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位(2/2)
她没有太多单独带着人出门的经历,然而此时,一桩桩一件件却井井有条。
底下人有主心骨,行动起来效率非常高。
范溪他们现在城内最大的客栈安顿下来,而后又找了城中有名的大夫帮安娘治病,调理身体。
此外,她还让底下人去打听本地房子的买卖,尽量找到合适的院子买下来,一家人搬过去住一段时间。
短短几天时间,安娘精神已经好很多,可以靠在床头说话了。
这日,安娘喝完药,靠在床头,看着范溪的眼神带着愧疚,“娘又拖累你们了。”
“哪有拖累?娘您莫说这个话。您是没看见,估计大兄二兄早就想把我们放在这里,只是不好说,这一回,你们也就顺势让我们在这里住下了。”
“这不是你们才新婚,耽误你们在一起了。”
范溪眼神温和,“这有什么打紧,往后又的是在一起的日子呢。我们在这里,大兄二兄也安心。您别多想,还是好好养病,这几日恩郎还总是找您呢。”
安娘笑了笑,“他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就认得人了?”
“认得,怎么不认得。前儿轻雨没空,让底下比较少见他的小丫鬟看一会他,他还哭。”范溪说起儿子,眼神不由柔和起来,“他精着呢。”
“这点也像你,你很小就认得人了。”
母女两个说了会话,安娘乏了,范溪扶着她躺下,又给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休息。
范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给范远瞻写了第二封信,告诉他与范积蕴,安娘已经醒了,她们寻找的房子也有了着落。
范溪看中的院落在南城,离市中心挺近,原本是本地大族的房子,一大片房子连起来,几乎占了半条街。
这大院里头院落、假山活水、亭台楼阁等等都不少,范溪看了,也觉得挺满意。
范溪着人去打听,这院子倒没什么纠纷,就是大家族败落了,子孙不孝,不得不卖祖产过活。
这院子太大,他们又拆不开来卖,一般人买不起,才一直搁在这里。
范溪亲自出门与卖家谈了谈。
对方是个老人,对这个大院也挺有感情,说要卖的时候万分不舍。
他要的价钱不算高,范溪也没太还价,最终整个大院以八千两的价格成交。
范溪让人简单修葺了一下,而后带着安娘与儿子搬了进去,低低调调地在南岚城安顿下来。
这回她没做什么生意,也没买铺子,每日都着人打听前湖城与南蛮人的消息。
范远瞻他们平叛的事情很好打听,南岚城离那里挺近,大家都有些担心,那边打仗会不会波及这边,因而茶楼里每天都有人说这个事情。
只要不发散,不讨论朝廷与军事,只说说消息,衙门也不管。
范溪派心腹仆人去打听,每日也知道不少。
比如范远瞻前几日主动出兵试探了一回。
比如南蛮人现在这个王才刚继任不久,亲自出征了。
比如两边早就不通商了。
等等。
范溪破有耐心地留在家里等。
南蛮不好打,他们敢反,主要还是因为地域优势。
两国边境山又高又多,他们在那边守着山,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就算偶尔打了败仗也不要紧,只要丢下武器往山里一钻,范远瞻就算天大本事,也抓不到几个人。
范远瞻时常与范溪通信,基本能达到每三天通信一次的频率。
他们这些信件怕被奸细截胡,也不敢写什么太私密的内容,大概只是一些能对外界发布的战况。
范溪倒记起了游击战的事情,好好跟他说了说这一战术。
其实范远瞻跟南蛮人的大部队已经交过一次手了。
就是南蛮人实在太不好打,范远瞻没占到太大的便宜,当然,他也没败。
时间一胶着就是两个多月,他们的战况还是有些不死不活的意思,没有失败,却也没有太大的胜利。
先前等着看范远瞻热闹的那些朝臣都等到了,朝廷上偶尔会有弹劾他的奏折,上面也发过公文,让他积极一些。
不过更激烈的事情倒是没有。
谁都知道南蛮人不好打,他们反叛,也只是宣布不再向大晋称臣,要说反过来打大晋,那倒没有。
天堑对于他们来说是道天然的防线,对于大晋来说也是。
他们要是敢过来,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范溪不担心朝廷,要是能一直保持这个节奏,那也挺好的。
范远瞻在这里顶多就是不立功罢了,也不至于有过。
到时候避了几年的风头,朝廷那边无论对南蛮有什么新的举措,都还挺好弄。
而且南蛮的新王日子也不好过,打仗是件十分消耗国力的事情,大晋家大业大,范远瞻又会经营,底下将士都过得不错。
南蛮就未必如此了,南蛮本就多山少地,新王根基又不稳,要是仗一直打下去,他能不能坐稳王位还难说。
范远瞻一点都不着急,等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有结果。
范溪对战事也不太着急,她比较忧虑的是朝廷那边。
皇帝在五月传来消息,说皇帝病倒了。
现任陛下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五十多实在算不上年轻。
范溪有些忧虑皇都里的局势。
朝廷没立太子,这么多个成年皇子,现在皇帝一病,每个人都盯着大位去。
朝廷中小心思的人多了起来,就不免乌烟瘴气,范溪怕范远瞻被牵连。
尤其他们与三皇子有仇,而三皇子心胸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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