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 章（2/2）

“你拿药做什么？”楼慕白问。

“奴婢……奴婢爱慕王爷。”春花仰起脸，泪水盈睫，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可奴婢深知出身卑贱，不能与崔娘子和王妃相比。因此心生他想，才偷了药。奴婢愿意受责罚。”

“你……爱慕王爷？”崔玉珠走上前，不解道，“那为什么你要做妾的丫鬟，而不跟着王妃呢？当时妾已定亲，如果对方没有退亲，不会嫁给王爷。你要是跟了王妃，才会有与王爷亲近的机会啊。”

“奴婢不敢与王妃相比，更不敢肖想王爷垂怜。”春花伏地，“只愿把情意深埋于心底。若有机会，得王爷一顾，将是奴婢一生的幸福。”

所以，这是春花众偷合欢药的心思，只愿与王爷春风一度？

但虫草粥里的毒药又是哪儿来的呢？

“事关王府体面，把春花关起来，薛娘子不能出凤香院，崔娘子也禁步。”楼慕白道，“事关王爷性命，要先惩治一番家贼。”

瑞王府里紧锣密鼓，与此同时，腊八日那天，瑞王施粥却遇刺，差点儿重病身亡的事迅速发酵。加上因是年关，各地官员入京述职，汝阳王和陈王也奉旨入京，京城里的治安被提到了重中之重。

护国寺的一众僧人被审讯，大理寺、刑部连夜会审，抓捕相关的罪犯，一时人心惶惶。

瑞王府里，采薇看到院子里的那株红梅开得正艳，清香隐隐，一时兴起，折下最盛的那支，插到梅瓶里。

辛酉醒来，正好看到采薇身着白色锦袍，手捧红梅进屋，他心一动，刚叫了声“妹妹”，扯动伤口，疼得咧开了嘴。

采薇赶紧把手中的梅瓶放下，上前检验伤口。见缠裹的白布上面没有血迹，才松了口气。

“大哥，那春花是贤王的侍妾，与外人相通，谋害你我，死罪难免，可崔姐姐却一无所知，如果因此连累她，妹妹实在于心不忍。还有薛姐姐，她多次送粥，要说她想害你，妹妹有些想不通。”

自辛酉受伤，采薇连夜追凶，发现行刺者竟是江门子弟后，又惊又怒。因牵扯到两位王爷，还有未来的皇储，因此圣上命令把人悄悄处死，并未大肆声张，只是令大理寺和刑部暗中查访。

但朝中的人却知这是贤王和瑞王一较生死的时候了。

江啸天听命于萧桓，行刺者是江门弟子，那么很明显，想要瑞王死的便是贤王了。贤王不仅让人行刺瑞王，还在瑞王查办五蠹教的路上，把侍妾安插进去作了眼线。同时自己去了淮河治理水灾。

如果不是瑞王妃认出行刺者的来路，只怕瑞王白白受了致命重伤。

贤王得知事败，请罪于圣上，加上长公主天天在圣上面前哭诉，汝阳王也为儿子说情，念在萧室皇族男丁稀少的情况，萧颐只是褫夺贤王封号，封为昏德侯，并未杀了萧桓。

辛酉思索着楼慕白传来的消息，看着眼前的妻子，笑道：“妹妹是在担心崔玉珠、薛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们如果无辜，大哥肯定会还她们清白。”

采薇道：“崔姐姐与妹妹日夜相处几个月，妹妹了解她，而薛姐姐与沈姐姐交好，也不像是坏人。”

“你呀，你只看到别人的好。那春花与你们一起日夜相处了几个月，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不说了解她？”

采薇一滞：“大哥又笑我。”

辛酉拉住采薇的手：“傻妹妹。幸亏你有武艺傍身，一般人欺负不成你。不然大哥担心就要担心死了。”

采薇扬头一笑：“有大哥在呢，采薇不怕。”

“傻子。”辛酉点了下采薇的额头。

“母妃两日后到京，我们到时怎么迎接？”采薇想起陈王妃的消息，随口道。

“按照常礼迎入府中就是了。”辛酉慢慢躺下身子，“只是陈王，不知会不会一起来。”

二人正在絮语年节的事情，香草跑进来大声道，“王爷，王妃，珠妃刚上吊自尽了！”

采薇一听，顾不得与辛酉多说，急匆匆地往外走：“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已救下来了。”香草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幸亏王爷心细，让人防着她自裁，要不然凶多吉少。”

采薇进了内室，见崔玉珠捂着脸坐在那里哭泣。

“王妃，”崔玉珠见到采薇，“我们三个在一起两三个月，亲如姐妹，她说她愿意跟我作侍女，我当时还问她为什么不跟着王妃。她说她过惯了苦日子。我还敬她不贪慕富贵，愿意跟着我受苦。没想到，她却是贤王的侍妾！王妃，春花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实在是我的罪过，累及王爷受伤，玉珠只想以死谢罪。只求玉珠死后，王爷不要追查崔氏的麻烦。”

“姐姐，”采薇跪坐到崔玉珠身前，“王爷知晓姐姐是无辜的，所以不会牵连崔家，还请姐姐宽心。”

“真的吗？”崔玉珠经此一事，倍受煎熬，“王爷差点儿身死，真的不会怪罪我吗？”

采薇点头：“姐姐，请放宽心。”

听闻崔玉珠上吊被救的消息，薛莹呆在凤香院如坐针毡。那包药自春花塞给她后，她小心放了起来，并没打开看过。

若是真的合欢药还罢了，可若是□□，那该怎么办？虫草粥是自己亲手熬好的，并未假手于人。除了送到乐山院的路上，有绿萼帮忙提着，可绿萼是自己从薛家带来，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不会做出这样惊天骇人的事。

若查不出来粥里的毒药是从哪儿来的，到时自己是不是也该自裁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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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发了，今天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