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学霸女县令是全村的希望 >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2/2)

目录

心机深好像没什么错。宥宁又在心里辩驳了一句。

这一句别闹,带了男朋友哄女朋友的那种调调,宥宁心塌方了,软绵得不像样。

“谁闹了,两个大男人手牵手被人瞧见了像什么话?”宥宁扣着手指,犟着嘴,其实也不是真犟,就是想跟他这么斗嘴皮子。

丁怀远倒也没在坚持,把手缩了回去。

宥宁嘴角往下一扁,心说:看吧,这就是男人,一秒钟都不坚持。

她这小心思全叫人看在眼里,丁怀远眉眼一弯,矮身蹲了下去:“不能牵手的话,那我背你好了。”

“要被人瞧见,不是话更多?”

“我就说我弟脚扭了,走不得路就是。”丁怀远的谎话还真是张嘴就来。

“谁是你弟了。”宥宁轻声嘀咕着,乖巧趴了上去,将脸轻轻靠在丁怀远的背上。

果真,一路走来,不少回来的村夫问是怎么回事,丁怀远一路好声好气地回答,没有半丝不耐烦。

“喂,以前要是别人这么问你,你肯定是板着一张脸,根本都懒得搭理人,今个儿是怎么了?在我跟前装?别介啊,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啊。”宥宁曲起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

“事关你,我自当解释。”丁怀远抿嘴微笑,宥宁发现他有酒窝,“你这些话都是哪儿学的?聊斋是什么?”

“一个专门讲妖魔鬼怪故事的,到时候我讲给你听,可有趣了。”宥宁慢慢解释着,带着女子特有的温柔。

谁说的这个人冷漠、不讲道理、不顾情面、专注单身一百年的?

说起讨好人的明明就是一套一套的。不但话说得好听,还说得情真意切,不带半点浮夸之气,让听的人心情舒畅。

宥宁垂下手指,在他衣襟纹饰处,不自觉地来回搓着。每次想事情,宥宁手总是会有这种下意识的举动。

丁怀远心里被什么东西填满。

“丁大人,这是怎么了?”一村夫打眼前经过。

“我弟。腿扭伤了。”丁怀远礼貌地回答道。

“这样啊,没事,不着急,这个我正好会。我这背篓里刚采了些祛瘀消肿的草药,正好可以给你弟用上。”村夫极其热情地放下背篓,边招呼丁怀远把宥宁放下,边念叨,“这扭伤了,不能这么背着,会造成血液不畅,增加他的伤情。还有等你们回来再治,就耽搁了最佳医治时间,这伤啊,可大可小,切莫大意。”

要不说这人情就是个你来我往的事呢。宥宁在这新建染坊,请郭家庄的村民做了不少工,工钱合理又不拖欠,离家还近,大家受了不少恩惠。

再说这染坊开起来,少不得请他们做事,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因此郭家庄的人对衙门的人都极其热情。

宥宁趴在背上笑得直发抖。

但丁怀远是谁啊?临危不乱是他的本事:“这个,大叔不用了,药我已经用上了,回家再巩固一下就行。”

村夫头直摆:“大人,不是我说,您这用的药肯定不行,我都没有闻到半点药草味。我这药不值钱,都是山上现成的,你莫跟我客气,快,我药都碾好了。”村夫是直接把草药放在石坡上天然的小石窝里,用石头捣烂。

宥宁噗嗤一声乐出声,丁怀远没辙,暗中掐了一下她屁股,宥宁吓得连忙捂着嘴吧,把自己调成振动模式,笑得连丁怀远都跟着一起振。

“那个,谢谢你的草药,我来吧,这个我会,你快回去吃饭吧。”

村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心中满是奇怪:这兄弟俩怎么奇奇怪怪的。

丁怀远倒还真把宥宁放在石坡上坐好,蹲下身子去脱她鞋袜。

宥宁笑得捂着肚子在石坡上打滚,边挣脱不让他脱鞋:“你怕是个大傻子吧,我脚又没真伤。”

“样子总是要做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人一片好心。”丁怀远绷着笑,免得让人看见以为这俩人疯了。

宥宁一想倒也是:“那不用,我自己来,你背身去。”

女人的脚哪有那么轻易让男人看的。

这要被她爹知道,她爹保证气疯,能够一口气打死她。

周文启打了响震天的喷嚏。

一桌吃饭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爹,您这是受了风寒?”

“没有,许是谁在背后骂我呢。”周文启接过帕子擦了擦,“宥宁怎么还没回来?遣人去问了么?”

柳玉湖正要接话,家丁已经进门了:“回老爷的话,三少爷去郭家庄了,我已经吩咐人去接了,人估计快到郭家庄了。”

周文启应了好,转念不知道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她一个人去的?”

