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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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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谨侯看她,“这个月的功课如何,先考了来才看放不放你出去。”

“爹,您放心吧,我念书可用功了,五门功课随便您怎么考,要是有哪一项不合格,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出去。”

“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考了不合格,你可别哭鼻子。”

“瞧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哭过鼻子了?”

范溪得偿所愿,这一整日都是笑嘻嘻的。

教她们文章的先生见状也是好奇,随口问了句,“有什么喜事,这眉开眼笑的。”

符雪酸溜溜,“还不是父亲允她出去玩?”

范溪笑着点头,“我父说要考较我功课,若是合格便让我出去玩,先生,到时您可得手下留情,帮我说说好话呐。”

文章先生白皙瘦削的脸上透出了几分笑意,“我这是实话实说,不过你文章确实学的好,想来也不惧,莫多担心。”

符雪叽叽喳喳,问:“先生,那我如何?”

“大小姐文章也做得不错,比起先前来进步颇大。”

符雪也高兴了,“那我与母亲说去。”

范溪不跟她争宠,她们现在已经有默契,一个去找秦夫人,一个去找戎谨侯,谁都不妨碍谁。

范溪经过一番考较,总算被允许出了侯府大门。

戎谨侯府出来辆马车,绿鹦带着戎谨侯府的人跟在后头。

范溪一出府便从侯府那辆马车上下来,钻进范远瞻驾来的车里。

范远瞻看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中好笑,“侯府便那么可怕,难不成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么?”

安娘在马车里嗔道:“说什么呢?”

范溪推他,“大兄,我们快走,莫被我三兄瞧见了,不然待会他肯定要粘着过来跟我们一起去逛。”

他们今天要专门去找开书斋的铺子。

桓重锦还在做牙郎,他们合作过一次,买来的院子十分合心意,这次也要过去找他。

范远瞻驾着借来的马车,带着范溪哒哒往那边赶。

范溪在车里面,跟安娘说话,“娘,最近您觉不觉得热?”

安娘拍着她的手失笑,“说什么傻话?都在皇都,你热我们也热,哪有分开来算的理?”

范溪睁着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看着她,试探着问道:“这不一样嘛,我们那里有小丫鬟打扇,要不我帮您买个小丫头,让她帮您打扇。”

“至于你有这份心娘心领了,不必麻烦。”安娘将她垂下的发丝别在她脑后,温声说道:“娘过上现在的日子,娘已经很满足了,去年这么热的天气我们还得窝在铺子里蒸饭呢。”

范溪陪着她一起忆苦思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也不知道大伯娘他们现今怎么样了?”

安娘道:“你路子都已经给他们找好了,要是他们不懒,肯定能过上比大多数人好过的日子,不必担心。这人呐,就怕日子没奔头,要是有奔头,做什么都好办。”

范溪点头。

她们坐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儿私房话,范溪在府里过得也挺开心,不过出来之后她就觉得轻松了很多,不像在府里那般得注意时刻端着。

范溪年纪还小,不必太在意避讳外男,到了桓重锦铺子面前,范远瞻问:“溪儿,你是否要跟娘一道下来?”

范溪连忙点头,掀开马车帘子,露出莹白一张脸,“要,大兄,你先扶娘下去。”

范远瞻从旁边拿出一个小凳子来,搀扶着安娘下去。

范溪年纪还小,胳膊腿灵活得很,不用他扶,自己轻轻一跳,便从马车上跳下来了。

范远瞻怕她站不稳,忙拉住她的胳膊,扶了她一把。

范溪一笑,“大兄,不必扶,我正跟先生学武,摔不着我。”

“摔不着也小心些。”

桓重锦铺子里的活计听见外面的说话声,猜测是客人,忙过来。

范远瞻顺手将马车上放着的锥帽扣范溪头上,遮挡她的面容后,才转过来问:“桓重锦桓兄可在?”

