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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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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可能明白,阿秋于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

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想了她、念了她一月有余,满心欢喜的奔回王府去见她。满以为她会笑眼弯弯的端着一碗莲子羹等他,甜甜的唤他一声“少爷”,却只瞧见一屋清冷的月光,阿秋不在。

惶惶不安间,他想起,阿秋信中提到,今日墨老夫人诞辰。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文国侯府接她。

谁知……

谁知!

他盯着墨言书,声音暗沉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墨言书,还我的阿秋。”

墨言书被他的神情声音震撼到,半晌无言。众多侍从面面相觑,生怕肖湛一时失了心智伤害到墨言书。陈华心下暗叹,走到肖湛身旁,低声劝道:“王爷,事已至此,你便是杀了侯爷也是于事无补,如今最重要的是寻到叶姑娘。”

肖湛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墨言书,无动于衷,陈华又劝道:“我们且听侯爷道明个中原委,方能寻到叶姑娘,耽搁不得啊王爷。”

肖湛身子一震,咬咬牙,终是松开了墨言书。

墨言书捂着脖子咳了几声,侍从连忙上前递了杯水给他。他一饮而尽,方才对陈华报以一笑。转而对肖湛说道:“阿湛,我很抱歉没有替你照顾好叶姑娘,叶姑娘失踪,皆在我。你骂我打我,我都没有半点怨言,但正如陈叔所言,如今重中之重,便是寻到叶姑娘。等寻到了叶姑娘,要打要骂,言书悉听尊便。”

一番话,并未让肖湛的神色有一丝的缓解。墨言书叹了口气,径自将今天晚上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知。

话毕,肖湛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陈华看在眼里,问道:“侯爷这么确定不会有人跳墙而出?”

墨言书摇头:“我在府外布下了十几名侍卫,就怕太子一派的人趁机惹事。如今这局势,下面的人都打着十二分精神,断然不会错过漏网之鱼的。”

陈华问道:“那正门呢?”

墨言书苦笑道:“问过看门之人,并无异常。且想带个人从正门出去,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陈华陷入沉思,这时候,肖湛忽然道:“看门守卫在何处?我要问一问。”

闻言,墨言书立即吩咐侍从将今晚的两名看门守卫唤来。

两名守卫累了一整日,疲惫不堪,刚想入睡却被人叫醒,一路行来心里叫苦不迭。然而在踏入书房,感受到这诡异凝重的气氛后,瞬间打了精神。

墨言书照例问了一些今晚的情况,两名守卫事无巨细的据实以告。

话里行间并无任何异常。

肖湛陷入沉默,墨言书瞄了他一眼,心里直叹气,只盼着外出寻人的侍从能带来好消息。

正思忖间,忽听得肖湛问道:“你们再想想,真没半点异常?”

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直觉在告诉他,守卫的话里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具体哪里不对,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两名守卫听到肖湛的话,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其中一名道:“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诞,白日里侯爷下了命令,奴才们不敢有半点疏忽,一步都未曾离开过门口。”

另一人接口道:“王爷、侯爷,奴才们句句属实,便是晚膳都是唤翠儿拿来的。不信您可以去问阿才和阿仁,他们都是亲眼看到奴才们守在门边儿的。

对了,侯爷您看,”他说着,撸起自己的袖子给墨言书与肖湛瞧手臂上一道嫣红的伤口,半是抱怨半是嘟囔道:“这道划痕便是奴才食晚膳时,被阿才的箱子撞到划伤的,流了不少血呢。王爷、侯爷,奴才们真真是没有骗你们。”

“是啊是啊。”

侯府少了人,少的且是定北王的心上人,两个守卫断然不敢背这个黑锅,只得拼了命的解释。墨言书被两人吵的头疼,颦眉道:“好了,我知道了。”

两名守卫松了口气。这一厢,肖湛脑海里忽然闪过方才的话,眼神一亮,厉声问道:“阿才是谁?他的箱子又是怎么回事?那箱子有多大?可容得下一个人?你们可否有检查?”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两名守卫发懵,正当两人滞愣间,肖湛几步上前,抬手捏着一人的肩膀,沉声道:“快回答我!快说!”