家丁回话:“我问过方晋方大人,是跟他还有陈德正陈大人一起去的,不过少爷说她还有点事,就让他们俩先回了。”

“喔,那衙门的丁大人在不在?”

絮宁手中筷子一顿。

“回老爷话,没看见丁大人。”

周文启脸嗖的沉了下去,筷子啪的一声搁在桌上,说了句:“我吃饱了。”就离席了。

众人不知何故,只有絮宁心中最为清楚,她快速吃完饭,吩咐催红在门口守着,佳宁若有所思。

那远在郭家庄的俩人完全忘记回家这茬事。

丁怀远撒了手,背过身。

宥宁脱下鞋袜,满是嫌弃:“这草药真的要抹?太难闻了。”

丁怀远回过神,蹲了下去,握住她的脚:“药自然是要抹的,做戏做全套的道理,大人您应该懂啊。”

宥宁心口像藏了一群野马,突突地都想要蹦出来。

丁怀远皮肤健康色,宥宁本身就白,脚不见天日就更是白了,又白又纤细。

握在手中,像一段剥了壳的茭白,丁怀远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宥宁,手不由得握紧。

宥宁头越低越下,脚轻轻挣着,心中暗道:登徒子。

远处有马蹄声疾驰而来,来人远远唤了一声:“可是少爷?”

丁怀远反应快,胡乱替她擦了药,宥宁背过身,穿好鞋袜。

转眼那人已经到了跟前,下了马:“见过少爷,见过丁大人,老爷让我来接你回来。”

丁怀远抿着嘴,面无表情。

原本他们只有一匹马的。

周府这人不但骑了一匹马,后来还带来了宥宁的马。

事已至此,话说多无益。

于是三人翻身上马,直奔桃源县内。

到了衙门,丁怀远目送宥宁打马而去,立在原地出神。直到□□的马刨着土坑,打了个响嚏,他才清醒过来,纵马回了家。

催红守在周府巷口的拐弯处,瞧见宥宁回来了,挥着手帕让她停下。

“这事有什么事,还得把我堵这儿说。”宥宁跳下来马来,吩咐一同归来之人,“四儿,吃了饭,好生将马喂一喂。”

催红阻止了:“四哥,你先把马牵到巷口去,我跟少爷说两句话就来找你。”

四儿牵着两匹马去了巷口,没敢直接回周府。催红是周府的大丫鬟,说话得听。

这催红是个成稳之人,心窍又多,她执意如此,看来是周府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您这样要让老爷瞧见,可如何是好?”催红不免皱着眉头,牵起宥宁衣袖。

这衣服一看就不是少爷的,大了那么多。再说,少爷早上出门穿的是一件石青色狍子,这件是深蓝色,差别大了去了。

头发也弄得乱七八糟,嘴唇还肿了。

催红年长一些,也已许了婆家,这男女之事也是略知一二。

她张了张嘴:“少爷,你在郭家庄有相好的?”

宥宁慌了神,说话都不利索了:“没,没啊。”

“那你是逛丽春院去了?嘴唇都被哪个小蹄子给咬肿了?衣服也破了。您,您在这儿等着,我去给您拿衣服出来。”催红跑得飞快,脚底板恨不得甩肩膀上去了。

小蹄子?宥宁失笑。

远处的丁怀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少威不敢怒也不敢言:他家主子一副春风得意的样,肯定是招惹了周大人,还得手了。

很快,催红折了回来,麻利剥下宥宁外袍给她换上,又将头发梳好,再用帕子将脸仔细擦了一遍。

又唠叨上了:“少爷啊,您得让老爷夫人给您说门好亲事,把婚事定了,你就不用这么偷摸的了。还有,老爷今天很奇怪,他先是问您去哪了,又问是谁跟您去的,还问到了丁大人......”

宥宁这下慌了神,顾不得听催红多说,快步进了屋。

她听了下北屋,没什么动静,心头一松,正猫着腰想要回后院,被人给叫住了。

“少爷,老爷让你去北屋的‘戒堂’。”一下家丁拦住了。

戒堂是周家的执行家法的地方。

“喔,我去换身衣裳,马上就来。”宥宁要去搬救兵,自己现在这幅鬼样子肯定能把她爹给活活气死,到时候她就是周家的大罪人了。

“少爷,老爷让您马上过去。”家丁不肯退去。这帮人都只听她爹的。

宥宁无奈,只好垂头丧气跟了过去。

突然她心生一计,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胳膊被人死死拉住。

“少爷,看清脚下的路。”奇怪了,她爹什么时候养了帮武功高手。

宥宁不信,又找机会摔,结果......结果自然是没有得逞。

这下,她心有戚戚。之前还担心她爹会被她气死,现在看来,该担心的应该是自己。

宥宁正想事,没注意台阶,脚下一绊,吧唧摔地上,嘴唇磕在石阶上,当场就流血了。

疼得她直哈气,含糊不清地指责着:“你,你怎么不看着点我?”

