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2/2）

听着潘夫人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浔芹有些不敢置信，季潘氏未讲明，可她却早早知道，父亲选人意欲何为，让她由这些人中回家，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难道是潘夫人是故意的，浔芹正想开口，可又沉默了，她问了又能这样，只不过是把事摊开了，难道就能改变什么吗？只怕会撕破脸皮，更加得罪潘夫人。现在姨娘已经为着自己被禁足了，自己决不能也招人厌弃了。

潘夫人见浔芹出神，打断道：“到时你便跟着美人的队伍从教坊出来，到了驿站再接你回家。”

季潘氏确实是想羞辱浔芹。江姨娘向来得季老爷宠爱，否则季浔芹继室的婚事和接她回府来的没那么容易，虽然江姨娘没什么心机，但看着十分碍眼，十几年前自己既然能将季浔芹放到庄子里养，骨肉分离，让江姨娘痛苦，十几年后也能将她唯一的女儿羞辱折脸，让她更痛苦。虽然江姨娘没怎么太得罪过自己，可谁叫老爷宠爱她呢。潘夫人漫不经心的想着。

浔芹多么想有骨气地质问上一句。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她听见自己开口道：“多谢母亲，女儿一定照做。”

季潘氏“嗤嗤”笑了几声，心情不错：“五姑娘啊，你就是太天真了些，早听了你母亲的话，嫁了当继室多好。比起你其他庶妹，不知好上多少。”

“是我错了，不该任性。”

“对了，忘了告诉你，老爷已经把亲事转给了你七妹妹了。”

浔芹一惊，她心中明白婚事肯定是要继续的，可怎么就到了七妹妹头上了，她得知婚事的日子里，一直是七妹妹安慰她，她说过放在她自己身上，也是不肯同意这门婚事的。如果是因为自己，哪岂不是害了七妹妹。

季潘氏饶有兴趣的看了浔芹一眼，接着说道：“和常家的婚事是定好的，不可推辞，好在七姑娘自告奋勇的愿意替你。而当时也没和常家说明究竟是谁。现在，两家已经交换了庚帖，七姑娘也忙着绣嫁衣了。”

浔芹听着潘夫人的话，已然站不稳，她一下子明白了许多，比如说七妹妹有意无意透露的选秀消息，对自己的撺掇，帮偷偷参选的自己打掩护……

一旁的丫鬟莲华忙扶住浔芹。

浔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便好。”看着面色惨白的浔芹，潘夫人有些快意。

接下来潘夫人又说了许多，可浔芹在这些打击下，已然浑浑噩噩，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