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2）

龙书贤这才注意到儿子。对于次子总喜欢与长女比较这一点，她隐隐有点担忧。

海城。

白帝集团董事长覃颜到访中鑫大厦，此时与白弈正在餐厅的长桌用餐。

白弈和姑姑白楚感情很好，但与姑妈覃颜就稍微疏离一些。白弈一直觉得姑妈看似温婉可亲，但事实上并不好接近，是个城府很深的人。

覃颜：“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花牧站在一座高楼上高声欢呼，转瞬之间大厦倾倒，花牧不见了踪影。”

白弈：“……”

师方年怀了花牧的孩子，花牧很开心，但却不知道师方年处于极度危险中。

姑妈的梦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了花牧目前的处境。

覃颜叹了口气，“覃浅和覃简我都不担心，我现在就担心花牧。如果母爱可以量化，我对花牧的爱绝对不比你妈妈少。这些年……”，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白弈摸了摸颌下坚硬的青色胡茬，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姑妈？”

覃颜抬起视线，投之以询问的目光。

白弈调整了一下坐姿，“有件事，我答应了花牧要保密，但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你”，停了停，接着道，“书贤总说我太过溺爱花牧，我心里有认真反省过，也动摇过，但我不想让她把手伸到花牧身上，所以一再跟她说不要干预花牧的生活。但是姑妈不一样。”

覃颜言简意赅，“我是白家的人。”

“而且你是花牧的生身之母”，白弈终于下定决心要出卖小妹，“花牧在一位姓师的女士家做保姆的事，姑妈是知道的？”

覃颜点头，“你跟我说过。”

“花牧曾捐卵给师方年，现在师方年已经怀孕，也就是说花牧要当妈妈了。”

“……”，沉默了片刻，覃颜道：“坦白说，我并没有要当奶奶的喜悦。我想，白家只承认婚生子女。花牧还小，我不担心她的子嗣问题。”

“姑妈的意思，白家不必在意这两个孩子？”

“两个？”

“是。花牧说是双胞胎。”

“……”，覃颜又再次沉默片刻，“我觉得书贤说的是对的，不只是你，还有我和白楚，都太过溺爱花牧。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叫人调查过师方年吗？”

白弈点头，“在花牧刚接触师方年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调查这个人”，到书房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档案袋交给覃颜。

覃颜逐页翻阅，“能复印一份给我吗？”

“我电脑里有备份，姑妈把这份拿去好了。”

“那我带回去慢慢看。”

自由之翼，方德之有事，吃完午饭，拎起包便要走，花牧要送方德之一包香草茶叶，没想到被方德之果断拒绝，“我没功夫泡茶。”

花牧：“……”

方德之边朝玄关走边道：“以后我只要有时间，都会过来这边吃饭。”意思到时候你给我泡就行。

师方年：“……您老还是去弟弟妹妹家吃吧。”

方德之：“昨天晚上，我把你舅舅和小姨几个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这么多年，我对他们已经仁致义尽，以后他们的事我不会再管，一分钱也别想再跟我要。”

潜台词，叫师方年好好养胎，她现在眼里就只有小孙女儿了。

师方年没想到方德之会给舅舅小姨们断奶断的这样干净，小时候想尽办法在方德之面前刷存在感，却总是输给方家的人，现在靠肚子里的孩子，终于赢了一次，而且是决定性的胜利。

花牧收拾好餐桌和厨房，解下围裙坐到师方年身旁，“方年姐，再过些日子你就要显身子了，孕妇的衣服该准备起来了，你说是去商场买好，还是在网上买好？”

师方年拿起平板，“在网上买吧，先买夏装。”

“嗯，”花牧偎着师方年，两个人一起选了几套孕妇装。

还有一周就是师方年生日了，花牧想给师方年一份惊喜，但直到现在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送什么礼物，不由看着师方年出神。

师方年：“……说好了，我怀孕了不许碰我。”

从万岭竹海回来，花牧便投入到紧张的备考中，师方年也以此为由与花牧分房，期末考试后有过几次，那时候花牧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师方年不得不申明——她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毕竟这事是她先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