家丁甲腹议:???!!!我只对心怀不轨、恶意的行为才有本能反应,无意的行为动作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宥宁捂着嘴巴进了戒堂。

“爹。”宥宁眼泪汪汪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跪下,其他人都下去。”周文启手中的马鞭甩得带着风声嚯嚯作响。

宥宁扶着桌子慢慢跪了下去,眼泪一颗颗砸地上。假哭,她爹最吃她这一套,今天确实是疼得哭,她太怕疼了。

“你说,今天去哪儿了?”周文启铁青着一张脸,甚是骇人。

“我去郭家庄了。”宥宁撅起嘴,说话吐字不清。

“那为什么你这么晚才回?”

宥宁自然是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最后跟她爹哭诉着嘴疼。

“你是跟丁怀远在一起吧。”周文启虽然用的疑问句,但口气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早上出门你就不是这身衣裳。”

宥宁含着泪应了一声,有些委屈又有些囧:“爹,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今天是跟他打架,才把衣服打坏的,当时怕丢脸,才让方晋他们先走。”

“你嘴是怎么回事?”周文启看完破衣服,脸色缓和了不少。

“刚在门口,吓的,没看清路,撞地上了。”宥宁又委委屈屈哭了起来。

“饿了吧,疼吧?”

宥宁狂点头,她爹还是最疼她的。

“那就好好跪着反省反省。”周文启扔了马鞭,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宥宁一头黑线:她爹这是更年期到了吧?前头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让她跪着反省了呢?

跪?!那不是不存在的,这要跪到明天早上,腿都要给跪废了。

她翻身起来,找了个垫子,垫屁股底下坐好。

这坐是解决了,这饿和疼可怎么办?再说这屋子连个火都没有,这是要冻死她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宥宁,宥宁......”大姐压着嗓子叫她。

“你先赶紧吃饭,吃完饭,我再给你上药。”絮宁把饭菜摆好,“娘让我给你送的,其他人想来我让他们别来。”

“恩,谢谢姐,替我跟她们说,我没事,爹没打我。”宥宁狼吞虎咽,好几次差点哽到,她实在是太饿了,一顿饭吃得风卷云残。

打了好几个嗝,这才心满意足地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让大姐给她嘴唇上抹药。

“宥宁,你跟姐说实话,你跟丁怀远到底到了哪一步?”絮宁同她聊着闲话,姊妹间才能说这种悄悄话。

“姐,别说我怀疑你啊,你太适合做内应了。”宥宁半真半假开着玩笑,眼睛带着笑意认真看着絮宁,“你在家最听话,爹也信你,我们也都很信你。你看,上次我出去玩那事,爹就跟你说了他的猜测,估计连娘都不知道,不然娘早闹腾了。”

絮宁抿嘴一笑,手都不带抖地给她上药:“你啊,爹还不是知道娘的脾气,怕她把事情闹大。再说,我身为长姐,爹不跟我说,跟谁说啊,这些事也不能跟你哥嫂他们说呀,佳宁脾气更爆,说不定还会跟爹呛起来,说爹是个老八股。”

宥宁噗嗤一声笑出声,又连忙捂着嘴,表示她二姐绝对可以做得出这样的举动。

伤口又有位置撕裂了,絮宁心疼得直皱眉头,小心翼翼替她擦干净血迹,又重新涂上药膏。

“爹打的?”絮宁犹豫了半天问了出来。

“没有没有,爹光顾着生气去了,忘了打我。我是被他吓的,在门口台阶上磕的。”宥宁嬉皮笑脸地没个正行。

突然宥宁压低声音,问絮宁府里有没有身手不错的人借用。

絮宁一脸茫然后又有些担忧:“有人找你麻烦了?那我跟爹求说一声,以后多派几个机灵点的家丁接送你。”

宥宁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找个人练练手,有什么事可以自救。这样,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府里上上下下,都要练起来。”

絮宁一脸无奈,她这个妹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你就是有个左拉又扯的本事。我问你话你还没说呢。”

宥宁指了指嘴唇,耍赖:“姐,我嘴疼,不能多说。”

絮宁抬起手指刮了刮她鼻子,故意板着脸:“说,你俩现在究竟到了哪一步?”

“姐,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宥宁脸上又红又热。

“催红可把衣服都给我看了,你的衣服破成那样,他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絮宁不好意思说下去。

宥宁怕她姐真误会了,赶紧把这事老老实实说了,当然嘴唇的事要忽略。

二人正悄声说着话,门口传来动静,絮宁连忙拿着盘子躲进桌子底下。

宥宁擦了擦嘴,老老实实跪好。

还有周府有武功高手这是怎么回事?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