出一个字:“靠!”
胥洱给自己插上酸奶吸管,笑着问:“你来这里,有事?”视线一扫,看见客厅那头墙角一只粉红HelloKitty行李箱,有几分明知故问。
胥洱的微笑以及淡定,狠狠戳进华一清心窝子里,挠心挠肺的不顺气,眼前这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看怎么欠揍,放下酸奶盒子一个箭步踩着两人间的茶几,认准了某只狗头一通揉,“嗷嗷嗷”狂叫,被欺负的人好像是她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