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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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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明和陈庭过来的时候便是看到的这副景象。

齐憾趴在亭子的栏杆上头,看着外头的两人给堆好的几个雪人插上眼睛鼻子。

邹明和陈庭都站住了。

邹明指了指其中一个,对陈庭道:“你觉不觉得那个有点像江临。”

陈庭不由得笑:“是有点。”唇角抿成了一道线,眉头皱在一起,看上去不满的样子。

“圣上还是挺了解他的嘛。”邹明哈哈得笑。

陈庭看着那头,两人又站了一会,陈庭忽然想起了他过几日就要去北面的事:“颜若卿还没有回来,便只能靠你了。”他道。

邹明点头:“我知道。”

陈庭视线看着前方又道:“江临那表妹可还缠着要同你一道去?”

邹明唉声叹气:“缠啊,怎么不缠,都同她说了这次过去不是去玩,是有要事在身的,就是不听,哎,女孩子啊。”

“那你就让她去。”陈庭听出他话语里的为难,不免忍笑,“吃点苦头也就是了。”

“算了。”邹明却道,“已经摆平了。”他的脸有一些红,陈庭便挑眉看他:“你这是……”

邹明转过头手背在后头:“她让我下次再带她出去。”

“嗯?”陈庭道,“所以呢?”

“我同意了。”邹明道。

陈庭眯着眼笑:“你也有今天啊。”天天打雁,这次却被雁啄了眼啊。

邹明一个雪球砸过去,陈庭连忙笑着躲开。

邹明被这样取笑,心中自然不服,停了一会,忽然从后头拍了拍陈庭的肩膀。

陈庭回头,就见邹明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雪人:“这是。”他有些犹豫,这什么时候做的,动作那么快。

“随手捏的。”邹明笑嘻嘻的,“你看像谁。”

陈庭明明年纪不大,却偏偏在下巴上续上了胡子,朝中也没多少人像他这样,就连那七老八十的都还没有续须呢。邹明心里觉得他这喜好有些莫名其妙,却从来也没有多嘴说过。

今日看到江临的雪人,才想到他,又见他取笑自己,当即做了一个他这模样的同款。

“我觉得挺像的。”邹明还在那自我肯定,把雪人举起来仔细得端详,似乎是对自己的作品非常的满意。

陈庭顿时笑骂:“不像!”

邹明哈哈笑起来,把雪人塞到陈庭手里。

陈庭看着那雪人不由抿唇笑起来,这雪人做的算是很精致了,想是花功夫学过的:“你怎么会做这样的。”

邹明便道:“我从前不是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么。”

他朝着陈庭手中的雪人怒了努嘴:“诺,这就是了,特意琢磨得,怎么做的又快又好,好去哄女孩子们开心。”

听他这样说,陈庭不由唏嘘,不知怎么的就有几分感叹:“有时候我有些羡慕你们这些世家子。”

“哈?”邹明疑惑看他,“羡慕我,羡慕什么?羡慕我家这副混乱的样子吗?”那些个错综复杂的亲缘没有一个事省油的灯。

陈庭摇摇头:“你们犯了错,还有退路可走,有浪子回头的机会,换做是我行之踏错就要一步跌死了。”

邹明看着他,便不由端详,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你怎么也会有这样自怨自艾的时候?你科比我强百倍,我家那老爹还整日里头夸你呢。”

陈庭便摇摇头。

邹明不由问:“如你科举不中呢?”

“大约就是做个木匠跑堂或是种地村夫吧。”

“村夫有什么不好。”邹明倒是无所谓。

陈庭却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往前走去:“何不食肉糜啊,老弟。”

邹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莫名,直到后来,到了北地他才明白陈庭话中的含义。

***

又是几日,灾情终于开始有了连锁效应,稍北的百姓开始难逃,涌入南方。

金陵这头有城门拦着,那些灾民就只好再往南去,也有走不动了的,或是不肯走的便在城门口待下了。

朝中也不好看着外头众人这样,又是出面一番安抚,只是赈灾的款项毕竟还是要走流程,不能随意调了,专门给城门口的那一群。

城里头各家心思活络,看到这副景象当然要给上头排忧解难,尤其是一些朝中无人的富商人家,都不等交好的官宦人家提,自己就出来放粥了。

樊太后总算有了表现的机会,当即带头表率,裁了宫中的用度,以作赈灾之用。

只不过如今她的做法也明没有引起百姓的好感,这事本来就有金家的过错,又有内阁的大肆宣扬。樊太后的声名早就一落千丈,救都救不回来了,坊间便多是她的议论与传言,说她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就是在那做样子呢。

除此之外,她当太后之前的事也多少被挖了出来,什么陷害嫔妃,什么君王不上朝,总之她这妖后的名头是暂时撇不清了的。

光正殿小皇帝听了直哈哈大笑,心中想着她若是听到了这些个传闻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个样子呢,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却又不得不做的样子真是好笑。

齐憾原本是没有什么事的,只是李霁娴她们诗社也有放粥的,齐憾便想着也能出去看看情况如何,就跟着去了。

城门口人很多,那场面还真是有些壮观。

“没想到那么严重。”李霁娴看过去,有些感慨。

齐憾点点头,这几日江临他们都很忙,这样的天,连齐络都焦虑得满嘴燎泡。

往回的时候,几人却遇上了一个老熟人,韩星出。

江临后来同她说了,那日便是他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她的,齐憾心中有些复杂,江临对他做的那些,于韩家来说确实是无妄之灾,可她却不欠她什么。

为何他总是拿她做那交易的筹码,或许在他心中便永远是利益为上吧,其他的或许都算不得什么。

齐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便装作没有看到他一样,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韩星出却皱着眉头:“四殿下这是一朝高升就理不得故人了?”

他这话有些莫名得尖刻,齐憾站住了,李霁娴便回头看他:“你是谁?怎么这样说话?”

韩星出也不知怎么的,看她这样对自己不屑一顾就些难以忍受,想到她曾经也不过是他身边一个小小的丫鬟,这会却攀上江首辅这根高枝,自己却可科考落第榜上无名。这时候说出来的话,都不由得发酸。

“我是谁?你倒不如问问她。”

李霁娴越发恼了,哪里冒出来的无礼之徒,还一副读书人的样子:“简直是有辱斯文。”她便不由得骂到。

韩星出听到这一句,心中怔了怔

他科举未中,本来也还好,只是近日听闻是有人把他压下。原本也是同窗之间的一句说笑。

说那韩星出如此用功,难道是被人下手打压了?

一传二传的,此话渐渐走了样,口吻更多了些笃定,到他耳中一听,便不由得多想。他这日日想是谁要害他,爷夜夜回忆他那份卷子,越发觉得这个传闻有头有尾。

有人压下,这人是谁?他从也没的得罪谁,必定是江首辅,一在脑中确认了此事,他心头的火气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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