肖湛手劲极大,几乎要将守卫的肩膀捏碎。守卫痛的直冒汗:“王爷……阿……阿才是侯府的家仆……”

另一名见同伴语无伦次,忙帮着解释道:“回禀王爷,阿才和阿仁是侯府搬运货物的仆人,素日里有什么笨重物件,皆由他二人操手。至于那箱子,里面装的皆是三小姐的衣物,我们都检查过,并无藏人的可能。”

肖湛追问道:“你们三小姐的衣物为何这个时间送出府外?”

一旁,墨言书想到此事,解释道:“这事我倒清楚,只因幽州闹雪灾,近来京城里兴起一股捐赠之风,好些世家小姐公子拿出自己不惯穿戴的衣衫,打算运往幽州捐赠灾民。婉儿与嫣儿爱凑热闹,便也闹着要捐。听说昨日便运了一箱出去,阿湛,你莫不是觉得这厢衣衫有问题?”

肖湛冷声道:“直觉,且衣物何时运不行,为何要挑这个时间段?你们,确定自己仔仔细细的检查了?”

两人一时语塞,要真说起来,他们那时只顾着处理伤口了,只草草看了一眼……

两人犹豫的神色落入肖湛的眼里,心下明了几分:“你们没有仔细查看是不是?!说,为何挑这个时间送一箱衣物出去!!”

两人被他的疾声厉色吓到,忙跪着磕头,连连道:“奴才不知,阿才和阿仁说是奉了三小姐的命,奴才们真的不知!”

细细一推敲,这个箱子倒是真的成了疑点。墨言书不敢耽搁,立马又唤来运箱子的阿仁和阿才,追问之下,两人也只道自己什么都不知晓,是奉了三小姐的命令。他们都是奴才,自是听命令办事,主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有置喙的资格。

一通追问下来,这事儿倒是齐齐指向墨清嫣。

照理说,墨清嫣身为未出阁的姑娘家,这般夜深唤来书房极不得体。然,此刻事态紧急,再瞧肖湛几乎要杀人的脸色,最终墨言书还是叫人将墨清嫣请了来。

约莫两炷香后,墨清嫣在侍从的引领下姗姗而来。兴许是深夜被吵醒,脸色看上去并不好,略显苍白,单薄的身型仿佛被风一吹便能倒下,教人心生怜惜。

要说心下不慌,那是不可能的。墨清嫣极力克制着,方才将心中的那一抹恐惧压下去。来的时候,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莫要慌张、莫要慌张,可当墨言书问她箱子的时候,她的身子仍是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会。

片刻后,她稳定心绪,略带讶异地问道:“箱子?大哥说的什么箱子?”

墨言书提醒她:“捐赠的衣物。”

她恍然:“哦,原来大哥说的是这个。是,我今晚是命人运了一箱衣物出去。”

肖湛盯着她,问:“为何这个时候送出去?”

墨清嫣笑吟吟道:“傍晚蒋夫人与我说,捐赠的衣物明日天一亮便要送往幽州,我便赶在今天

晚上命人送出去,否则便赶不上明日的马车了。”

从墨清嫣踏入书房的那刻起,肖湛便一瞬不瞬的盯着墨清嫣瞧。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乃至表情的变化都被他瞧在眼里。墨清嫣的话虽无半点破绽,但是肖湛一句都不信。

对于墨清嫣,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好感。

她对自己抱有那一丝幻想,肖湛不是没有看到。只不过,于他而言,墨清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不值得他分丁点儿精力给她。

然而此时,他却觉着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

如此想着,他几步走到墨清嫣眼前。

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大半的烛光,墨清嫣抬眸,与肖湛的视线落到一处,心头不由得一颤。那冷如冰雪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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