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真挚的告白(2/2)
阿云嘎也想到了这一点,顺从了高天鹤的意思,冲身后的将士命令道,“原地扎营!”
“是!”所有人听了这话也都松了口气,连续紧张的赶了三条路,每个人都有些疲惫,急切地想要一个安稳充足的睡眠。
他又吩咐仝卓道,“你下去告诉他们,十人一组,每组隔一个时辰换两个人值守,土匪窝下万不能掉以轻心。”
“是。”仝卓领了命就下去了。
众人原地扎营搭棚,煮一些干粮凑合一顿饭了,此地看着林子少不了的野生动物,可一想到山里的土匪,便不敢有别的想法了。
这一顿饭难免有些食之无味,高天鹤只吃了一些勉强饱腹,阿云嘎与仝卓这种习惯了军中生活的倒是津津有味。他就着火光拿出笔墨写着一封未署名的信,满腹的话语转为文字却只剩下一句,“见信安,勿念。”
身后的郑云龙正巧经过见着信上简洁的话语,倒不该是高天鹤的风格,他对高天鹤的印象还停在朝堂之上的高谈阔论,一番话辨得无人敢言。
高天鹤察觉到了郑云龙走过来,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信件,完全不在意是不是被他看到信里的内容。
郑云龙好奇地问道,“在跟家里人写信吗?”
高天鹤摇摇头,郑重地将信折好,“是我师父。”
高天鹤的身份他还是从阿云嘎那里得知的,知道他是圣贤阁四君子之一简弘亦的亲传弟子,原并未多想,可见高天鹤刚刚下笔时的踌躇,落笔却只得几字,这种情况要么是不熟的人,要么是太熟的人,熟悉到千言万语说不尽,只能道声安好。
再从高天鹤的表情分析,郑云龙显然得出一个结论,这对师徒之间,有事儿,不过呢,他并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所以只是坐在高天鹤身边闲聊几句,“看起来你和你师父关系很好啊。”
“我师父他,”高天鹤提起师父突然轻声一笑,笑里藏着多少柔情,“我从十岁就跟着师父,其实师父当时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郑云龙曾从许多夫子口中提起过这位少年才俊,十三就名满天下,笔下的诗句被万千文人墨客传抄,他就算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也不是普通的十七八岁少年啊。
高天鹤继续说道,“但师父一直以来对我如严父如挚友,教我读万卷书,带我行万里路,若没有师父,也不会有如今的我。”
“陪伴是最真挚的感情。”郑云龙深有感触地道,眼睛下意识地去?追寻在军中忙碌安排事务的阿云嘎。阿云嘎好似心灵相犀一样瞬间回过头看他,冲他甜甜一笑,他也回了一个笑颜如花。
高天鹤瞧见两人默契的互动,有些羡慕地说,“殿下与世子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啊。”
“毕竟,我们俩很多年了,经历了太多太多。”
“殿下不如讲讲。”高天鹤充满好奇与八卦。
“太长了说不完。”
过去太长说不完的故事不如不讲,未来更长还未发生不如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