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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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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梦见了自己穿着裙子,被人压在身下。

怎么能,怎么能。梦里的自己好像是这样喃喃的,又口是心非得很,那人把脸贴过来,自己就凑过去,那人把手往下伸,自己两腿就分开,那人把东西往里放,自己腰就挺起来。

白花花的两具肉体汗淋淋地黏在一起,哼哧哼哧得像兽。大概因为是梦,那人的脸、手和那东西都那样胡闹,动得那样快,自己却一点都不痛,只有快活,背叛现实的快活。

这是谁,这是谁。到了这一步才想到要看一眼,看这是无名的发泄,还是有所属的欲望。可被紧箍着,所有的动作都由那人控制,动弹不得。直到**一阵湿,不知到是精还是尿,那人从自己身上翻下去躺在身侧,自己能动了,却又心甘情愿浸在羞耻中,不去知道这是谁。

可他说:“你好。”又说,“嗨!”

醒来时内裤湿了,第一次这样愉悦,时钟很是满意。洗内裤时他想到,梦里的自己像个女生一样穿着裙子,可又完全不像女生,那样的轮廓与力量不是女生能拥有的。

但我穿着裙子能和她们一样美丽。

这个想法在时钟脑中曼妙地扎下根来,但仿佛为保持平衡,另一个想法令他困扰又烦躁,关于梦到的那个人。时钟知道他的长相、声音、名字,很快也知道了他的过往种种,但他不知道他的心。

秋过,冬渐深,时钟抱着膝盖坐在书桌前盯着同样不会的高中物理题,发着呆,这个年纪的人一不小心就把学习看作整个人生从而觉得人生太难。学习和人生,曾有人给他前者的解,他一边不相信,一边又贪婪地渴望他同时是后者的解。

也清醒又痛苦地知道:解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时喻苏今晚回家吃饭,时钟在时母叫他下楼准备吃饭叫到第三遍时脚踩进棉拖,出门,下楼,意料之中地看到餐桌上有许多平时不会准备的佳肴。

时喻苏已经盛好了饭,边挪椅子坐正边说:“宋祺佑——就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他被M大一个老教授钦点去做他的博士了,牛X。”

时母对时喻苏最后两个字的感叹词微皱了皱眉,问:“继续读物理博士吗?不会很辛苦吗?”

时隔许久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这个在许多梦里与自己有荒唐交集的人,时钟盛饭的动作滞了一瞬,仔细地听时喻苏说:“他乐在其中啊。他就是一物理痴人,除了物理外别的也不懂,科研是最适合他的路。”

接着是时父赞许地说:“挺好,得靠这些年轻人推动科学进步。”

接着又是时喻苏的声音:“爸,你一个做生意的说出这种话太违和了——”

时钟有些原谅时喻苏带回来的冬日寒意,他的咀嚼缓慢,生怕哪一次分心就错过了大家谈论的宋祺佑的事,只是话题再也没朝他期待的方向拐。

当晚时钟又梦到了宋祺佑,比起前几次的摇曳与毁灭,这次他们温情极了。外面下着小雪,他挽着宋祺佑的手在已经覆了薄薄一层白的路上走着,问他:“你要出国了吗?”

“是啊。”

“读博士吗?”

“是啊。”

“我妈妈说,读博士很辛苦。”

宋祺佑笑了,轻轻拍掉落到时钟头发上的雪,没说话。

生于时家,时钟见多了急功近利沽名钓誉的人,猛然出现一个不在乎功名利誉的,他反而觉得这不行。他有些急,拉住宋祺佑与他面对面:“你别笑啊。我在网上查了,做科研很累的,并且回报很少,你看,普朗克曾经……”

真是生怕我分不清它是梦。时钟醒来后迷迷糊糊地不悦,我怎么会知道普朗克的生平。他回忆起梦中两人对话,大部分细节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自己举了好多闻所未闻的名人事迹劝说宋祺佑不要做科研,宋祺佑却只是摇头。

好像梦中的自己倍感无助时还问了:“你出国了谁来教我解物理题?”

宋祺佑说:“你来找我,我就教你怎么解。”

时钟猛然清醒。

Eurek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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