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2）

叶玲与殷兰兰并没注意到旁边的“NPC”。

殷兰兰轻咛，似乎不太想去。

叶玲又说：“去吧去吧。他也会去，你不是喜欢他吗？”

他是谁？在这个梦境中是否有隐喻？

苏橦洗着手咀嚼着叶玲的意思。叶玲没再往下说，过了会儿，她牵起殷兰兰的手一起出去了。

苏橦调头把小李拉出来，平静地说：“有线索了，去找她们所说的鬼屋。”

小李一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下，紧接着脸色刷白。他怕鬼，平时连恐怖片都不看，一般在梦境出现的鬼怪都真实的可怕，而且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小李弱弱地说：“老板，梦境里的鬼屋是真的会出‘鬼’的，你确定要去吗？”

苏橦没回话，只给了一个眼神。小李很识相地闭上了嘴，跟着大魔王走了。

栖身于梦境深处的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梦境的深渊是最危险的地方，比如地缝，鬼屋，稍有不慎就会被污化。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小姑娘能坏到哪里去？今天早上见到叶玲真人，挺老实的。

小李潜意识觉得这次任务挺简单，就是有些怕“鬼”，不过小李的求胜心还是很强烈的，如果这次能顺利完成任务，接下来他就能独挡一面了。

想着，小李一下子干劲实足，走路生风，冲在最前头：“老板，等会儿我先上，你在我身后。”

“别调以轻心，谁都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

苏橦经验老道。他所见过的梦魇不计其数。对他而言，梦魇无处不在，与年龄、性别无关。

大约走了两分钟，天渐渐地暗了。不知哪儿起了阵阴风，冰凉得能刺进骨头里。

梦里的黑夜来得快，叫人措手不及。

苏橦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光消失的地方，墙粉依次卷起剥落，楼梯的扶手像得了皮肤病，忽然缩水，变得斑斑驳驳，直至变旧。

这里霉化了，引来无数怪虫。一群乌鸦乘着血色残阳飞到窗台，“嘎嘎嘎”地叫着，豆大的圆眼盯着他们，像是在观察。

校钟突然响了，不多不少十二下。

黑暗彻底降临，校园蓦然变成一栋破烂不堪的旧大楼。

原来这就是鬼屋。

小李不由自主打起牙颤，两手抱住自己直哆嗦：“老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呀。这么暗，能不能用手电筒？”

“不行，手电筒会招来防御者，你跟着我走好了。”

苏橦冷酷得不近人情，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他推开一间教室的门，教室里空无一人，几张桌子上都摆有作业本，上面的字模糊不清。

苏橦走过去，小心翼翼翻阅几页。无序的乱画、恶毒的字眼，僻如：垃圾、贱、烂-货……

苏橦把作业本合起，看到上面的名字：高二（3）班，殷兰兰。

嗯？真奇怪，为什么叶玲的梦境里都是殷兰兰的东西？

苏橦很疑惑，接着走向另一本作业本，上面写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第一本是以铅笔写的；第二本是圆珠笔；第三本是暗红色的，像血。

梦境中没有嗅觉，所以苏橦不能确定这暗红的字迹是否是血书。他摸索着，猜测着，忽然，有股巨大的力量冲击他的后背，几乎将他撞倒。

苏橦大感不妙，下意识地转身举起拳头。

“别打……别打……”

是小李，一时害怕，抱住苏橦求保护。他缩矮半截，颤巍巍地指了个方向。

苏橦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穿校服群女孩站在窗边，微弱的光勾勒出她虚糊的轮廓，看不出是正面还是背面。她脚底聚着潭血红的液体，咕嘟……咕嘟……冒着血泡。

本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