“在,我家掌柜正在里头,大人且随我来。”

范远瞻

点头,带着范溪和安娘进去。

桓重锦还在算账,听见熟悉的声音,探头一看,正巧看见范远瞻,不由惊喜道:“稀客啊,远瞻兄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范远瞻笑:“来找你买铺子。”

桓重锦迎上来,一掌搭在他肩上,道:“多谢照顾兄弟生意啊。”

随后,他向后面的安娘与范溪行礼,“婶子好,妹子好。”

桓重锦多少知道范家的事,也知道范溪是抱来的,现在认回了侯府。

范远瞻不说,他不好多打听,只当不知道,也不多说。

简单问候过,双方也不说废话。

桓重锦道:“远瞻兄,你们可定下大致地点了?想在哪几条街开?”

范远瞻道:“最好还是近我们家一些,平日里也好照看。”

“那便是棠溪路、东涉道、河抚路三条街。”桓重锦沉吟,“不知远瞻兄想开个什么样的铺子,卖些什么?”

范远瞻道:“想开个书铺,就卖些书,左右最好静一些,不要太过吵闹。“

“这样的地方有四五处,我一处一处带你们去看罢,哪个合眼缘,你们先看看再说。”

桓重锦常年拉线搭桥卖宅卖铺,对皇都熟悉得很。

范远瞻他们跟着他转了一圈,最终定下棠溪路一家铺子。

这家铺子原本是座宅子,不大,就一进,前面是宅,后面是院,主人家常年不住这里,进去时还能闻到一点不通风的霉味。

范溪几乎一进这座宅子就看上了,尤其是后院种的那两棵树,从前院的窗棂看去,刚好能看见婆娑树影。

这铺子能买能租,租金一年三十两,买的话八百两。

范溪道:“买下来罢,买了之后我们也好更改。”

范远瞻与安娘都顺着她,双方无二话,当日下午就叫这铺子的主人过来,双方签了契,又去衙门更改了房契地契,这宅子便落到了范远瞻名下。

他原本想落到范溪名下,范溪坚决不受,范远瞻拗不过她,只好依她的心思来。

他们弄好之后,已近夕阳西下,范远瞻道:“铺子定了下来,是时候得找个掌柜。”

范溪不以为然,“找甚掌柜?娘不是在家里么?娘来看铺子便成。”

范远瞻还未说话,安娘连连摆手,“这怎么成?我不成!”

安娘出身于秀才之家,会认的字却不多,她知晓有些女掌柜,自己却不敢肖想,先前让她收食肆的银钱她都不敢,还是范溪劝了好久才劝的,她最终松了口,现今怎么敢当书铺掌柜?

范溪道:“怎么不成?您看我们皇都多少女掌柜?禹州商会的会长还是林家老太太在当着,他们当得您也当得。”

安娘局促地笑了一下,“我这不是大字不认几个嘛,要是有人来买书我都找不着他们要买哪本。”

“买书之人多半为读书人,他们自个儿知晓要买哪本,您知道哪些书是什么价钱便成了,再说,不还得请活计么?”

范溪脸上那点笑意收了起来,整个人十分严肃,甚至有些肃穆。

范溪自小主意就大,她十岁后,安娘已习惯听从她安排,见她在模样,安娘不由自主的凝神静气。

范溪接着说道:“我不在家,大兄又要当值,家里就您一人,家务就那么些,也无甚好操持。出来当个掌柜,好歹能多见几个人,沾染点活气儿,人也过的舒坦些。”

“请掌柜也要银钱,我们现在手里钱不多,请各掌柜每月要两三两银子,一年便是二三十两。我们未开过书铺,一年都不一定赚得出

来这么多银子,您若是肯来当掌柜,这份开销便省了。”

范远瞻也道:“我瞧溪儿这法子可行,先钱那么难的时候都过来了,现时开个铺子怕甚?”

他口吻温和,脸上神色却颇为坚定,安娘一见便知他想自个去当这个掌柜。

安娘个性温和,在家要么听范远瞻的,要么听范溪的,见他们统一口径,都来劝自个,安娘犹豫了一下,“娘回去想想,若成的话,娘便去书铺里守着。”

范溪笑了笑,“您放心,定然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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