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好。”林素又继续道，“我换个问题问。”

“你喜欢林清语吗？”

祝昇身子一震，他没想到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已经被林素看出来了。林素望着他的目光让他无处可躲，只能承认：“嗯。”

“是吗......”

“可是他不可能喜欢你，你知道的。”

祝昇又沉默了。

“你就打算这样对七七，然后去追求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吗？”林素说，“小昇，你是我儿子。虽然妈的说法不可能百分百准确，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对七七，对小林，都一样。”

“小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爱情也没有这么伟大，其实能支撑两个人过日子的大多数时候并不是爱情，而是合适。”

“七七是个好孩子，你也会是个好孩子。”

林素拍了拍祝昇的手，笑道：“水果拿上去吧，如果七七醒了让他也吃点。妈也不懂男孩子的想法，话就说到这里，其他你自己回去想。”

“不过如果你欺负七七让我知道了的话。”林素抬起了手握在身前，“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我先上去了，我还得敷张面膜，睡美容觉呢。”林素起身，伸了个懒腰，向二楼走去。

祝昇捧着果盘，目光落在排列错落有序，宛如花圃的水果上。他思索着林素说的话，似乎懂了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懂。

最后，他也没想出自己到底要什么，索性便不再思考，大不了以后对秋七七好一点。

祝昇留了一个夜灯，就端着果盘上楼了。

推开卧室门的刹那，祝昇听到压抑的呻吟，他打开了灯，将果盘放在一旁的书桌上去看秋七七。

秋七七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他的双手死死抵在腹部，汗水湿身上的衣服，仿佛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头发也都一捆捆黏在脸上，额头上，脖子上。

祝昇害怕，他低下头凑到秋七七耳边，问：“七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秋七七微张开眼睛，见是祝昇，皱着眉说：“胃疼。”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没有骗你。”

祝昇羞愧，却也顾不得想太多：“我们去医院，我先去和爸妈说一声。”

“不用，嗯......不要和爸妈说。”

“好好好，我去把你衣服拿上来，我们去医院。”

秋七七低声道：“嗯。”他疼得没有力气，说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往牙缝外挤。

祝昇跑下楼，将秋七七的羽绒衣拿了上来给他套上，又将带上来的鞋穿到秋七七脚上，一手穿过秋七七腋下，一手勾起脚腕就要将人抱起。

秋七七忽然急促地道：“口罩。”

祝昇没有拿，这个时候哪里还能想得到口罩：“没拿，我们先走，别管这个。”

“丑。”秋七七酒显然还没醒，若是在平时，他可不会解释这种原因。而这意外说出的真心话，却让祝昇的心揪了一揪，“你上次说我丑。”

祝昇气急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所以他根本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不丑，我瞎说的。”

“你骗人。”

祝昇脑子一热，直接俯下头，在秋七七脸上的伤疤处亲了一口，肌肤相触的温热同时燎起了两人心中的火：“行了没？”

秋七七闭上了眼睛，脸却逐渐变红。

祝昇见秋七七不再闹腾，手上一使劲，就将秋七七抱在了怀里。秋七七的体重和身高极其不符，祝昇抱他毫不费力。

这里的动静吵到了祝氏夫妻，他们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秋七七眉头紧锁窝在祝昇怀里。

“怎么了？七七怎么了？”林素惊呼。

“他胃痛。”祝昇说，“妈，你能不能送我们去医院，这里就你还没喝酒了。”

林素自然是同意的，回到了房里批了件外套就出来了，里面的睡衣也来不及换掉。

“走走走，我去开车。”

“我也去。”祝延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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